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翌銘在那里站著沒動,就像一座大山,給人無形的壓力,蘇茉莉幾乎喘不上氣來。
他又像來自地獄的修羅,秒秒鐘就要了她的命。
為了夏小玖那個女人,他明目張膽威脅她,他怎么可以對她如此狠?
蘇茉莉的心瞬間千瘡百孔,鮮血直流。
對那個賤女人,他可以溫柔如水,百般寵愛,對她為何連個溫暖的眼神都沒有?
“翌銘,你說什么,我不太明白”掩住心里的痛處,蘇茉莉笑得有些勉強。明知道霍翌銘什么都清楚,可她還是要裝糊涂。只為和他單獨多待一會兒,多說幾句話,在他的視線里多停留幾秒。
“不要試圖挑釁我!讓你滾出霍家不過是分分鐘的事。”薄唇里再次擠出一句冰冷透心的話,霍翌銘看都懶得多看蘇茉莉一眼,直接錯身下樓。
轉(zhuǎn)身看著霍翌銘的背影,蘇茉莉死死咬著唇瓣,氣得渾身發(fā)抖。雙手緊緊抓住樓梯扶手,指甲幾乎被摳斷。
她一點也不會懷疑霍翌銘的話,在霍家,看似老爺子最大,實際上,霍翌銘才是真正的霸王。
他要讓她滾出霍家,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拼得頭破血流也要得到。而蘇茉莉就是這種不服輸?shù)娜恕?
起初對于霍翌銘,她或許是真的愛,演變到后面,霍翌銘對她的無視,給她甩冷臉,對她刻薄狠厲,卻寵得夏小玖死去活來,激得她的血液里生出著一種變態(tài)的征服欲。
霍翌銘越是看不上她,她就越是要得到他!
征服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成了她生活目標(biāo),活著意義。
她好想看到霍翌銘被她壓在身下,是種什么表情。為了看到這精彩的一幕,她蘇茉莉不惜一切代價。
夏小玖回到房間里,霍翌銘還沒有回來,打開筆電本,她趴在床上看搞笑視頻。
正當(dāng)她笑得肚子快抽筋的時候,房門推開了。
“回來了。”夏小玖瞄了眼霍翌銘,聲音里掩不住笑意,視線回到屏幕上的剎那,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再次看向霍翌銘,果然,他的臉臭臭的,有點難看。
“臉那么臭,誰惹你了?”夏小玖合上筆電本,坐起身來。
“蘇茉莉。”霍翌銘連說起這個名字都嫌棄,眉宇間全是不高興。
“蘇茉莉?她怎么你了嗎?”夏小玖心里突突了一下,蘇茉莉可是覬覦她家霍翌銘啊,莫非這個心機婊,終于按捺不住對她男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不敢再招惹你了,我剛剛警告過她。”霍翌銘走到床邊坐下,擁住了夏小玖。
“這樣啊”瞧她都在擔(dān)心些什么,她的男人可是豹子,蘇茉莉再覬覦,也怕是沒膽子下手。夏小玖自嘲地撇嘴,忽然放下心來。不過秒秒鐘,她一顆心再次提起來,“啊,不行,你警告她了,那我假懷孕的事情豈不是不打自招?”
夏小玖急得臉都紅了。
“知道了又怎樣,借她十個膽也不敢亂說!”霍翌銘一臉狂霸,撫著夏小玖一頭黑亮如綢緞般的發(fā)絲,蘇茉莉帶給他的不悅才稍稍舒緩。
“那萬一她根本就不怕呢?”像蘇茉莉這種變態(tài)的女人,是不能照常理推斷的。
“有你男人在,天塌了也給你撐起來,何況一個小小的蘇茉莉,你怕什么?不相信你男人的能力?”綢緞般的黑發(fā)襯的女人一張白嫩的臉更顯得水嫩光滑。
霍翌銘懲罰性地捏著,可又舍不得下手太重,怕捏壞了她。
“我當(dāng)然相信你”只是不相信蘇茉莉,夏小玖撅著嘴,也不敢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蘇茉莉能忍氣吞聲待在霍家,甘愿做著下人伺候主人的活,可見她對霍翌銘的心思已經(jīng)到了某種癲狂的地方。
如果一旦把她逼急了,這個女人就是可怕的瘋子。
她擺了她一道,讓她在蔣鳳梅面前抬不起頭,現(xiàn)在霍翌銘又去警告她,會不會惹惱了她,然后做出些瘋狂的事來?
“暖氣開這么足,你的手還是像冰棍,夏小玖你是冰塊做的?”霍翌銘把玩著夏小玖纖長的手指,倏然擰眉。大手捧住她的手不斷給她揉搓。
“你才是冰塊做的,除了一張冰塊臉,渾身都冒寒氣。”夏小玖嘟唇反駁她。
她的心思還在蘇茉莉身上。
“錯,你男人渾身冒的不是寒氣,是熱氣。”說著話,霍翌銘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意,伸手解開衣服的扣子,“要不要摸摸看?”
“不要,霍翌銘你老不正經(jīng)的,唔”夏小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大總裁撲倒堵住了嘴巴。
良久,夏小玖才得到自由,唇瓣已然紅腫。她抱怨地說,“霍翌銘,你下次能不能輕點?”
“不能。”霍翌銘直接拒絕,伸手去抱她,“我們?nèi)ヅ菰瑁蔁崮氵@冰塊女人。”
“我已經(jīng)洗過澡了,我不去。”接觸到男人眼眸里異樣的光芒,夏小玖知道一旦進了浴室,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出得來。
蘇茉莉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她的喉頭,她根本沒心情和他玩鬧。
“真不去?”
“不去。”
霍翌銘挑挑眉,也不再強求,轉(zhuǎn)身進了浴室,一會兒嘩嘩的水聲響起。等他洗完澡,提了一桶滾燙的水出來,夏小玖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動。
“在想什么?”將水桶放在沙發(fā)邊,他去抱她。
“沒想什么。”話落,夏小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騰空了,她嘰里呱啦地嚷著趕緊抱住男人的脖子。“霍翌銘你要干什么?”
霍翌銘懲罰地用額頭輕輕撞了一下夏小玖的額頭,邪邪地說,“你猜。”
“喂,你別鬧,我可是孕”呃,夏小玖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jīng)落座在沙發(fā)上了。
面前放著一個水桶,霍翌銘正抓住她的腳,在替她脫鞋。傻瓜也知道這是要干什么。
“怎么不說話了?繼續(xù)啊。”霍翌銘手心里捏握著夏小玖的腳,促狹地說。
“呵呵,我什么都沒說。”夏小玖傻乎乎地干笑,一雙美眸眼神飄忽。腳底心傳來霍翌銘手上的溫?zé)幔W癢的怪舒服。
“小東西,就你會胡思亂想。”霍翌銘垂首在女人唇瓣上印下一吻,托著她小巧的腳,放進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