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像你,一天到晚只想到殺人報仇。”夏小玖冷哼一聲懶得看男人。
沐藍將飯菜端進來了,擺放好碗筷,她退到門外候著。
“起來吃飯了。”
“不餓,我不吃。”夏小玖賭氣似的,直接躺回床上。
南宮玨看著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壞,“躺著做什么?這是邀請我的意思嗎?”
“你,你放屁,你這個混蛋壞透了!”夏小玖氣得漲紅了一張臉,對南宮玨完全毫無顧忌地爆粗口,麻利地翻身滑下床,走向窗邊,望著茫茫黑夜里的大海,心情瞬間糟糕透了。
南宮玨挑了挑眉,看夏小玖一副快哭的樣子,他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把飯吃了,我告訴你為什么霍翌銘現在還沒有追過來。”
“誰稀罕你說?你以為我真是笨得無可救藥什么都想不明白?你這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鬼地方,自然是沒有信號。或者說是你故意切斷了,只有你需要的時候你才會開啟。”夏小玖一臉不屑,嘴角掛著嘲笑。
啪啪啪。
南宮玨為夏小玖鼓掌,“果然夠聰明,所以,你最好認清現實,乖乖待在這里,如果霍翌銘真的有本事找來這里,這里將成為埋葬他的墳墓。”
男人的話瞬間刺痛了女人的心,她紅著眼睛怒吼,“南宮玨,你個沒人性的混蛋。如果霍翌銘會死在這里,我也拉著你給他陪葬!你就是個瘋子,枉你流著霍家的血,竟然甘心當別人的槍,替別人賣命。”
“你什么意思?”南宮玨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犀利的眸子像兩柄利劍,像他這樣自大狂肆,羈傲不桀的男人,怎么會甘心當別人的槍為別人賣命?那是對他的絕對的羞辱。
而門口的沐藍也被夏小玖的話嚇得臉色發白了,托馬斯夫人的事情是她告訴她的,她怕夏小玖一口爆出托馬斯夫人幾個字,聰明如南宮玨肯定會知道一定是她說的,那樣她就真的完蛋了。
雙手交纏著,她正想著怎樣阻止夏小玖再說下去,夏小玖的話已經沖出口,“什么意思?因為你不分青紅皂,什么都搞不清楚就要殺了自己的家人泄憤,你腦子不是被驢踢了就是進水了。”
南宮玨生氣了,夏小玖果真輕易就能激發他心底的憤怒,白天烤魚的那個暫時忘卻仇恨的男人不見了,他一步步逼近夏小玖,最后一把捏住她的下頜,森寒的聲音能凍得人忍不住打寒顫。
“誰說我沒有搞清楚?你以為我沒有調查過嗎?事實就是,霍家一家人都欠了我,霍煜凱和蔣鳳梅這對惡毒的夫妻,竟然想將我扼殺在垃圾桶里,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殺了他們又有什么錯?”
“好,就算爸爸媽媽對不起你,但是,霍翌銘是你雙胞胎的哥哥,他只比你早出生幾分鐘而已,他什么都沒對你做吧?你為什么也想殺了他?”
“因為他更可恨。憑什么一出娘胎,他就是健康的,我就有先天性疾病?憑什么不被扔掉的是他,而是我?憑什么他過得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中之龍的日子,我就寄人籬下,還要風里來雨里去,經受著死去活來的訓練?我所有的痛苦,有一半都是因為他,我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
“哈哈哈”夏小玖笑了,南宮玨真的是被仇恨侵蝕的有些人格扭曲了。
她的笑讓南宮玨更加惱怒,他骨頭縫隙里冒著仇恨的人,哪里能忍受別人對他的嘲笑?“你笑什么?給我說清楚。”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
沐藍在門口急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不管是在這里還是在美國,都沒有人敢惹怒南宮玨,惹怒他的下場太可怕。
然而夏小玖竟然如此膽大,她是不想活了嗎?
沐藍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夏小玖的身上,自然不希望她有事,可是盛怒的南宮玨太恐怖 ,她又不敢上前來阻止,心里默默祈求夏小玖別再放肆了。
然而,夏小玖卻絲毫不害怕,因為南宮玨這個表情,這種盛怒中的模樣,她早就在霍翌銘的身上看到過了,她見怪不怪了,挑釁地看著男人,“我笑你要殺你哥的理由簡直是爛透了,你分明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人格扭曲了變態了。我笑你看起來有多不得了,然而,也就是只繡花枕頭,你調查事情的能力實在是太,差,勁,了。”
夏小玖一字一頓,南宮玨的眸底瞬間爆發出殺意,“夏小玖!”昨晚這女人說他比不上霍翌銘,今晚更是明目張膽說他太差勁,吼,這女人想死嗎?
完了!
沐藍倒吸了一口涼氣,夏小玖的大膽真的不是她能夠想象的,她竟然敢這樣羞辱南宮玨,還有活路嗎?
“等一下!如果你想殺我也等我把話說完。”夏小玖雙手拽著南宮玨的手,急急地大吼。
“我相信你可能調查過事情的真相,你調查就說明你心里也有懷疑的。調查結果或許正如你所說那般,但是,你怎么敢保證那些事實不是別人早就安排好,故意讓你去看的?你可別忘了,現在造假的東西太多了,吃穿住用的每樣都能造假,而制造一些假象蒙蔽你的眼睛不過輕而易舉。”
南宮玨瞪著眼睛,唇角剛動想說什么,夏小玖搶著說,“或許你想說你反復查證,事情根本沒有絲毫漏洞破綻,但是你要相信越是天衣無縫的事情,問題就越大!”
呼,終于吼完了心中想說的,夏小玖瞪著男人喘氣。
沐藍擦了把額際,終于松了一口氣,夏小玖雖然大膽,但是卻不是蠢貨,她這樣說絲毫沒有暴露她的危險,心里不禁佩服起她的勇氣。
南宮玨的俊龐上罩著一層寒霜,額際青筋突突地跳著,瞇著一雙眼睛盯著夏小玖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夏小玖緊張得咽了口唾沫,這樣的男人充滿了野獸般的攻擊性,太危險了,他什么都不說,光是刀子般的眼眸直勾勾地剜著她,仿佛她就是他捕到的獵物,他在思考從哪里下嘴撕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