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狐疑地看著她,“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說你是蠢呢還是傻?如今公司都這樣了,很快追債的就會上門,你以為我會在這里坐著等討債的人上門把我咬來吃了?自然是能變錢的趕緊變錢走人。”
宋妍玲瞄了張震一眼,眸底里全是鄙視,“你不是那老東西的特別助理么,之前我還指望你把公司帶向更遠的地方,原來,沒有霍翌銘的支持,你也不過就是個窩囊廢,什么也做不了!
窩囊廢
“宋妍玲。”張震被搶白得面紅耳赤,是,他承認自己無能,但也并不覺得有多丟人,畢竟對手是霍翌銘啊,放眼當今的商界,有幾個人能斗得過他?
原本他還想著和宋妍玲好好商量一下往后的路,誰想她一句好話沒有,直接打擊連帶侮辱。這還是之前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嗎?不,她的溫柔善良美麗都是裝的,只怕說愛他也是謊言吧?
張震的心里在滴血,“宋妍玲,現(xiàn)在我們是遇到了困難,可是你也沒有必要這樣辱罵我,不管如何,我是男人,難道我連你們娘兒倆都養(yǎng)不活嗎?”
“哼,如今這樣,你拿什么養(yǎng)我母子倆?”宋妍玲將張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衣服幾天沒換了,頭發(fā)亂七八糟,一臉憔悴胡茬橫生,還沒有飯店里的服務(wù)生好看。
這樣的窩囊廢男人他憑什么信誓旦旦說能養(yǎng)活他們母子倆?“趕緊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個熊樣!
人家是個熊樣,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鳥樣。
張震心里噴了一口血,到今天為止,他總算認清宋妍玲的真面目了。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真的可惡,他風光的時候,她當他是寶,現(xiàn)在困難只不過才剛開始而已,她就對他惡語相向,什么話惡毒說什么。
他當初怎么就眼睛瞎了?
心里再厭惡了這個女人,可是他們畢竟還有一個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一個拳頭“嘭”的一聲砸在桌上,嚇掉了宋妍玲拿在手上的文件,她瞪著他怒罵,“瘋子,要發(fā)瘋滾出去!
一整個下午宋妍玲都忙忙碌碌,而張震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夏安安的身上,他在等著她回來。
兩個多小時候后,夏安安回來了。
“安安,情況怎樣?”張震嚯地站起身來,而宋妍玲根本對夏安安不報任何希望,冷嗤一聲,繼續(xù)整理自己的東西。
夏安安喘了一口氣,張震見她累壞了,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朝天。坐在沙發(fā)吐出一句話,“成了。”
“什么成了?”宋妍玲倒是耳朵尖,扔了手里的東西趕緊跑過來,“安安,快說,你,你說的成了是什么意思?”
夏安安點頭,“成了,就是霍翌銘答應(yīng)不幫襯也不惡意打壓夏氏百貨,晚點他會給業(yè)內(nèi)傳話說明!
“真的?”宋妍玲高興壞了,“只要霍翌銘不放狠話,那些商家不合伙跟著擠兌我們,我們公司就有活路了。我的好安安,你真的太棒了!”
宋妍玲這臉變得真是快,不過兩個小時而已,她就沖對夏安安的鄙夷變成奉承,夸贊。
“坐著做什么,還不把我剛才拿出來的東西收拾進保險柜?”宋妍玲鄙夷地瞪了張震一眼,然后拉著夏安安稀罕的就真像她女兒一般,“安安,你快告訴我,你是怎么讓霍翌銘點頭答應(yīng)的。俊
夏安安自嘲地笑了笑,“我哪里有本事讓霍翌銘點頭!
“那你”
“自然是夏小玖讓他點頭!毕陌舶簿従彽纴,“我不過是去找了夏小玖,讓她報答我爸的養(yǎng)育之恩,放公司一馬,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
“太好了,安安真是聰明,以后咱娘兒倆一起聯(lián)手,準能讓夏氏百貨走得更遠。”自然,這是宋妍玲做白日夢了。
夏安安不著痕跡避開宋妍玲的手,“那我們振作起來,一起加油!
等夏安安離開辦公室,宋妍玲立即變了一張臉,靠近張震,從后面摟住他的腰,“親愛的,太好了,我們的公司有救了,往后又得辛苦你為公司出力了!边@個女人像演川劇大變臉一般,秒秒鐘換一張臉,真是夠了。
張震眼眸里閃過厭煩,推開宋妍玲的手。
只不過再怎么厭煩,她還是他孩子的親媽呀,他又能拿她怎樣?只希望公司快點好起來,只要有錢進了,這個女人就不會給他甩臉色了。
“喲,生氣了!彼五崽貏e不要臉,再次黏上去,抱住張震的腰撒嬌,“親愛的別這樣嘛,人家也是氣暈頭了,對不起,我錯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別生氣了,么么!”
艾瑪,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臉此刻有多丑,還撒嬌?親吻男人?嘔——真的讓人惡心。
張震再怎么軟弱也是個男人,宋妍玲扇一個巴掌再給顆糖的做法已經(jīng)很多次了,而這次,他才不會那么容易就過去了,他只覺得自己身心俱疲,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面無表情推開她,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宋妍玲兩次討好,張震也不給她好臉色,她也懶得搭理他了,橫豎她還有孩子這張王牌,這個男人氣歸氣,還不是要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她當牛做馬。
夏小玖心情不大好,夏安安連夏宏德對她最后的養(yǎng)育之恩都脅迫她拿出來做交換了,從經(jīng)往后,她與夏家真的再無任何牽連了。
去了趟墓地夏宏德的墓碑前,默默站了兩個小時,再回市區(qū)往霍翌銘的公司去。
她心里寂寞,這一刻只想待在霍翌銘身邊。
有一個身著白色大衣,紅色羊毛打底裙,脖子上圍著一條碎花圍巾的女人,遠遠地看著e.k國際的大樓方向出神,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足足半個小時沒有離開。
夏小玖下車只顧埋頭往前走,就要一頭撞上出神的女人了,她才驚覺,立即剎住腳步。
“啊,不好意思,差點撞到你了!毕男【敛缓靡馑嫉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