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著急了,也許是不安了,她慌張的投出了手中的箭,
卻在箭撞到壺口掉落在地時,露出遺憾的神色,
接著她往左邊走去,從一個穿著樸素的人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絡子。
靜悄悄的一片,無一人上前。
而此刻的水惗桐,拿著紅線,到那名衣著樸素的人面前,問:
“請問這數包含在內嗎?”
那人點頭,“小姐若是選擇在這參與,可以隨時開始游戲。”
“不知是規則?”
“一人一只箭,中間的壺分高,兩側分低,我們的人也會隨時進行干擾。”
“如何干擾?”
那人不語,笑的一臉陰謀的味道。
“不知小姐可要現在開始?”
“嗯。”
話落,只見那人從木箱旁的箭筒里,取出一只箭交給了水惗桐,
而他臉上的笑容,如同賺了大錢般的開心。
而水惗桐并沒有看到,那愈加夸張的笑容。
她淡定自若的來到要求的位置,一直勾起的嘴角,此時抿成了一條線,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只見她迅速的舉起右手,用眼睛量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投了出去。
這時距離壺,只有五步遠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人,是位看著還有些稚嫩的女孩,
她驚恐的看著那快速飛向壺口的箭,渾身僵硬的猶如木頭,
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已入壺口的箭。
“沒想到,這位小姐居然是投壺高手啊!”
那人咽了咽口水。
“運氣使然。”
水惗桐說著,仔細打量著自己得到的信物。
一把小巧的木梳,刻著一朵荷花,但花開的方向并非朝外,而是朝向梳齒。
風果含喜愛的看著這把別致的木梳,驚嘆道:
“桐姐姐,你的信物真好看,哪像我的,就是一帕子。”
“你沒看到帕上繡的花嗎?”
“看到啦,我又不認識那花。”風果含小心的看了眼四周,才低聲說:
“桐姐姐,我跟你說哦,剛才那個女孩就是奔著壺去的。”
“直接朝壺那里跑去的?”
吳璃落一把抓住風果含。
“對啊,怎么了?不過她為何要朝壺跑?”
水惗桐了然,
“應是他們所說的干擾,許是看我準備要投,來分散我精力的。”
吳璃落松了口氣,若是這樣那便好。
“哎呀,不管那么多,反正都已經拿到信物了,現在就只差音姐姐的了,我們要去哪兒找好呢?”
“既在屋內,我們便去店里看看,肯定也會有提示。”
西街的四位女子,一家店挨著一家店,瘋狂的尋找著提示。
雖然,都是由極度亢奮的風果含領頭。
而男子組的荀陽賢、邽塵浩、璆鳴、文均夏、聞人烙和印嵐六人,
也遇到了跟星音四人,相同的事情。
璆鳴覺得自己頭疼,從小到大類似這樣的事,都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
文均夏無奈嘆氣,拍了拍璆鳴的肩膀。
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他每次都跟著璆鳴一起被坑,當真是難兄難弟了。
沒用太長的時間,六人就依次拿到了屬于自己的紅線。
六人的數字分別為:
荀陽賢柒柒,邽塵浩伍捌貳,
聞人烙壹,印嵐肆貳,
璆鳴陸伍,文均夏捌零一。
卻沒想到他們的運氣如此之好,進入東街沒走太遠,
就遇上了,捌百開頭和壹百以下雙數。
因看到壹百一下雙數的人格外的多,于是六人便一起,先去了文均夏的捌百開頭,
卻沒想到,那小販沒有正面回應幾人的,而是推銷起了他攤子上的折扇。
說著扇上的畫與詩,說著幾位公子豐神俊朗,說著俊朗的公子,拿著扇的風度翩翩。
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滔滔不絕、連綿不斷的,連氣都不帶喘一下,也讓六人無從打斷。
直到璆鳴率先掏出銀子,小販這才停止了他優秀的口才,
隨便的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文均夏后,他自己拿起了水囊,喝完水才道:
“說出盒中之物的名字即可。”
文均夏聞言將盒子打開,一片紅棕色的葉子,靜靜地躺在里面。
“這什么樹的葉?”
小販的眼睛笑成了兩條線,問:“公子確定答案嗎?”
文均夏抿唇不答,死死的盯著這片葉子,
仿佛多看一會兒,就能知道這是哪棵樹,干燥后的葉子一樣。
璆鳴在心中一嘆,這小夏子又較上勁來了。
只好再次掏出一兩銀子,遞到小販的面前,卻沒有給他。
“是什么答案呢?”尾音上勾,璆鳴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販。
小販看了看璆鳴手中的銀子,又看向依舊盯著盒子的文均夏,拿過銀子。
“其實這樹嘛,被稱為四時氣者,結果。”
璆鳴勾唇一笑,到文均夏的身旁,拍了一下道:
“我可是已經知道答案嘍,小夏子得加把勁呀。”
文均夏轉頭瞪了璆鳴一眼,小心翼翼的將盒中的葉子拿了起來,放到鼻尖,輕輕的嗅了下。
氣味雖淡,卻有點熟悉,特別是葉子上帶有的淡淡果香。
“看來小夏子是有點頭緒了。”璆鳴低低的笑。
“想到是何樹的葉了?”
“不知。”文均夏又細細的聞了聞葉上的余香。
“只是這香,格外熟悉,卻過于淺淡。”
璆鳴湊了過去,細細的聞了下。
“嗯,確實過于淺淡了,不過你自小就聞,離了幾年便聞不出了?”
“枇、枇杷!”文均夏驚呼,下意識的有些惡心。
他想起了幼時,被枇杷支配的恐懼。
小販適時的拿出了一只小木鳥,交到文均夏的手中,
并從他手中拿回小盒,往另一處放去。
拿到了信物,六人就往壹百以下雙數的地方而去。
先是圍觀看了一會兒,才催促璆鳴和印嵐去排隊。
而一旁圍觀的人,每當有一人出來投壺,在他猶豫不決之時,就爭相起哄,
催促的讓那人快投,導致了眾多的男兒,都沒有拿到一個好成績。
等到了璆鳴和印嵐時,二人皆沒有猶豫,投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璆鳴倒是投進了中間的壺里,印嵐卻因人太多,投進了右邊的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