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報的數字,胡勇都快氣瘋了,張愛云也氣得面色發白。
他們還以為這個侄子就算膽子再大,也只是小打小鬧。可沒想到,他竟然能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三五千萬,這個數字,他都敢去騙啊?
“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張愛云怒聲道:“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姑……”侄子還想哭。
“你給我閉嘴!”胡勇也是暴怒:“三五千萬,你都能花完了?你都花哪兒了?”
“我……我……”侄子顫抖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給我說!”胡勇暴怒。
“我……我蓋了幾所學校……”侄子低著頭道。
“放你媽個屁!”后面一個男子不由怒了:“你蓋什么狗屁學校了?你昨天才讓我幫你訂了一個兩千三百萬的游艇,和一輛勞斯萊斯,一輛蘭博基尼,你哪來的錢蓋學校了?”
侄子懵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張愛云氣得身體都在搖晃,顫聲道:“我……我怎么會有你這種侄子啊……”
胡勇也是手腳哆嗦,買游艇,買豪車,這都是他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這個侄子兩天之內竟然全部做到了。騙了這么多錢,到最后,還騙他說什么蓋學校,這種人,根本就是沒救了啊。
“好,你有本事!”胡勇咬著牙:“你也別管我叫什么姑父,你既然有本事騙這些錢,那你就得有本事換錢。各位,聽清楚了,他欠你們誰的錢,你們自己去要,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個人,也跟我沒有一點關系。他若是再在外面借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大家不用懷疑,直接打死就行!”
現場眾人一陣哄笑,而胡勇這侄子卻快瘋了,急道:“姑父,您……您怎么能這樣啊?您這是見死不救啊。這么多錢,我……我去哪兒給他們還啊?”
“你有本事騙,就得有本事還。還不了,就賣你的器官!”胡勇憤然道。
“啊?”侄子懵了,連忙掙扎著想要再次哀求,卻被胡勇一腳踹開。
“把他給我拖走!”胡勇怒聲道。
沈家幾個人上來,不由分說,拉著這哭喊不斷的侄子就跑了。
胡勇這才嘆了口氣,轉向蘇揚,一臉的尷尬,低聲道:“蘇揚,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他會做這樣的事情……”
“沒事。”蘇揚淡笑,拍了拍胡勇的肩膀:“這也算是一個教訓,你現在身居高位,可得小心身邊的人,用你的名號狐假虎威啊!”
胡勇連連點頭,沉聲道:“對了,還有那個張愛琴,她既然挑唆她這侄子來騙錢,那這筆錢,她就也得跟著一起承擔。你們要討債,記得連她一起找!”
眾人連連點頭,胡勇這好像是在提示,其實便是在下命令啊,眾人豈敢不從?
胡勇將蘇揚幾人請到了宅院里面,外面的喧鬧這才暫告一段落。
進屋之后,蘇揚明顯能夠感覺到,這院子里到處都藏了高手。由此可見,沈靜安對于蘇揚的事情是多么上心,可是從沈家調了不少高手過來,幫忙保護了胡勇一家人。
“沈老,多謝你了!”蘇揚真誠地道。
“蘇大師客氣了。”沈靜安連忙抱拳回禮:“老朽的命都是蘇大師救的,這點小事,蘇大師又何足掛齒?”
蘇揚淡笑,其實,他知道,沈靜安這一次也是做了一次大賭,賭蘇揚能夠最后獲勝。
蘇揚來萬湖市的路上,也已經聽說了沈家的情況。因為沈靜安與蘇揚走的比較近的緣故,沈家一些人甚至開始反對沈靜安。在沈家一個三長老的帶領下,一大批人背棄了沈靜安,沈家也呈現了分裂的局勢。
在三長老這些人看來,蘇揚已經被南六省所有人視為敵手,落敗那是必然的事情。正所謂成王敗寇,蘇揚若是輸了,那沈靜安這么親近蘇揚,自然也會引來別人的不滿,到時候,沈家也將危險了。
所以,這些人就在三長老的帶領下,起來反抗沈靜安,同時嚷嚷著要對付蘇揚。
如今胡勇這宅院里的人,其實已經是沈靜安所剩下的最后實力了。如果不是蘇揚及時派了萬人敵奔赴萬湖市,幫助沈靜安守住了胡勇的宅院,只怕連沈靜安自己都危險了呢。
沈靜安這一次也是別無選擇,他與蘇揚關系太近了,他這一次只能選擇站在蘇揚這一邊。蘇揚若是勝了,他便也將大獲全勝。蘇揚若是輸了,他也將慘敗而亡!
事實證明,沈靜安這一次賭對了,蘇揚的確大勝。整個南六省,現在基本都在蘇揚的掌控之中了,還有什么事情,是蘇揚做不到的呢?
所以,看到蘇揚的時候,沈靜安的心情其實是比任何一個人都激動的。
蘇揚與胡勇幾人聊了一會兒,便讓胡勇打開宅院大門,讓外面那些人進來。
站在外面的那些人,都是這一次趁機襲擊胡勇的人,都是萬湖市的一些大家族大勢力的成員。
他們原以為蘇揚死定了,所以就想趁機扳倒胡勇,先占點便宜。沒想到,蘇揚最后全勝,頓時也就把這些人搞得非常被動了。
這個時候,他們別無選擇,只能來胡勇這里求饒道歉,希望胡勇能夠饒了他們。
大門打開,眾人進了宅院,一個個卻都是哆嗦個不停。
見到胡勇,他們都夠慌張了。現在蘇揚親自坐在主座上,眾人心中的忐忑可想而知。
這可是蘇揚啊,神醫聯盟的盟主,獨自一人,擊敗整個南六省家族聯盟的人物啊!
見這些人顫顫巍巍的不說話,坐在蘇揚身邊的胖子忍不住道:“都愣著干什么?自己該做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眾人面面相覷,終于,其中一個機靈點的,倉惶跪倒在地,顫聲道:“蘇大師,胡先生,沈家主,實在……實在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您們想如何懲罰我都可以,只求……只求您們能給我一條活路……”
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跪地求饒,有人甚至直接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