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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嫡娘!”
納蘭安剛想說什么,另外一邊就傳來小樂子的叫聲,上官爾藍循聲望去,小家伙正在小河里笑著朝她招手。
“嫡娘,有魚!有魚!”他還沒忘記烤魚呢。
上官爾藍笑著走了過去,納蘭安和云瀟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這可是他自己下去的!奔{蘭祁對上官爾藍開口道,人家是攝政王的長子,他也不敢攔著不是,京都誰不知道攝政王有個惡魔一樣的兒子。
上官爾藍朝小樂子搖了搖手,叫道:“上來!
“玩水水!毙纷訌澫卵p手就放在水里拍打。
“上來!”她的語氣堅定了幾分。
小樂子饒是在想玩,也得顧著他嫡娘是否生氣了。聞言也只好不舍的邁著小短腿爬上岸來站在她面前。
上官爾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衣擺,都濕了。抬頭笑著戳住他的額頭,“你想感冒是不是?還玩水?是不是我把你丟進水里泡哥一整晚,你也順道玩?zhèn)夠?”她真心不懂小孩子的想法,都想些什么呢。
小樂子歪著小腦袋不說話,手里卻已經(jīng)開始給自己的衣擺擰出水了。
“王妃,那邊有個亭子休息,我們不如過去吧!奔{蘭安開口建議道,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上官爾藍是不是就是她想找的人,但那股氣息卻是她所熟悉的。而云瀟……她也懷疑。
上官爾藍卻起身道:“不了,去那邊!彼S手指了一個方向,但那個地方,也是通往后山的方向之一。
“好。”云瀟道。
云瀟已經(jīng)應和,納蘭安自然也不會說出讓人心情不佳的話,何況有云瀟這八級戰(zhàn)氣的人在,還有她和云醉等人,那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嫡娘,我想吃烤魚。”小樂子抓著上官爾藍的衣裙可憐兮兮的說。
上官爾藍嘴角一抽,拉過他的小手帶著就走,才懶得和他說話,這小子給點顏色就會開染坊。
因為要等奚瑾霖,他們只在這里暫作休息,全當作是瀏覽風景了。
小樂子就膩在上官爾藍的懷里,抓著她修長的手指玩著,不時的抬頭看著上官爾藍,眼神里帶著某些異樣的乞求。
上官爾藍知道這小子心里想著什么,可不是就是烤魚!
納蘭安和納蘭祁在說著說,云瀟安靜的坐在一旁沉思。云醉則是皺緊眉頭看著上官爾藍和小樂子,不知道他在糾結(jié)什么。
最后,他還是邁開了腳步走了過去。
上官爾藍抬頭就看到云醉那郁結(jié)的神情,學著小樂子的模樣炸了眨眼,發(fā)問:“你有什么事嗎?”不會是又想找茬吧?嘖,他還沒吸取教訓?
云醉皺了皺眉,坐到了上官爾藍的旁邊,一聲不吭。
見狀,上官爾藍也不在多注意他了,和小樂子玩了起來。這玩什么嘛,她發(fā)現(xiàn)小孩子的身體真軟,皮膚還嫩嫩的,小樂子乖乖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任人玩弄的大娃娃,平素要不是他太吵,她還真是會更喜歡這個玩偶了。
“嫡娘,晚上樂兒跟你睡好不好?”小樂子見上官爾藍高興,很適時的提出了建議。
上官爾藍一怔,正想說好呢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奚瑾燁!最近也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瘋,每夜都在她哪里過,別人見了還以為她多受寵呢,可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她和奚瑾燁完完全全是清白的,躺在一張床上,蓋著一條被子,純聊天!
不過,這兩天每次早上醒來時她都會在奚瑾燁懷里,像只八爪魚一樣粘在他身上。好吧,活了這么久,上官爾藍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睡相這般的不堪,所幸奚瑾燁也不介意,她用起來也毫無顧忌。
小樂子想和她睡?唔,要不要和他說她床的一半是屬于他老爹的?想睡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他那個爹有點難搞。
“嫡娘,不可以嗎?”小樂子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睫毛。
上官爾藍道:“也不是不行,關(guān)鍵得是,你爹同意不是。”她如今沒什么地位,事情還是男人說了算的說,上官大人她也很抑郁!啥時候才可以當家作主呢!
