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德和夏小玖見夏安安醒了,也趕緊圍了過去。
“安安,我的女兒,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告訴爸爸,好不好?”夏宏德關(guān)切地看著夏安安蒼白的臉,眼睛紅了。
“姐,爸爸在問你話呢,你說話啊。”夏小玖捂住了夏安安另一只手。
夏安安眼睛眨了眨,并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眸光有些呆滯,神情怪異。
夏安安傻了?
宋妍玲心里竊喜,不過,她可不敢掉以輕心。現(xiàn)在夏宏德和夏小玖都在,如果夏安安將她那件丑事揭穿,她就真的玩完了。
瞇著眼睛,仔細(xì)地觀察著夏安安的反應(yīng),她試著靠近了些,“安安,你這個傻孩子,沒有什么坎兒是過不去的,你怎么可以割腕自殺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你爸爸可怎么辦啊?”
“宋妍玲!”夏小玖一把將宋妍玲推開,她咬牙低聲斥責(zé)她,“你這嘴里能不能有句好話?賴在這里不走,就想再害我姐姐?”
夏宏德一張臉也黑了。
宋妍玲目光一閃,委屈地轉(zhuǎn)向夏宏德,“老夏,我沒有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看著安安平安無事。我哪里有小玖說的那樣歹毒”
“閉嘴吧你。”夏宏德不想聽宋妍玲廢話,坐到了夏安安的病床上。
“安安,口渴嗎?爸爸給你倒水喝?”
“姐,你說話啊。”夏安安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夏小玖著急得眼圈都紅了。
宋妍玲站在旁邊,冷眼看著這父女三人,心里燒了一把火,有朝一日,等她發(fā)達(dá)了,看她怎么收拾這些不拿她當(dāng)人看的東西。
忽然,夏安安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開始一把一把地揪扯子的頭發(fā),夏小玖和夏宏德嚇到了,趕緊過去制住她。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夏安安崩潰地一個勁兒亂晃頭,整個人劇烈掙扎。
“玖兒,快叫醫(yī)生。”夏宏德抱住夏安安,沖著夏小玖吩咐。
“哦,好。”夏小玖往門外奔。
只是她還沒有跑出門,夏安安以驚人的力氣掙開了夏宏德,一把撲向床下,抓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
手背上輸液的針頭被扯掉了,血流了出來。
“安安!”
“姐!”
夏宏德和夏小玖嚇壞了,兩人同時撲向夏安安。一個抱住夏安安,一個去搶她手里的刀子。
夏安安身體虛弱,可不能再發(fā)生一點意外了,夏宏德顧不得自己會受傷,鋒利的刀刃被他捏在手心里,頓時鮮血直流。
“爸爸——”夏小玖心痛得眼淚滾了出來。
“我沒事。”夏宏德安慰夏小玖,沖著站在一旁看戲的宋妍玲吼道,“快叫醫(yī)生。”
“哦。”宋妍玲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趕緊去喊醫(yī)生。
被夏宏德和夏小玖兩人止住的夏安安歇斯底里,拼命地掙扎著,就像瘋子一般,抓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一會兒,醫(yī)生到了,立即給夏安安注射了一支鎮(zhèn)定劑,她才安靜下來。
“醫(yī)生,我女兒怎么會這樣?”夏宏德用紙巾按壓住自己的手上的傷,一雙眼睛都紅透了。
醫(yī)生重新替夏安安插上輸液的針頭,起身看向夏宏德,“夏先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女兒應(yīng)該是精神方面出現(xiàn)了問題。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是抑郁了,可能有點嚴(yán)重了,所以,才一心想要尋死。”
抑郁了
一心想要尋死
“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夏宏德臉色一白,腳下一軟,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地。
“爸爸。”夏小玖驚呼著扶住夏宏德。
“夏先生,你女兒這情況應(yīng)該是很久了,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醫(yī)生安慰夏宏德,“她這病也不是治不了,就是她不能再受到刺激,需要靜養(yǎng),北郊有所環(huán)境不錯的療養(yǎng)院,等你女兒出院了,可以去那里療養(yǎng)一段時間。”
見夏宏德手上的紙巾都被血浸透了,醫(yī)生說,“夏先生,我還是先替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因為霍翌銘的交代,醫(yī)生做什么都不用護(hù)士幫忙,全是親力親為。
傷口包扎好,醫(yī)生離去,夏宏德看向宋妍玲和夏小玖,“你們給我出來。”
走出了病房,他坐在門外的椅子,捂住了臉。
夏小玖和宋妍玲也跟著出來,輕輕掩上了門。
老東西這是要開始算賬了嗎?宋妍玲心里思忖著。哼,夏安安這個小野種竟然抑郁了,除了想自殺,哪里還有心思告她的狀?
哈,真是連老天爺都站在她宋妍玲這邊。算賬就算賬,難道她會怕?
“爸爸,你別太擔(dān)心了。”夏小玖蹲在夏宏德的腳邊低低地安慰。
夏宏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拿開,眼睛上明顯有濕潤的痕跡。他轉(zhuǎn)向宋妍玲,“說吧,宋妍玲,你到底對安安做了什么。”
宋妍玲嘴角一抽,眼睛一紅,立即趴在夏宏德一只腿上喊冤,“老夏,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我什么都沒有對安安做,真正做壞事的,是她,你的好女兒。”
宋妍玲一根手指頭,指向夏小玖。
夏小玖眸底里差點冒出火星來,她一把揮開宋妍玲的手,“宋妍玲,你這又是故技重施,惡人先告狀了是不是?世界上怎么會你這種無恥不要臉的女人!”
“我沒有惡人先告狀。”宋妍玲瞪著夏小玖,矢口否認(rèn),“分明就是你跑回家來,告訴夏安安,她不是你爸的親生女兒,只是一個撿來的野種,才刺激了她。”
“你胡說!”夏小玖差點被宋妍玲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給氣笑了,“宋妍玲明明就是你告訴她的,你還有臉賴我。”
“我沒有說。”宋妍玲打死不讓認(rèn)賬。
“你有,就是你。是你先刺激了我姐,才用我爸的手機(jī)給我打電話通知我回家,我回家的時候,我姐的情緒已經(jīng)不對了,吳媽可以作證。”
“好啊,我也覺得吳媽可以作證。”宋妍玲理直氣壯,挺了挺腰板,一雙陰狠的眼眸里全是算計,“那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從你進(jìn)家門起,你可有聽到我說半句,夏安安是撿來的話?是你,你和夏安安說,血緣關(guān)系不重要,你和老夏都拿她當(dāng)一家人,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