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鳳梅指的是夏小玖和霍翌銘的事,秦欣暖懂。雖然她心里也正想著霍晴晴說的某種可能,但是,她乖巧懂事,沒有露在臉上。
“阿姨,我不會放在心上。”秦欣暖笑道。
“真懂事這丫頭。銘兒娶了你,是他的福分。”蔣鳳梅夸贊。正好,蘇茉莉又端了一盤新鮮出爐的點心上來,剛好聽見蔣鳳梅的話,手里的盤子差點滑了出去。
秦欣暖的到來,蘇茉莉心里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一個夏小玖死黏著霍翌銘不放,又來一個青梅竹馬癡情妹。她該怎么辦?秦家可不像夏小玖那樣好惹,他家的實力之強大,足可以與霍家媲美。
為今之計,她是不是該讓夏小玖和秦欣暖去狗咬狗,自己隔岸觀火落得輕松自在?
被秦欣暖打擾了,霍翌銘摟著夏小玖再也睡不著了。
懷里的女人是那樣嬌小,無論她什么樣子,他都百看不厭,其實夏小玖也并不是那種特別驚艷的女人,可霍翌銘就是深深地為她著迷,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大概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情不自禁,低頭親吻著她有些干澀的唇瓣,滋潤著她,大手在他細嫩的臉蛋上撫摸著,她憔悴的容顏,讓他心疼不已。
秦欣暖來了,霍家和秦家都想要他娶她,老爺子的心思他懂,秦家的恩情總也還不完,趁著夏小玖出了事的空檔,他才想到了讓他用婚姻的方式,來徹底報答秦家的大恩。
他絕對不可能會娶秦欣暖,絕對不能讓玖兒傷心,他得好好想想,怎樣才能既不氣壞老爺子又能讓秦欣暖沒法嫁給他。
再次在女人蒼白的臉龐上偷香一口,他開機,給高見發了條簡訊過去,內容是這樣的:想辦法讓我不用娶秦欣暖,放你三個月長假。
高見收到這條簡訊正在會議室開會,他高興壞了,差點在主席位上就跳了起來。
三個月長假啊,那是他做夢都求不來的好事,自從跟了老大打拼,他從來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這次機會來了,說什么他也必須抓住,怎樣才能讓老大不用娶秦欣暖呢?嗯,他得好好想想,以他賽過諸葛亮的睿智頭腦,他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后半夜,夏小玖不冷了,卻又發起了高燒,霍翌銘是被她滾燙的溫度給熱醒的。
趕緊爬起來,叫了醫生過來看,給她量體溫,吃藥,打針,一番折騰下來,霍翌銘也不敢睡了,夏小玖的體溫實在過高,如果不降下來很危險。
他不可不想他的女人燒成傻子,整晚守在床前,一會兒喂她喝水,一會兒給她擦臉,擦身體,他完全就是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天明時分,夏小玖的高燒終于退下去了,霍翌銘高高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夏小玖都覺得自己睡的腰酸背痛,呃,還有,肚子似乎在唱空城計了。
她動了動,咦,沒法動,腰間被誰抱得緊緊的,瞬間她才意識到有一個大火爐緊緊貼在自己的后背。并且,并且,胸前有一雙手。
哪個流氓這么大膽,不要命了?
夏小玖羞惱著倏爾睜開眼的同時,猛地抓住一只手狠狠一口咬下去。她病得有點糊涂了,沒有認出是霍翌銘。
“嗷”摟著女人,剛進入夢鄉不久的霍翌銘,被突然來的疼痛驚醒,悶哼一聲,便看見自己的一只手被他女人咬在嘴里。
玖兒醒了?
