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大概十八歲的樣子,肌膚勝雪,晶瑩剔透,根本尋不到一絲瑕疵。雙目猶如一泓清水,純真而又華貴。小巧的秀鼻,猶如櫻桃一般的小口。
單從顏值上來講,她基本可以說是九點五分往上了,比起蘇揚之前見過的穎兒雪兒姐妹都還要美上一些。
而女孩兒的身材也很好,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腰身纖細至極,仿佛一只手都能握住似的。雙腿修長,雖然穿了一件簡單的運動鞋,卻也絲毫不影響她的氣質(zhì)。
看到這個女孩的第一眼,就連蘇揚也不由愣了一下。
這世上,竟然有這般絕色的女子?
丁潤澤先是一愣,而后眼中狂喜,興奮地道:“兮兮,你來了!”
“兮兮?”蘇揚心中微動,不由想起之前周雪兒說過的胡兮兮。這個女孩兒,莫非就是南洛市首富的獨女胡兮兮?
“丁潤澤,你干什么呢?”女孩兒表情憤怒:“上學的時候,你就老欺負同學。沒想到,我出去上了兩年學回來,你還死性不改,依然到處欺負人!”
“兮兮,你誤會了,不是我欺負他。 倍櫇蛇B忙道:“這小子先朝我動手的,你看我……”
“你還想顛倒是非!”女孩兒打斷丁潤澤的話,怒道:“明明就是你們這么多人圍著他,怎么就成他欺負你們了?丁潤澤,你這倒打一耙的性格,也是沒有改變一點!”
丁潤澤面色變得有些難堪了,沉聲道:“兮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這是想為這小子出頭嗎?”
“我就是看不慣你到處欺負人!”女孩兒怒聲道。
蘇揚不由笑了,這女孩兒還挺俠義心腸的嘛。在這些富家子弟當中,倒是很少見的。
“胡兮兮,我給你面子,但是,你別以為我丁潤澤是好欺負的!”丁潤澤怒聲道:“告訴你,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這女孩兒果然就是胡兮兮啊!
“丁潤澤,我在這里,就絕對不會讓你胡作非為的!”胡兮兮不甘示弱地大聲說道。
“那就各憑本事了!”丁潤澤憤然一拍手,怒道:“媽的,給我打!”
蘇揚握緊拳頭,便準備出手。這時,胡兮兮身后突然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
“丁潤澤,兮兮讓你住手,你就住手吧。”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輕聲道:“我跟你爸是故交,不想朝你這些晚輩出手,你就不要讓我為難了!”
丁潤澤面色頓時變了,他咬牙看著中年男子,沉聲道:“李叔叔,你是前輩高人,難道還要插手我們這些晚輩的事情嗎?”
中年男子表情淡然,道:“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兮兮的事情我要管!
丁潤澤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不敢反抗中年男子,沉聲道:“好,今天給你們面子,我就放過這小子。不過,這筆賬我丁家記下了!”
“隨便!”中年男子淡笑道。
丁潤澤憤然轉(zhuǎn)身,揮手道:“我們走!”
圍在蘇揚身邊眾人立馬散去,跟著丁潤澤一起走了。
胡兮兮則來到蘇揚身邊,輕聲地道:“你沒事吧?”
蘇揚搖了搖頭,又微微一笑:“謝謝了。”
“不用客氣。”胡兮兮道:“這個丁潤澤就是這樣的,仗著丁家的勢力,為非作歹,無惡不作。這樣的事情,讓我遇見了,我豈會袖手旁觀!”
蘇揚不由一笑,這胡兮兮倒是挺開朗的,說話好像個江湖兒女似的,挺有意思。
胡兮兮道:“好了,我們要走了。你回去的時候要小心,這個丁潤澤,做事特別陰險。這一次他沒能收拾你,肯定攢著勁兒準備下一次收拾你!
蘇揚點了點頭,再次笑道:“謝謝了!
“都說了不用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嘛!”胡兮兮朝蘇揚揮了揮手,乘車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賓利車,蘇揚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這個女孩兒,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有意思得多!
“胡兮兮!碧K揚輕輕將這個名字重復了一遍,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卻又停住了。他轉(zhuǎn)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樹林,又看了看遠處的賓利車,眉頭微微皺起。
沉默片刻,蘇揚緩步離開。不過,在走過一個大石塊的時候,蘇揚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去,只見那樹林當中激射出三個黑點,迅速朝著青云會所的方向疾馳而去。
剛才胡兮兮在這里的時候,這三個人便躲在了樹林當中。而現(xiàn)在,他們又往青云會所去了,蘇揚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三人是奔著胡兮兮而去的。
蘇揚悄悄跟在后面,既然胡兮兮幫過蘇揚一次,那蘇揚當然就要回幫她一次了。
……
青云會所,胡兮兮的車剛停下,便有一個油頭粉面,滿身名牌的青年走了過來。
“兮兮……”離老遠,這青年便大聲打招呼,一臉殷切的表情。
胡兮兮秀眉微皺:“李元表哥,你怎么在這里?”