小樂子明白了,難道說嫡娘不肯陪他睡呢,原來是被他爹爹給搶了去!
奚瑾燁這會還不知道,他已然成了他兒子的頭號公敵!
云醉聽到上官爾藍說到那個“爹”時身體明顯一怔,機械的扭過頭,看著上官爾藍,眼神中帶著哀怨。
上官爾藍本沒有注意云醉,可就算是瞎子被他這么哀怨的盯著也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她回過頭,很慎重的問:“云醉,你對本王妃很有意見嗎?”
云醉點點頭,有搖搖頭。
小樂子好奇的咬著手指盯著云醉看。
“什么意思?”上官爾藍看不懂他想表達的是什么。
云醉抿了抿唇,道:“……你,你那天,比試的那天,你為什么調(diào)戲我?你都嫁人了,你為什么!”
面對云醉的質(zhì)問,上官爾藍愣住了!
啥玩意?調(diào)戲他?話說她有嗎?可看到小弟弟這明顯受傷的表情,上官爾藍不禁有些心虛的想,她有過嗎?
回想起來,那天她似乎是覺得云醉特別有意思,然后她就意思意思的朝他眨了下眼而已,并沒有任何的實際的調(diào)戲動作!
還是說,她調(diào)戲完了,結(jié)果她自己忘記了?
“你都嫁人了居然還好意思調(diào)戲我,你……你簡直沒人性!”一時間他沒到什么詞語比較適合送給上官爾藍,開口就胡說了一個?刹皇菦]人性嘛,居然欺騙他這個純潔的少年,他一向只接受為成婚少女們的調(diào)戲,如果她要是沒成親,他倒是樂意被她調(diào)戲的說。
上官爾藍嘴角一抽,她承認她是沒人性沒錯。但是,調(diào)戲這個詞,嗯好吧,就算調(diào)戲了又如何?關(guān)她嫁人沒嫁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調(diào)戲是什么意思哇?”小樂子很好學的詢問。
剛才云醉的聲音很小,沒人注意他再說什么,此刻小樂子一張口,頓時兩邊的三人都同時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模樣?
調(diào)戲?什么調(diào)戲?他們錯過什么好玩的東西了?
云瀟眉頭一皺,這個該死的云醉到底還有沒有腦子了?都告訴過他攝政王妃不是好惹的,每次他都非要自己撞到槍頭上去!他真想上去掰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構(gòu)造的,如此極品,此乃天下第一了。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鄙瞎贍査{說道。
“可是人家想知道!毙纷尤鰦傻耐瞎贍査{懷里蹭了噌,唔,果真還是嫡娘的懷抱好,舒服!
上官爾藍抬手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不許知道。”然后才對哀怨的云醉看去,尷尬的輕咳一聲,道:“那什么,本王妃就是覺得你很有性格,很得本王妃胃口而已。聽到你對“打架”兩字的詮釋之后,嗯,本王妃表示,你和其他人不同!彼阅钦{(diào)戲神馬的,估計是你自己亂想出來的。
云醉無辜的眨眼,“是嗎?”他很有個性?嗯,他很喜歡這句話,他確實很有個性,王妃眼神真毒,這個都被她給發(fā)現(xiàn)了。
于是,上官爾藍在云醉少年心目中的位置又上去了幾分。
“對對,可不是嗎,當之無愧的!
云醉被上官爾藍給捧得,鼻子都要高高翹起了。
納蘭祁低低的發(fā)笑,納蘭安抬手就賞了他一個后腦瓜子,對上官爾藍忽悠人的事表示很新奇。
“誒,這不是納蘭小姐嗎?”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幾人抬頭一看,只見幾個少男少女一起走了過來,而那笑盈盈看著納蘭安的少女正是當日天照國開口要納蘭安演奏的少年。他萬萬沒有想到,出來踏青竟然可以看到心中的女神。
納蘭安起身,笑道:“各位也是上山來游玩的嗎?”
“是啊,今日難得好天氣又受到了楚少爺?shù)难,納蘭小姐是跟……”他的話音才落,就看到對面樹下坐著的那對母子,一愣,才道:“原來王妃也在,王妃有禮了!
上官爾藍笑著擺手,“無事,準備要下山了嗎?”
