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不敢,我所求的,不過一個你罷了,可是這么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璃央說著,苦澀一笑,“你既不能給我,當(dāng)初又何必招惹我?”
從她進(jìn)了霖芳閣的那日起,她便知道身為霖芳閣的人,她不能有心,不能有愛。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她安穩(wěn)的度過了在霖芳閣的幾年,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會遇到傅青城。
正陽國的丞相,年少有為,且面容俊俏。
更甚的是,他還給她許諾,那些話中,盡是璃央曾經(jīng)有過的希冀。
這叫她如何不心動?!
傅青城看著璃央的模樣,眼中一片復(fù)雜。
“之前的事是本相的錯,你大可沖著本相來,為何要為難唐卿卿和琉染!璃央,你不該是這樣的!”
“那我該是哪樣的?我在霖芳閣浮浮沉沉幾載,早就忘了自己該是什么樣。”
璃央說著,緩步走上前,靠近傅青城道:“我知道相爺此來是為了什么,只是我希望相爺能答應(yīng)我最后一件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謀劃,與霖芳閣無關(guān),還希望相爺能放過霖芳閣!”
傅青城沒有說話,璃央也沒有催促,只是默默的拿過桌案上的長劍,反手捅進(jìn)自己的腹部。
一口鮮血從口中涌出,噴灑在傅青城眼前的地面上,卻是半分都未沾染到他身上。
璃央跪倒在地,看著傅青城,嘴角勾著一抹笑:“相爺,璃央愛過你,卻也自知做錯了許多事,如今,便拿著一條薄命還了您所有,此后余生,您多保重!”
話落,她猛然用力將劍拔出,而后再次捅進(jìn),徹底的斷了自己的生息。
傅青城看著這一幕,眼中情緒復(fù)雜難辨。
良久,他才閉眼涼聲道:“將人厚葬,回府!”
丞相府內(nèi),得知了璃央自殺消息的唐卿卿一怔,她如何都沒想到,璃央會這么決絕的選擇身死。
她本來以為,還能再見她一面!
唐卿卿看著沉默的傅青城,抿唇道:“相爺可是后悔了?”
傅青城聞言沉悶的嘆了口氣,哪有什么后不后悔,那種感覺他早在唐卿卿死的時候,便嘗過了。
如今,也不過是有些難以接受而已。
畢竟璃央陪了他近一年的光景,如今,竟是就這般去了,真是叫人嘆惋。
唐卿卿將傅青城的神情收進(jìn)眼中,心中冷笑連連。
看啊,他總是這樣,人活著時,不曾善待,非要等失去后才恍然。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過是叫人惡心而已。
“對了,聽聞你從林府搬出來了,如今住在何處?”傅青城問道。
“宿在一間客棧,我想著本就在京城待不了太多日子,也不好叨擾林伯伯,便出來了。”
“你打算離開京城?”
“我的家在陽城,母親與父親也都在那兒,我總是要回去的。”唐卿卿說著,將一杯茶放在了傅青城面前,“相爺用茶。”
“那你可曾想過不回去?”
“相爺這是何意?”
“留在京城,你可以住在相府。”傅青城提議道。
唐卿卿沒有說話,看著傅青城,眼中意味難明:“相爺,這不妥,我和您非親非故,若是宿在您府上,怕是惹人讒言。”
“你若是想,其余的事自有本相替你打點。”
“相爺,你為何想要我留下來?”
“你很像我發(fā)妻。”傅青城直言道,他看著杯中的茶,輕聲道,“你們二人長的不像,但是說話做事很像,我有時甚至有些分辨不出。”
“相爺,您既然這般愛唐小姐,為何她活著時,你要那般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