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成的話,讓我眼前一陣發(fā)黑:“小寶的醫(yī)藥費都是婚前我自己攢的錢,小寶的生活費也是我賺的,當初是你說不計較小寶的出身的。”
真是可悲,在外面面前相敬如賓的夫妻,背后卻跟陌生人差不多,我們各過各的,彼此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
在這段婚姻里,我們都成了戲精,面上粉飾太平,背后的骯臟與齷齪只有自己才明白。
只要任嘉成不觸碰我的底線,我就能忍下去,包括這個無愛的婚姻。
而小寶就是我的逆鱗,我的底線。
“任嘉成,你最好告訴我小寶在哪里,否則的話,你的事情我也不會再替你隱瞞。”
“葉初夏,你敢?你要是把這件事透露出去的話,那小寶的身世也會曝光,你想想,以后那些人會怎么看待你們母子?”
任嘉成的話,確實是抓住了我的軟肋。
不管怎么樣,因為小寶是在婚內(nèi)懷孕出生的,如果身世曝光的話,我不敢想象那些人會怎么議論他。
而我給小寶營造的家庭觀可能一夕之間崩塌。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被威脅,可是現(xiàn)在小寶命在旦夕,那些名譽與生命比起來便微不足道。
“任嘉成,如果你不告訴我小寶的下落的話,你信不信,我這就把你的事情公之于眾,甚至包括你的公司你的朋友跟同事。”
失去孩子蹤跡的我,此時就像是一只暴怒中的獅子一樣,如果任嘉成還是不說出小寶下落的話,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也許是我的威脅起了作用,任嘉成終于給我說出了一個地址。
那地方就在下面的一個村莊內(nèi),得到地址后,我迫不及待的招手攔上了一輛出租車。
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后才到了目的地。
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了那名中醫(yī)的地址,可剛進門,就看到了讓我睚眥欲裂的一幕。
婆婆抱著小寶,小寶身上的衣服被撩開,身上扎滿了各種銀針,而小寶哭的嗓子都沙啞了,臉色也被憋得通紅。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便沖了上去。
“你們放開我的孩子。”
我想從婆婆懷里奪走孩子,但又害怕我的觸碰讓那些針扎的更深。
小寶滿眼淚水的看著我,不斷的伸出手哭著朝我喊:“媽媽,我疼。”
“你怎么來了?孩子正在治療中,你這突然一下把醫(yī)生給打斷了,后果你負責嗎?”我婆婆橫眉冷眼的怒對我。
“我們不看了,我們回醫(yī)院。”
說著,看向那老頭喊道:“把這些針拔掉,我們要去醫(yī)院。”
“不能拔,小寶還等著救命呢!”我婆婆努力護著小寶,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媽,我們?nèi)メt(yī)院吧!”
“不行,醫(yī)院那地方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花進去那么多錢,也沒有見效。”
“媽,小寶的醫(yī)藥費都是我出的,他是我的孩子,我說住院就住院。”
因為今天的事情,我心里是又急又氣,聲音雖然沙啞,但氣勢十足。
婆婆看我的態(tài)度也氣了,直接把哭的聲嘶力竭的小寶往我懷里一扔,氣道:“我不管了,你自己的孩子自己看。”
我抱著懷里的小寶,心疼的一邊掉眼淚,一邊小心翼翼的一根根的拔掉他身上的銀針,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外面的出租車還在等著我,我抱著小寶直接上了出租車,等我?guī)е毣氐结t(yī)院后,才意識到了一件事。
因為出院的事情,醫(yī)院里的醫(yī)藥費都被我婆婆一并給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