“是的。”
后面的人聽到上官爾藍也在,臉色都變了變,其中的一個少年更是盯緊了上官爾藍不放。上一次的比試時他就和他父親說過她變得不一樣了,宮宴之后也確證了他當時的想法。他的這個姐姐確實變了許多,不僅得到了攝政王的寵愛,還得到了小世子的容納。
“長姐!彼哌^去,對上官爾藍叫了一聲。
上官爾藍看著他,應了聲,卻想不出他的名字。自她入了這個身體之后正式接受了楚香藍的記憶,但隨著她的靈魂和這具軀體的融合密度不斷的加強,楚香藍本人的記憶對她來說也慢慢消散當中。眼前的這個少年態(tài)度不錯,還樂意叫她一聲長姐,是不是也是說,他以前也曾對她這么好過?
對方見她疑惑的表情,便笑道:“長姐或許不記得我了,我叫楚鎮(zhèn)歡,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外家,一年前才回來。不過長姐那時已是王妃,小弟不敢貿(mào)然去拜訪!
他最后那一句肯定是假的,但那又如何?他給了她面子才是真。
“甚好,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長姐,今日上山可有收獲?”上官爾藍自來熟的詢問,這少年看上去不大,但比她那位親哥哥可好多了。
她郁悶了,到底楚家她還有多少個庶出弟妹的?那楚家主是種/馬不成?兒子女兒怎么就這么多。
“方才我們?nèi)チ撕笊睫D(zhuǎn)了一圈,各有所收獲,我得了這個。”楚鎮(zhèn)歡笑著從懷里拿出了一株深藍色的花兒,花兒盛喇叭狀,整株包括葉子和竿子都是深藍色,開得很是紅艷。
“這是紫羅藍?”納蘭祁欣喜的問道。
楚鎮(zhèn)歡點頭,“嗯!
“你真是幸運,我去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納蘭祁無比羨慕的說,紫羅藍可是一件好寶貝啊,全身上下無不都是寶貝。它的枝干可入藥,葉子是劇毒,而花兒確實可解百毒的好東西!
跟著楚鎮(zhèn)歡一起出來的人也都點頭稱是,可不是幸運嘛,明明是一群人一起去的,可發(fā)現(xiàn)花的人只有楚鎮(zhèn)歡。紫羅藍何難開花,開花了也不會持續(xù)太久,今日很巧的被楚鎮(zhèn)歡采到了剛剛開花的紫羅藍,非一般的幸運啊。
“哇!好漂亮的花花!毙纷佣⒅狭_藍稱贊道。
“女孩子才喜歡花,你一個男孩子喜歡什么不好喜歡花!鄙瞎贍査{很鄙視的說,紫羅藍固然好,但對她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藍色的!”小樂子指著花說。
“嗯?”
小樂子噤聲了,大不了回頭纏著爹爹要一株送給嫡娘。于是還很小的小樂子就知道要送禮物討好嫡娘了。
楚鎮(zhèn)歡微微一笑,道:“長姐若是喜歡,小弟便送與長姐了,權(quán)當是小弟的心意!闭f著他把紫羅藍剃了過去。
小樂子見了十分高興,伸手就要拿過來。上官爾藍抬手就打在了他的小手上,看著他委屈的把手縮回去。
“這紫羅藍我們要了也無用,你拿回去吧!鄙瞎贍査{說。
楚鎮(zhèn)歡有些遲疑,畢竟他已經(jīng)開口了,再拿回來也不對。
“你拿好吧,別人眼中的好東西,在我們眼中可不算是!鄙瞎贍査{略帶傲慢的道,倒也不假,現(xiàn)不說她的能力吧,攝政王奚瑾燁想要的東西難道還沒有?估計這紫羅藍在他眼中更是一株爛花!
聞言楚鎮(zhèn)歡也不勉強,笑著把花收了回去。
那邊天照國的少年已經(jīng)纏著納蘭安開始說話,少女們也去圍著云瀟或者云醉了,納蘭祁則是跟在他姐姐后面,防狼!
以樣貌來說,這里的人各有水平,女的美男的俊。云醉和云瀟又是皇子,連陽國的少女們又不傻,這個時候是個機會又怎么不會表現(xiàn)自己。如果可以嫁過去,那就是皇子妃,而據(jù)說三皇子云瀟倍受浣月國皇帝賞識,若是沒有猜錯,往后他可就是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