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時候跑出去招搖過市了?她什么時候巴不得秦家的人逮住她了?對,秦天的話里就是這個意思。
呵呵,原來,他只是擔心她被逮住了,然后成為被人威脅他的軟肋。
眼睛里有濕意,喬佳瑜狠狠地憋了回去。
轉(zhuǎn)過來看著秦天,這張沒看一回,她就心動一回的臉,看起來那么陌生,“秦天。”她第一次喊秦天的名字了,小臉上滿滿的失望,“你放心,我愛不愛離家出走的用不著你管,也沒必要通知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有,假如我真的被什么人抓住了,也與你沒有關(guān)系,你放心,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拖累你!”
秦天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丫頭對他說話的語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硬,這么冷漠了?什么與他無關(guān),不要他管,不會拖累他?
這丫頭到底知不道自己在說什么?
火氣噌噌往上冒,和喬佳瑜這么鬧究竟什么時候是個頭?秦天實在不喜歡家里不安寧。更不懂得如何處理夫妻之間的矛盾。
狠狠地揉著眉心,他猛地看向喬佳瑜,聲音冷了好幾分,他也賭氣地說,“我是你丈夫,你讓我如何不管你?你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你以為我真想管你?等你出事了別回頭找我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天那句“你以為我真想管你”狠狠地刺痛了喬佳瑜,她心痛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果然,他說真心話了,要不是法律上,他們還存在著夫妻的關(guān)系,她哪里能求得秦天對她說這番話?
他們做了那么久的夫妻,秦天即便不愛她,好歹同床共枕了那么久,難道就一絲絲夫妻之情都沒有?
心,好痛!
喬佳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一雙手緊緊地捂住心口的位置,小身板都在瑟瑟發(fā)抖了。
秦天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過去扶她,“喬佳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心痛啊?心痛到死!
喬佳瑜瞪著一雙眼睛,眼淚答滴答滴滾落眼眶,卻是沒有發(fā)出一點哭聲,秦天慌了,喬佳瑜的身體他是知道的,體質(zhì)很好,也沒病,想來是自己的話把她刺激成這個樣子了。
“喬佳瑜,我”
“給我放開!滾!滾那!”喬佳瑜終于爆發(fā)了,力氣超乎尋常的大,一把甩開了秦天的手。
“佳瑜,我”
“我不稀罕你的憐憫,我也不稀罕你管我,不需要!統(tǒng)統(tǒng)不需要!”喬佳瑜血紅著一雙眼睛,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秦天,“和你結(jié)婚,我就是你的累贅,我讓你痛苦,我很抱歉!可是,我也受夠了!受夠了你對著我機械化的動作和語言,受夠了你只是為了履行夫妻義務(wù)才和我睡覺!受夠了你隨時在我面前,表露你對她有多愛!更受夠了你把我當成一個金剛不壞之身隨便傷害!”
“我發(fā)誓,秦天,今天我就讓你解脫,也讓我自己解脫,我不會再愛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要愛你!”
秦天震驚地看著喬佳瑜,“你,你什么意思?”或者說,他已經(jīng)預料到喬佳瑜后面的話是什么了,只是,他實在不敢相信。
“我要和你離婚!”喬佳瑜驀地蹲下身,抱著自己放聲痛哭。嘴里雖然說得這么狠,可是,她真的愛秦天,不愛他,她根本辦不到。
然而,她能怎么辦?
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話都說出口了,她已經(jīng)沒有后悔的余地。
秦天愣怔了好久,出口的話,變得輕了很多,“喬佳瑜,我希望你不要開玩笑。”
秦天的原意是,讓喬佳瑜不要輕易把離婚掛在嘴邊威脅他,他會煩,他最受不得誰威脅他。
然而,這話聽著喬佳瑜耳朵里,變成了秦天早就巴不得和她離婚的意思。
秦家家主是沒有資格提離婚的,然而,如果是女方執(zhí)意要離婚,不肯繼續(xù)與男方生活下去,可以離婚,但是聯(lián)姻的兩大家族之間約定聯(lián)盟什么的,必須繼續(xù)執(zhí)行。
喬佳瑜提出離婚,秦天沒有任何損失。
女人一旦鉆進牛角尖里,就很難走出來。
狠狠地抹干眼淚,她的眼睛已經(jīng)紅的像桃子,眼淚沖掉了她眼睛下面的粉底,她的黑眼圈顯了出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你等不及了,我們連夜趕回m市離婚。”
秦天的眉頭深深蹙緊,“喬佳瑜,誰等不及離婚了?不是你自己要離婚的?”眼見著喬佳瑜開始去收拾行李了,秦天的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喬佳瑜這樣子是認真的?
可是,人的感情怎么變化得這么快?她不是愛他愛到要死才義無反顧和他結(jié)婚?
這才幾個月,她就煩了,不愛他了,也要離婚了。女人,難道你的名字叫瞬息萬變?
愛一個人那么刻骨銘心的事情,怎么能說不愛就不愛?就像他一樣,愛了無論如何想忘記都沒法忘記,然而,女人這么容易就忘記了,他真的好羨慕,同時,也覺得這種小丫頭的愛太過于膚淺。
喬佳瑜三兩下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如果這個時候,秦天能像別的丈夫那樣,甜言蜜語哄哄自己的妻子,說這一個星期,自己有多么多么擔心她,再乖乖認個錯,盡管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也要認錯,然后再拉著妻子上床好好疼愛一番,他所煩躁的家庭糾紛,一切就都搞定了。
然而,秦天卻不會這樣做。
他只是很理智地說,“喬佳瑜,我不會跟你趕回去,還有,我很忙,暫時沒有時間回m市。你先冷靜冷靜吧,如果冷靜一段時間,你還是想和我離婚,我會成全你。”
他要成全她離婚?不是她成全他嗎?
喬佳瑜的心已經(jīng)碎的沒法縫補了,罷罷罷,隨便他怎么說都好,再不離開這里她都要缺氧而亡了。
“你需不需要等明天再走?”天那么黑,現(xiàn)在出去也沒有回m市的車和飛機,秦天本能地關(guān)心了一句,然而,說出口,卻是平淡無比,沒有絲毫關(guān)心的意思。
喬佳瑜狠狠地一跺腳,拉開房門,張澤和緹娜差點滾進屋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