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日后還請相爺機記清楚些,我唐卿卿是林雙澤的妻子,不是你的。”唐卿卿說著,而后挽著林雙澤緩緩走遠。
傅青城站在原地,任憑白雪澆蓋滿頭也沒有動作。
“噗——!”一口鮮血自嘴角涌出,噴灑在白雪上,一片鮮紅。
可是沒有人心疼了。
迷迷茫茫中,他躺倒在地上,眼前失去了光明……
再度醒來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相府,躺在床榻上,起身牽扯到胸口處傳來悶澀的痛意。
“咳咳——!”
他輕咳了幾聲,驚動了守在一旁的下人。
“相爺,大夫誰=說了,您患的是心疾,莫要憂思過重,您還是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吧。”下人扶著傅青城,提議道。
可傅青城只是擺了擺手,走出了屋子。
一旁燒的正熱的炭火被冷風(fēng)一吹,帶走了繼續(xù)的燜炙,多了些清透。
傅青城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啞聲道:“我昏睡了多久?”
“一日一夜,不過您且放心,不曾有人來過府上,朝堂上也告過假了。”
傅青城聞言沒再說話,只是屏退了身旁的小廝,自己一個人順著石子路走著……
此時的林府,也充斥著一片濃云。Y.B團隊
林雙澤看著收拾著東西的唐卿卿,抿了抿唇出聲問道:“你當(dāng)真不留在京城?”
“不了,我自小在京城內(nèi)長大,還未瞧過外面的景色,更何況琉染的家人在陽城,我自是要回去照顧。”唐卿卿說著,將手中的包裹打了個結(jié)放在一旁。
她走至林雙澤身前,張開手將人環(huán)抱住,低聲道:“雙澤,謝謝你。”
林雙澤聞言眼中閃過抹復(fù)雜。
卿卿,你可知我要的,從不是你的謝謝。
可我也知,你能給我的,便也只有一句謝謝。
“你既決定要走,我留不住你,不過你要記得,我和你永遠是朋友,日后若有什么事,開口便是。”
唐卿卿松開手,退后一步拉開兩個的距離,笑聲道:“放心,我自是記著,對了這個還給你。”
說著,她從腰間摘下那塊林雙澤給她的玉遞了回去。
“這東西我留著涌出不大,你收著,日后若是瞧見了心儀的姑娘還能做個定情信物之類的,總好過放在我這兒,白白生灰。”
唐卿卿話中的玩笑林雙澤自是聽得出來,他接過玉,笑了笑道:“你說的對,若是以后你瞧見了戴這玉的女子,可莫要慢待了才是!”
“放心,你何時去陽城,我定去迎你。”
唐卿卿笑著說著,而后常舒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床榻,拿出一封信放到了林雙澤的手上。
“這是?”
“訴狀!”唐卿卿說著,也不看看林雙澤驚訝的雙眼,繼續(xù)道,“無論如何,傅青城殺了我爹,這份仇我定然要報,只是比起傅青城死,我更想要的是我爹的清白。所以雙澤,幫我將這封信交到大理寺手中。”
林雙澤聞言皺了皺眉:“大理寺雖說查辦官員案子,可事關(guān)傅青城,他們未必敢查!”
“你只需幫我將它交到大理寺便可,其他的事情我有辦法。”唐卿卿拍了拍林雙澤,拎過包袱轉(zhuǎn)身欲走,“我走時,你便無需送了。不管日后還能否見到,我都望你前程似錦!”
林雙澤聞言眼中閃過抹濕意,抬手揉了揉唐卿卿的頭頂?shù)溃骸胺判模覀兌〞僖娒娴摹!?
唐卿卿沒有在說什么,同林父林母道別之后,便離開了林府。
她將包袱送去了巷子深處的宅院,囑托了唐伯兩句,便出門去了另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