“哎呀,我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嘛,特意趕來這里參加你的歡迎宴會啊!
李元哈哈笑著走到胡兮兮身邊,便要伸手去攬胡兮兮的肩膀,卻被胡兮兮瞪了一眼,頓時訕訕地將手抽了回來。
“六叔,您回來了。”李元對胡兮兮身邊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道。
“嗯!”中年男子嗯了一聲,也沒說話,看眼神,對這個李元并沒有多少好感。
“你這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啊,我剛回來,你就立馬知道了!焙赓庹Z帶譏諷地道。
“哈哈,我聽說六叔回來了,就猜到你肯定也回來了!崩钤Φ溃骸白,兮兮,咱們先上樓,你的朋友們都在等著呢。”
“舅舅,你先休息一下,我上樓見見我的朋友們。”胡兮兮笑著對中年男子道。
“不要玩太晚!”中年男子輕笑說道,對待胡兮兮的溺愛,可是要遠超那個侄子的。
“知道啦!焙赓庑χ鴳艘宦,當先進了青云會所。
他們進入三樓大廳的時候,預料當中的熱鬧場面并沒有發(fā)生。相反,這里一片狼藉,不少服務(wù)人員正在這里打掃衛(wèi)生,地面上還有打斗過的痕跡,正是剛才蘇揚在這里打出來的。
剛才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這里不少人也都偷偷溜了。剛才這些人可沒少說蘇揚的壞話,后來發(fā)現(xiàn)蘇揚是他們?nèi)遣黄鸬娜宋铮l敢繼續(xù)留在這里啊。
“這怎么回事?”李元瞪大了眼睛,愕然道:“這里不是我們定下來了嗎?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現(xiàn)在才打掃?你們青云會所的服務(wù)就是這樣的嗎?”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抱歉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發(fā)生了點意外,所以三樓這邊暫時還無法召開宴會。不過,我們已經(jīng)把四樓收拾好了,老板說了,今晚的宴會在四樓召開。同時,我們會送上兩瓶十萬元的酒,算是我們表達的歉意!
李元這才滿意點頭:“這才像話嘛,知錯就改,還是很好的。告訴你們老板,這件事我們原諒他了!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凌子在南洛市的地位,又豈是你們這些小輩能這么說的嗎?
不過,他最終也沒有說什么,王經(jīng)理的事情,讓青云會所的人都心驚膽戰(zhàn),F(xiàn)在眾人的心思一致,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胡兮兮和李元來到四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也不多。畢竟,剛才的事情發(fā)生了之后,一大半的人都跑了。
“人怎么這么少?”李元瞪大了眼睛,驚愕地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人還沒到齊嗎?”
站在人群中的廖宇軒立馬不忿地道:“什么沒到齊啊,剛才人都到齊了,現(xiàn)在有一批人跑了而已!”
“跑了?為什么?”李元詫異問道。
“還不是因為那個蘇揚!”廖宇軒憤然道:“大部分人都被他趕跑了!”
“什么?咱們請來的客人,被人趕走了。媽的,憑什么啊!”李元立馬憤然喊道:“這他*媽蘇揚是哪盤菜啊,這么拽?連我們的聚會都敢鬧,這是活膩味了嗎?”
廖宇軒卻是心中暗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丁潤澤收拾不了蘇揚,那他就準備借南洛市首富的手來對付蘇揚。
“豈止是鬧咱們的聚會,剛才還在聚會上打傷咱們很多朋友呢!绷斡钴幋舐暤溃骸爸苘S,丁潤澤,都被他打傷了,現(xiàn)在人都送走了。他大鬧了一番,三樓實在沒法開派對了,所以我們才不得不來這四樓!
四周眾人聽著廖宇軒的話,卻沒有一個人開口阻止。眾人對蘇揚都有一絲敵意,畢竟,今天蘇揚等于是將他們這個圈子里的所有人都打臉了啊。
“靠,這王八蛋膽子這么大!”李元暴跳如雷:“你們沒跟他們說這是為兮兮開的聚會嗎?”
廖宇軒撇嘴道:“說了,那又如何?人家照樣打斷了周躍手腳,打斷丁潤澤的胳膊!
“媽的,太可恨了。這王八蛋哪的人,我怎么就沒聽過南洛市有這么一號人物呢?”李元怒吼道:“誰知道他住在哪,媽的,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了?”
“七中的學生。”廖宇軒立馬把蘇揚的情況告訴了李元。
胡兮兮在旁邊也將蘇揚的情況記在了心里。她心里其實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這個能把南洛市兩個大紈绔都收拾了的同齡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