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星音和吳優語傳音,聊著河中大魚的歸屬,
而另一邊,荀陽賢和邽塵浩已經找到了大魚的真身,開始了纏斗。
而那條可憐的大魚,還在那里兇猛的,為了自己的地盤做斗爭,
卻不知,自己早已被人定了歸屬,還被人嫌棄了。
剛開始的時候,邽塵浩羨慕的看著荀陽賢手中的劍,
那是只屬于他的劍,而自己卻一直都沒有趁手的兵器,
他正感無奈,打算進行騷擾,提供機會給荀陽賢。
忽然他的手背上出現了一副鐵爪,約長三十厘米,
手背則被完全保護起來,上面顯現了三行六根短橫線,這是八卦陣中的坤圖。
邽塵浩驚喜的,看著自己手中突然出現的兵器,雙手隨意的揮了兩下,
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愛憐的看著那雙鐵爪,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三個字——裂光閃。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這什么破名字啊!
好歹也要霸氣一點,有一個豪氣沖天的名字。
雖然知道,用豪氣沖天,來形容一個名字,有點不對,
但也應該類似于……讓他好好想想,比如叫什么名字好呢?
“邽塵浩!你快去幫陽賢哥哥啊!還真如音姐姐所說,是個木頭。”
吳璃落眼睜睜的看到,邽塵浩跟個木頭一樣,站在那里,
而星音和水惗桐都沒有說什么,她可忍不住了!
讓陽賢哥哥一個人,在那里努力的打魚,
而作為目前,只有五個人的小隊伍里,
唯二的一個男的,居然站在那里冒充木頭!
邽塵浩聞聲轉頭,看向吳璃落,
只見吳璃落,把剛放在嘴邊的雙手放下,叉到自己的腰上,
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卻讓他笑開了嘴角,
這個樣子的吳璃落,還真的挺可愛的。
念頭一轉,便轉回過頭,看向還在和大魚奮斗的荀陽賢。
嗯,他想到了,
應該叫無骨追命爪才對,這樣才是最符合,他所用兵器的名字才對!
裂光閃像是感覺到自己新主人的想法,有坤圖的那一面閃了閃光,
似乎是不耐煩,這個新主人磨磨唧唧的還不開打,不打它就睡覺去了。
看到邽塵浩曲的腿,準備跳躍的動作,就知道他不在磨磨唧唧的神游了。
這時,吳璃落噘著嘴對著星音碎碎念道:
“音姐姐,你看看他。∽岅栙t哥哥一個人打那條魚,太過分了!
萬一陽賢哥哥受傷了怎么辦!”
星音原本就忍耐不住的笑意,因為吳璃落的話笑了出來:
“放心,你陽賢哥哥很厲害的,不會受傷。”
‘唉——’
躲在不遠處的吳優語,通過傳音沉重的嘆出了一口氣。
這一聲嘆氣,更讓星音繃不住了,那雙如同星光閃爍的雙眸中,升滿了笑意。
而在一旁恬靜如水的水惗桐,她的視線從未離開星音。
因為在她躺在冰床上的那么多年,不受控制的能力,
像水流一樣,帶她穿梭了許多的地方,
她看到了許多的事,和他們這一群人有關的,無關的都知道一些。
但是她所知道的,有關于他們的事情里,
這十一人當中,被能力影響最大的便是星音了。
星音現在的狀態,已經很明顯,開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而去,
如果她看見的事情真的發生了,而她無力去改變的話,
最后的星音是她不忍看到的,那樣一個狀態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想到此,水惗桐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必須用盡一切辦法去改變。
吳優語雖然一直在和星音傳音聊天,但是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了水惗桐的身上。
她們兩個有點相似,所以作為幻夢中的一角,肯定也會經歷類似的事情。
她曾經看到過的事情,擁有水元素的水惗桐,肯定也會因為水素之靈,
經由河流,或是任何一個有水的地方,知道了不少,
看來,得找個時間和她聊聊才行了。
不多時,荀陽賢和邽塵浩便回來了,
而在河中作怪的那條大魚,則被二人隨意的丟在了岸邊。
星音看到,那條魚逐漸縮小,
最后化為一個十一二歲大的孩童,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
但星音的第一反應是她的眼睛受不了了,下一秒就看向了荀陽賢。
嗯!她要看荀陽賢洗一洗眼睛。
“音……音姐姐……”
一旁的吳璃落拉了拉星音的衣袖,“這,這,這也太……”
還在找詞語形容的吳璃落卻被星音打斷:
“看你家木頭就好,別看那邊!
“哦,好!
吳璃落聽了星音的話乖乖的看向邽塵浩,
才突然反應過來剛才星音說的話,頓時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看邽塵浩。
“音姐姐,你在亂說什么!”
“阿音,我們回村子里搭船過河吧。”
荀陽賢一直看著星音,對著星音暖暖的笑著。
水惗桐淡然的站了出來,道:
“不如叫這條魚送我們過去!
邽塵浩聽后沉默了下,回過頭看向站在岸邊的大魚,
“魚兒,你送我們到岸邊要多久?”
噬水愣了下,東看看西看看,發現只有他一條魚在這兒,
“半柱香!
荀陽賢聽到噬水的回答,沉思了下,便對著面前的三人說道:
“那我們就乘它過去吧,早點過去可以早點了解下果果的情況。”
原本嘴角帶笑的星音,聽到荀陽賢的話后,
笑容漸漸地從臉上消失了,很淡然冷靜的應了一聲。
‘優語,你自己有辦法跟上嗎?’
‘當然,我到了恒州自然會去找你,你自己要多注意呀!
‘好。’
五人一同走向噬水,說了好一會兒,
最后,還是邽塵浩一把搶過荀陽賢手中的‘曜日’,
對著大魚的腦袋敲了好幾遍,才乘上離去。
隨著噬水的活動,夏滿河上濃厚的大霧,也逐漸變得稀薄,
一直到日落山下時,才完全消失不見。
一直呆在村子里,大批江湖人,也因此歡呼了許久,
本想讓船家連夜過河,但實在是怕再次出現大霧。
他們更怕夜晚的昏暗,不能及時反應,于是又在村里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