他又驚又喜。只是這忘恩負義的小東西,醒來就咬人,他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玖兒,你很餓嗎?”霍翌銘擰著眉頭,忍著痛意,他嘴里抽著涼氣,“可是,你男人的手也不能吃啊。”
呃
夏小玖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翌,翌銘?她有些后知后覺,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若是在以往,他只要靠近她,她就能憑著氣息認出他,大概是感冒,反應遲鈍了,她才把他當了流氓。
翌銘終于來了。
狂喜涌上心頭,她本能地立即松開牙齒,想要翻過身,抱他,只是腦子里突然閃過他與秦欣暖相視而笑的畫面,心里一陣揪痛,她再次毫不猶豫更狠地咬住他的手。
“嘶你這只小母狗,你老公這是手,可不是肉骨頭”
雖然這丫頭生病后力氣不是很大,可他的手畢竟也不是鋼筋鐵骨,被這么折騰兩次,破皮了,還出血了。
霍翌銘不明白,剛剛這丫頭已經松開了他的手,可為何突然再次咬住。
手盡管痛,可他也沒有著急著掙脫,嘴里的話也染著滿滿的寵溺。
夏小玖泄憤地用力咬,垂眸之間,忽然看見他白皙的手上滲出血來,她觸電一般,趕緊松開牙齒,又心疼,又生氣,扔掉他的手,逃出他的懷抱,滾到一邊,扯了被子蒙住自己。
霍翌銘把手拿到眼前,看到手背上一圈血痕。
瞄了眼蒙住頭的女人,她這是在生他的氣嗎?他無奈又心疼。連人帶被子抱進懷里。開始剝著被子,想將她剝出來。
夏小玖緊緊拽著被子不撒手,掙扎著不讓他抱。
“玖兒”霍翌銘無奈地嘆道,“別這樣,你在生病,你哪里還痛,告訴我,我去找醫生。”
“我哪里也不痛,你,走吧。”夏小玖在被子里紅了眼睛,一想到他那天放她鴿子,竟然是為了去接秦欣暖那個女人,她的心里疼痛不已。
她寧愿他和她說實話,也好過他隱瞞她。
“你是我老婆,你生病了,作為你老公,我有義務在你身邊照顧你,你讓我去哪里?”聽夏小玖說話的語氣,霍翌銘心里明白,他女人果真是在生他的氣呢。
只是他還沒鬧明白她到底氣什么。
“乖,快出來,讓老公看看,別悶壞了。”霍翌銘輕聲地哄著,趁夏小玖沒留神,一把將被子扯開,便看見女人蒼白的小臉和泛紅的眼睛。
“你讓開,我不需要你看。”被子掀掉了,夏小玖的脾氣也上來了,對著霍翌銘又踢又打。
只是她這點力氣,就和給他撓癢癢差不多。
“乖,別鬧了,你重感冒,高燒一夜剛退,需要好好休養。”霍翌銘長腿夾住她亂踢的腿,長臂將她的身體和手臂抱住,讓她動彈不得,“你如果心里不舒服想撒氣,那不如還是用咬的吧,這樣你不費勁。”
“呶,給你咬。”霍翌銘并沒有開玩笑,空出剛才被咬傷的那只手,伸到夏小玖嘴邊。
夏小玖看到那一圈血痕,哪里還能狠得下心咬他?心里的氣瞬間散了一大半。
有點不敢看自己的杰作,她別開眼,漠然道,“你還來管我做什么?姓秦的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家世比我好,還沒有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們一家人稀罕得緊,和你才是天生一對,獻殷勤你也該找她!”
這丫頭她知道了?
所以是因為秦欣暖在生他的氣?
霍翌銘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玖兒,你不相信我?”
“”夏小玖動了動,她內心是相信他的,可是,他和秦欣暖相視一笑的畫面,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她的心里,她根本沒法忘記。
霍翌銘看她這樣子,心里也有些生氣,他到底要怎樣她才肯相信他?他一邊要承受家里的壓力,應付秦欣暖,一邊還要應付他心眼小的女人,瞬間有些狂躁。
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哄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霸道地吻她。狠狠地,使勁兒地吻。
他要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愛她,除了夏小玖這個女人,他誰都不會要。哪怕到最后,拋棄身邊的一切才能得到她,他也在所不惜。
波濤洶涌的吻,直吻得夏小玖腦子發蒙,剛發過燒她的,瞬間便有種天旋地轉的錯覺。
捶打男人的手,不知在何時,也無力地垂下,她的抗拒,也變成了接受,和回應。
只有通過這樣的交流,他們更能明白彼此的心。
女人的乖順,讓霍翌銘一顆狂躁的心漸漸踏實下來,狂熱的吻也變成了柔情蜜意的細心呵護。
吻著吻著,屋子里的溫度的升高了,霍翌銘對夏小玖本來就沒有任何抗拒能力。
吻得心猿意馬了,也忘記了這是在哪里了,隨著自己的心意,只想著索取。
突然,耳邊響起女人的一聲嚶嚀,霍翌銘的理智迅速恢復,他這是有多流氓,他女人還生著病呢,他竟然就想著某些不該想的。
萬般不舍,他放開了暈暈乎乎的女人,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緊緊抱住她,兩人呼呼地喘氣。
夏小玖差點被吻得暈了過去,如果霍翌銘再不放開她,她真的就要失去意識了。
躲在男人的胸膛里,她羞惱得不行,明明還在生他的氣呢,怎么就和他吻上了?夏小玖,你的節操呢。
撒氣似的捶打霍翌銘,他立即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將她松開了一點點,看著她因為親吻變得有些紅潤的俏臉笑著道,“小東西,還生氣?你是還想要我吻你的意思?”
“你流氓,我才沒有。”夏小玖噘嘴,想氣這個男人,卻根本再氣不起來。
“可是怎么辦,我還想吻你。”說著話,霍翌銘作勢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