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蘇良這也算是人心不足了。清河學院態度鮮明地表示支持蘇揚,張七公子親自出面都沒用,這才引出了武狀元。
而武狀元也很明白現在的情況,清河學院這么多人都在這里,他們不可能讓蘇揚吃虧。清河學院態度很鮮明,他們全力支持蘇揚,甚至不惜與張七公子對抗。
張七公子是武狀元的代言人,清河學院能跟張七公子對抗,就說明他們也做好了與武狀元對抗的準備。
在這樣的情況下,武狀元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他不能讓蘇揚吃虧,就只能讓蘇澤吃虧了,所以才定下讓蘇揚跟蘇澤打這一場。
這么做,至少能夠保住燕北蘇家的實力。而且,只分勝負,不分生死,蘇澤保住性命就可以了,這個時候他們難道還想占便宜嗎?
結果,這蘇良還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還不同意這個決定,反而還想占點便宜。你都不看看現在是什么形勢,你還想占便宜呢?
這一下,他也激怒了武狀元,武狀元自然也就不會再管這件事了。
張七公子聽到父親這么說,不由嘆了口氣,他也看出來了,蘇家這些人,是根本沒法共事的。而且,清河學院在這里,如此態度強硬,他繼續扛下去,也是要損害家族的利益。
既然如此,他當然便要借著這個臺階離開了,不會再摻合這件事了。
“八弟,咱們走吧!”張七公子平靜地道。
“七公子!”蘇良急忙喊道。
張七公子卻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帶著張老八徑直離開了。
這一下,蘇良徹底懵了。要是沒了張家的支持,他們可就不僅僅是蘇澤受傷那么簡單了啊!
蘇揚卻是一臉笑容,慢悠悠地看著蘇澤:“蘇少爺,咱們繼續吧?剛才還沒打完呢,你不是說要徹底將我這沈家大院里面的人全部殺盡嗎?現在,機會來了,接著打!”
蘇澤面色蒼白,他叫來蘇良等人,的確是想盡屠這里面的人。可是,現在清河學院這么多人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蘇良這些人自身都難保了,還如何幫助他們?
真要是繼續打下去的話,燕北蘇家這么多人,到底能有多少人活著出去,都是未知數了啊。
蘇良看向蘇澤,事實上,蘇家很多人都看向蘇澤。
這些人沒有說話,但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希望蘇澤能夠為了大局著想,跟蘇揚打這一場。即便是吃虧,至少能夠保住蘇家的大部分勢力,以后還有反撲的機會啊。
看著眾人的眼神,蘇澤心里不由惱怒,他當然終于明白眾人的意思。但是,他心里很是不爽啊,憑什么讓我去吃虧啊?
見蘇澤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蘇良實在忍不住了,低聲道:“蘇澤,要不,這一場,你跟蘇揚打吧?”
“憑什么!”蘇澤直接道:“你們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還要我去跟他打?這不是故意坑我嗎?”
蘇良也怒了:“你是家主的兒子,也是蘇家繼承人之一,為何沒有一點擔當?今晚的事情,是你一意孤行,要來對付蘇揚的,這件事,就是你挑起來的,你不承擔,誰來承擔?”
“我……”蘇澤梗著脖子還想反駁。
蘇良直接打斷他:“你要么打這一場,要么我回去就稟告長老會,取消你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蘇澤頓時慌了,他絲毫不懷疑,蘇良有這個本事。畢竟,蘇良的實力,在蘇家也是排的上前幾號的。
可是,他心里還是非常不甘心,憑什么讓他去被蘇揚打啊?
深吸了幾口氣,蘇澤最終還是咬緊了牙關,做出了決定。
他很清楚,自己其實沒有選擇,他必須跟蘇揚打這一場。
在眾人的矚目當中,蘇澤緩步走了出來,冷眼看著蘇揚:“好,蘇揚,我跟你打!”
言語冰冷至極,眼神當中盡是怨毒的光芒,他心里非常的憤恨。
“你跟我打?”蘇揚冷笑:“你憑什么跟我打?”
“你……”蘇澤頓時怒了:“你什么意思?”
蘇良也是惱怒,沉聲道:“這是張先生的意思……”
“你給我閉嘴!”蘇揚直接道:“人家剛才說的時候,你們不同意。現在人家走了,都不管這件事了,你還說是張老先生的意思?好啊,那你去找張老先生,讓他再說一遍。只要他開口,我就同意,如何?”
蘇良頓時懵了,他現在很清楚,自己再去找武狀元,人家肯定不會給他面子啊。
現在這件事可就麻煩了,武狀元剛才的確是有些憤怒,讓張老七和張老八回去,明顯是不再摻合這件事了。
這個時候,蘇揚咬定武狀元不摻合了,那他們可就真的完蛋了。
難道,真的要跟蘇揚打嗎?
就在此時,院長輕聲道:“蘇揚,既然張先生說過,便還是按照張先生說的做吧!”
蘇良頓時舒了口氣,他真的擔心蘇揚反悔。那樣的話,燕北蘇家真的承受不了啊!
“好!”蘇揚點頭:“可以按照張先生說的做,但是,我有個要求。”
蘇良怒了:“張先生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要求!”
“那張先生讓你們做的時候,你們怎么不做呢?”蘇揚反問道。
“你……”蘇良頓時啞口無言。
院長輕聲道:“你有要求,這也是應該的,你說吧。”
“其實,今天晚上,我是真的很想殺了蘇澤的。但是,既然張老先生說只分勝負,不分生死,那我就饒他一命吧。”蘇揚道:“不過,他如果輸了,他得給我賠禮道歉,如何!?”
“你做夢!”蘇澤直接大聲吼道。
蘇揚直接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破口罵道:“打!”
四周眾人立馬氣勢洶洶地沖了上去,蘇良看向院長,而院長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看這架勢,他是完全支持蘇揚的。
現場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蘇良急道:“別激動,別激動。蘇揚,就按你說的做!”
“憑什么!”蘇澤怒了:“憑什么我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