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出,便有人喊道:“你說什么呢!大老板怎么可能吃這些。”
我看到這一幕后,直接說道:“可以的話,一起吃吧!”
“我跟我奶奶在鄉(xiāng)下長大的,以前吃的飯可沒這么好,誰家有個紅白喜事的時候,就會跟著我奶奶去吃大鍋菜,這在那時候可是難得的美味了。”
對于小時候經(jīng)常吃大鍋飯的我,對于這一點倒是接受的很自然。
甚至還自己找了碗筷,盛了一碗菜,然后拿著饅頭跟著他們一起吃。
程然也在我跟前坐下,開始吃。
在農(nóng)民工眼里,沒有寢不言食不語的規(guī)矩,吃飯的時候正是休息時間,自然也會坐下來聊聊天。
不過可能是因為我在的緣故,他們談起話來也不會像平時那樣毫無顧忌。
程然朝那名叫杜偉的孩子說:“你把你口袋的平安符拿出來看看。
那孩子聞言,從口袋里拿出來,這么一拿出來,那平安符就碎成了灰。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驚得忘了說話,空氣寂靜了一秒。
而后,都眼巴巴的看向程然,喊道:“大師,是不是這平安符救了他一命?”
程然點點頭,然后從口袋里又拿出一張,然后遞給了杜偉:“這張算送你的,你最近要注意點。”
“這幾天你先休息幾天吧!”我朝他說道。
“我還可以繼續(xù)工作的,真的。”誰知對方急忙朝我說道。
這時候,旁邊有工友開口道:“他有一個妹妹在住院,是白血病,就等著他這些當救命錢呢!”
“他才十八歲,剛高中畢業(yè),大學通知書都拿到手里了,結(jié)果妹妹生了病,為了他妹妹,他放棄了學業(yè)。”
“窮人,病不起。”
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頓時低沉了下來。
顯然大家對這種事感同身受。
“你妹妹的病,我可以幫忙,既然已經(jīng)考上了大學,就不要放棄,學費的事情,我也可以資助。”
聞言,杜偉一臉激動的看著我,朝我說:“學費的事情我可以貸款,我妹妹的醫(yī)藥費,就當是我借你的,我會寫上欠條,以后我會還的。”
聽到他這話,我詫異了一下,沒想到,這孩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說實話,如果是以前的我,是真心實意幫助他的。
可現(xiàn)在,因為失去了七情六欲,很多事情,基本都是靠理智來做決定,而非感性。
因為我知道,此時此刻,我做的這個決定,可以讓這些工人更加感激我,這樣在背后的人想要依靠輿論來造成林氏危機的時候,這些人才能夠站出來。
就算不主動站出來,但至少面對媒體采訪的時候,不會落井下石。
在加班工作上,林氏算是已經(jīng)有把柄落在了媒體手里,要是再出現(xiàn)點其他的,恐怕他們馬上就會給林氏扣上剝削工人的帽子。
“其實你不用……”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杜偉語氣堅定道:“我有手有腳,您能在這時候幫我一把,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但我不能心安理得的白白接受別人的幫助,從小我父母就教導我,不能白白占別人的便宜,想要獲得什么就靠自己的雙手去努力,當然,還要有恩必報。”
“好。”我看著他點點頭。
周圍的人全是祝賀聲:“杜偉,你以后有出息了,可不能忘了老板。”
“是啊!這可是再造之恩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們這個歲數(shù)可真的是受過沒錢的苦,那一年,我在工地上搬磚,整整一年,就靠著那些錢回家過年呢!可最后,老板跑了,一分錢都沒拿到手,我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最后還是偷偷賣血才湊齊的路費,可回到家后,看著上學需要學費的孩子,還有看病要花錢的父母,那種心酸的感覺……”
說著說著,這人就掉下了眼淚。
其他人也觸景傷情,滋味不好受。
這些人都不容易,誰都經(jīng)歷過這種心酸的時候,這時候誰也不用笑話誰。
這時候忽然有人出聲道:“老板,你今天為什么要問杜偉的生日?”
其他人也回過味來,接著說:“江河好像也是同一天生日。”
“林城好像也是……”
“這也太巧了吧!”
“而且這還都出了事。”
這些人雖然都是農(nóng)民工,但不代表他們都是傻的,很多人之所以碌碌無為,大都是因為家世起步太低,年輕沒有文化而已。
但是一個人提出來后,大家都開始起疑。
最后,大家都看向程然問:“大師,這里面是不是有事?”
程然看看我,我朝大家說:“具體的事情我在調(diào)查,你們放心,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到這,我朝杜偉說:“這段時間你暫時休息,或者是去醫(yī)院照顧你妹妹,醫(yī)藥費我來出。”
最后,我朝他們說:“你們不用擔心,每個人手中都有平安符,而且這一次,我找了大師來做法事,不會再出事的。”
之后,我單獨問杜偉:“是誰介紹你來這里工作的?”
一個工地能夠一下子聚齊五個七月十五出生的人,而且這姓氏正好是集齊了金木水火土。
這怎么都不像是巧合,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這么做的。
而找到這五個人,至少也要費不少的功夫。
農(nóng)村人登記身份證的時候,用的都是農(nóng)歷生日,想要查這些,必須要進入官網(wǎng),最后還要篩選姓氏,上面沒有人的話,傻子都不相信。
“我同學的爸爸。”
“是我們公司的嗎?”
他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的身份證上的日期是多少?”
“我身份證上是陽歷生日。”
聽到這話,我看向程然,這杜偉顯然不是靠網(wǎng)絡(luò)查找的。
“你同學知道你的陰歷生日嗎?”我接著問杜偉。
杜偉點點頭:“這個知道。”
聽到這話,我心中了然,看來要找突破口的話,現(xiàn)在只能從杜偉這個同學這里查了。
“你把你同學的名字告訴我一下。”
杜偉聞言,神色復(fù)雜的看向我問:“你是覺得,我同學要害我?”
“我并不能確定,也許你同學是無意間把這件事透露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