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就回屋收拾東西去。”水碧瑩說道。
吳璃落眨巴眨巴著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哦,好。”
看著離去了,還呆呆傻傻的吳璃落,
水碧瑩勾了勾嘴角,想起那張被她擦的,有些泛紅的小臉,臉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
“聽見了?你若不與她相見,那我就告訴她,她姐姐不要她了。”
水碧瑩說完便出了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根本沒有人在。
久久的安靜,忽然從空中傳來一聲,沉沉的嘆息。
出門的水碧瑩,和水惗桐又一次交換回來,
這時的水惗桐,來到了邽塵浩的房門口,
她打算將兩人之間,由長輩定下的親事取消,將信物歸還,
并將吳璃落和吳優(yōu)語的事情,再同邽塵浩講了一遍。
不多時,水惗桐便走出了邽塵浩的房間,
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將握在手心中的玉佩,緩緩地展現(xiàn)在眼前。
這樣,就可以了吧。
水惗桐這樣想到,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眾人趁著天未黑,城門未關,繼續(xù)趕路。
但在出了城門,不遠的地方,邽塵浩和吳璃落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等待吳優(yōu)語的雪凰。
獸居山,乃吳優(yōu)語所起。
只因山中,具是飛禽走獸。
雖然這些奇珍異獸,都是她收集來的,在這個世界,已幾乎滅絕。
這里,同時也是吳優(yōu)語的居住地。
在林中有小屋兩間,搭了小棚當做廚房,
不遠處,開墾了幾畝田地,
隨處可見的獸類,以小屋為中心,向外搭窩。
當星音和聞人烙到達的時候,天空被濃厚的霧氣所遮住,一點光亮都照射不到地面。
吳優(yōu)語帶著他們,直接進了星墨霖的屋中,
看到了星墨霖現(xiàn)在的樣子,那是已經(jīng)開始,脫離人類形態(tài)的樣子。
有一雙長著青毛的耳朵,原本如墨的長發(fā),徹底的成為了銀色,
肌膚細膩白皙,就連瞳孔、睫毛與眉毛,都褪成了銀色。
“哥!你為何成了這樣?”
星音少有的情緒,在看到星墨霖的樣子后,猶如晴天霹靂,
她多多少少能猜到,造成星墨霖現(xiàn)在樣子的原因。
星墨霖疼愛的看著現(xiàn)在的星音,說:
“瑜惜,哥哥沒事,不必自責。”
星音默默地低下了頭,她應該是災星吧,
擁有這樣的能力,是她的不幸,成為她的親人,更是不幸。
“瑜惜。”
星墨霖拍了拍星音的腦袋,心疼的說:
“哥哥會保護好你,不用擔心太多。”
“聞人烙!”
吳優(yōu)語靠在門邊喊了一聲。
聞人烙淡淡一笑,對著星音說:
“我和優(yōu)語談點事,我們一會兒再說。”
星音點點頭,目送聞人烙和吳優(yōu)語離開。
回頭的時候,看到星墨霖雙眼直直的,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就連人影都看不到了,依舊看著。
“看來,哥哥是有事發(fā)生了。”星音難得俏皮的說到。
星墨霖無奈的看著星音,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你呀!確是有點事。”
說完就沉默著,拿起了一旁的水果,細心的削好皮,切好遞給星音。
半晌才開口問:“瑜惜覺得阿語如何?”
星音正心安理得的,吃著水果的手突然一頓,
略微詫異的看向星墨霖,默默地咽下水果,
然后一直盯著他看,看得星墨霖有些害臊的轉頭,
才說:“阿語?哥哥是想問,嫂子如何是吧!”
聽到星音的稱呼,星墨霖干咳了起來,
急忙喝了口茶說:“瑜惜,別亂說!”
“怎么?難道哥哥不是心悅優(yōu)語嗎?”
“我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嗎?”星墨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好。”星音鮮少表露出小女孩的心態(tài),問:
“哥哥和優(yōu)語之間是否發(fā)生了什么?”
“咳咳咳。”
星墨霖干咳起來,窘迫的說:“瑜惜,給哥哥留點面子。”
星音還打算在說點什么,但門外忽然響起的腳步聲,讓她止了口。
吳優(yōu)語一步一跳的走了進來,她對著星墨霖甜甜一笑,才說:
“音姐姐,烙哥哥讓你過去,他正在布陣。”
星音起身,往門口走了幾步,才回頭看向星墨霖和吳優(yōu)語。
他們兩人正在對視,眼中的柔情,嘴角的笑意,
是怎么都遮掩不住,濃情蜜意的。
再想到現(xiàn)在的狀況,讓星音不經(jīng)意想起來一個詞,相濡以沫。
或許,就是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
能相互依賴,相互信任,相互依靠是這么的難能可貴。
找到聞人烙所在的地方,看到他正在把一個個的物件,按照陣型的方位擺放。
“阿音,將黑曜石給我。”
星音從荷包里摸出兩塊玉佩,把黑曜石遞給了聞人烙。
而聞人烙清楚的看到,另一枚玉佩上勾勒出來的兩個字,了然一笑,
接著低頭,將許多一小節(jié)的樹枝,按規(guī)律擺放在陣中心,
而最中間的位置,放的就是那塊黑曜石。
蛇隕教,坐落于吐蕃邊境,
在甘泉水和冥水的中間,北面是大唐的玉門關,靠近大雪山。
正在雪凰背上的吳璃落,和吳優(yōu)語相對無言,
縱使吳璃落對吳優(yōu)語,有許多的話想說想問,
但分開那么多年,她們已經(jīng)沒有了兒時的親昵,如今已不知該如何相處。
而一旁的邽塵浩,默默地守在吳璃落的身旁,看向這兩姐妹,心中無奈。
“你們二人就無話可說?”他率先打破僵局。
吳璃落拘謹?shù)念┫騾莾?yōu)語,“姐,我……”
“這幾年過的可好?”吳優(yōu)語依舊沒有看吳璃落。
這些年,她時常暗中去看這個妹妹,過得如何,她很清楚。
可是她偏要當面問一問,才肯罷休。
“很好,我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這些事的。”她小心翼翼的說。
“嗯。”
“姐姐,你會不要我嗎?”
吳優(yōu)語驚愕的轉頭,看著她的妹妹,
心有些發(fā)疼的說:“我只有一個妹妹。”
吳璃落眼眶含淚,一個用力,撲向了吳優(yōu)語,
緊緊的抱著吳優(yōu)語,把頭深深的埋在了她的懷里,聲音哽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