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這是…?”
傅風本看著股份轉(zhuǎn)讓書幾個字心中還頗為安心了些,但一見著傅景行也有一份后,他便不安了起來。
假如傅震天的股份全部給了他,他還可以和的傅景行爭一爭,但若是傅震天本來就沒有打算全部給他股份,而且他和傅景行分的話,他就算可以再和傅景行爭,那么幾率也是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傅震天聞言斜過眼睛看了眼傅風,見傅風仿佛是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樣,忽而就見傅震天搖了搖頭,口中嘆著氣。
傅風見狀,垂在兩側(cè)的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偏生面上還得裝出一副不懂傅震天什么意思的樣子。
傅震天搖頭和嘆氣,不會是因為傅景行,更加不會是因為一句話都還沒說的林瑾瑜,那么這個動作就一定是做給他看的。
能讓傅震天這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無非也就是對他有些失望了。
傅風暗中不服氣,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若是傅震天都對他失望了,這股份一定不會再全部給他了…
“爺爺,您雖然沒有在集團管事了,可您在集團也有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樣,您是最了解集團運營的那位,您如今將股份轉(zhuǎn)讓書拿出來,難道…您不打算再管集團了嗎?”傅風無奈,只得印著頭皮說著這番話。
他清楚,若是自己說的好,傅震天給有所留戀,自然也不會責怪他。
但反之,自己若是說的不對傅震天的心,自然而然,他也就是炮灰了。
他這一番話,無疑是再給傅震天左右的時間,可傅震天已經(jīng)暗中決定下來的事情,又怎么會是傅風三兩句話就可以改變的。
“管家,白律師來了沒有?”傅震天對于傅風說的話并未作出表態(tài),反而是扭頭看向了管家,詢問著律師的事七出情。
“回老爺?shù)脑挘茁蓭熚宸昼娗按蛄艘煌娫掃^來,說是路上堵車,不會那會兒已經(jīng)快到了,想來等白律師到這里,是兩三分鐘的事…”
“傅老爺子真是對不住,沒想到路上堵車堵的厲害,光是在路上就堵了我半個多小時,這不路上一疏通了,我趕忙過來了,生怕耽誤您的事情。”
管家話說到一半,就見大廳門口走來一個約莫四十多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手上還拿著黑色的公文包,鼻梁上架著黑色框眼鏡。
林瑾瑜看著男人說話的態(tài)度和語氣,聽起來像是和傅震天認識還很熟絡(luò)的樣子,不禁微微好奇。
他和傅景行在一起這么久,他可沒有聽說過傅震天還和哪位中年的男子關(guān)系好。
“白律師您總算來了,剛剛老爺還向我問起你呢,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啊!”管家揚著笑臉把男子請到了傅震天旁邊。
來的中年男子正就是白律師。
“白律師您請坐!”
傅風一聽這人就是白律師,壓下微微欲動的心,端過一條凳子,擺在了白律師面前。
白律師聽到聲音看過去,見人是傅風,微微疑惑的看向傅震天道:“想必這位就是您的大孫子傅風少爺了吧?沒想到十幾年沒見都這么大了。”
傅風從白律師口中聽到自己,再一聽白律師說出的那句十幾年,暗中猜測這人一定是和傅震天交好的人,不然這種情況下,傅震天絕對不會讓一個外人來參與這事,即使對方是個律師也沒用。
傅風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白律師話鋒一轉(zhuǎn),看向了傅景行。
“沒想到阿行如今還是和小時候一個模樣,深沉的要緊,怎么?十幾年沒見可是不認識我了?”白律師語氣和剛剛對傅風說話時的語氣截然不同,這次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愉悅,而不是那種客套的話。
傅景行抿了抿唇,面上露出笑容:“怎么會,您當年走得急,要不是父親告訴我,您去了國外,我可會一直以為您去游山玩水了呢,倒是您,這么多年不見,您還能一眼認出我,想來背地里您可沒少想我吧。”
傅景行打趣真真是讓白律師笑開了顏,他比傅景行年長十幾歲,但和一向老沉的傅景行倒是走到了一起,后來他出了國,實則是暗中騙了傅景行說是去游山玩水。
他作為好友,見到昔日的友人,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傅風聽著二人的談話,和白律師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心中嫉妒的種子已經(jīng)快要呼之欲出。
傅震天一直在觀察傅風的臉色,見傅風臉色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料想那樣,已經(jīng)泛了青。
傅震天長嘆了口氣,傅風如今這樣,怪也怪他當年沒有堅持教養(yǎng)傅風,不然又怎么會在他傅家,生出個這么嫉妒心重且背地里不知道用了多少小動作的孩子。
傅震天渾濁的眼睛閉了閉,往日大兒子的面容漸漸在腦海中清晰起來,他看到他那個早死的大兒子,逼問他為什么不親自教養(yǎng)傅風…
“如今我年紀大了,是時候真正放權(quán)給你們這些小輩了,當初我是說過,集團以后由小風你來繼承,阿行你自己也說過,愿意退出繼承人的競爭。”傅震天端起桌上的茶,喝下一大口后,雙眼犀利的打量著認真聽他說話的幾人,見著傅風臉上明顯的焦急和強撐著的平靜后,又是一聲嘆息。
“阿行現(xiàn)在是集團最大的股份,這些努力,是你小叔自己爭來的,自然我也不會讓你小叔把名下股份轉(zhuǎn)出來,至于和你說的,讓你當傅家集團繼承人的事,作為長輩,爺爺自然也不會說話不算數(shù)…”
“只是你也知道,你父親去世后,是你小叔一直在身邊支持著爺爺,所以爺爺也不可能將股份全部給你,你和你小叔手心手背,都是我的肉,所以我名下百分之47的股份,轉(zhuǎn)讓百分之17給阿行,剩余的百分之30由我大孫子繼承!
傅震天的一番話,明里暗里都是說給傅風聽得,尤其是那一口一個你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