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你先放開……”該牙差點喘不上氣。
林瑾瑜便立刻松開了手。
出了酒店就坐上了該牙的車。
“他是怎么感染的?”
“你也知道這里經濟落后,很多地方環境不太好,傅總當時談生意的地方正好有小孩子,竟然把污水潑到了傅總的傷口上……”
該牙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該死!”林瑾瑜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能為力。
他知道現在的傅景行一定很危險,搞不好造成破傷風就是難以挽回的局面了。
“能快一點嗎?”林瑾瑜忍不住催促。
“已經很快了。”該牙苦笑了一下,告訴林瑾瑜這輛車最大的碼數是多少。
林瑾瑜只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等待。
大概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之久,林瑾瑜已經心急如焚到快要麻木的時候,該牙告訴他到了。
林瑾瑜打開車門,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
只看到一個低矮的平房,有一圈籬笆墻圍著,林瑾瑜心想傅景行或許還在里面,他直接沖了進去,然后卻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
似乎傅景行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里。
林瑾瑜逐漸冷靜了下來,停在院子中心站定。
“人呢?”
該牙從身后趕來,喘著氣道:“應該是來晚了吧,被他那兩個保鏢送去了醫院。”
“哪家醫院?”林瑾瑜聞言猛地轉身。
“這附近不遠處有一家,不過也要半個小時路程。”
“那就趕快帶我去。”林瑾瑜沒多做停留,又回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該牙重新發動引擎,驅車調轉車頭,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林瑾瑜本來身上就有些難以啟齒的腰酸背痛,又一路顛簸,這會兒終于感覺不好受了,太陽又很毒辣,透過車窗照進來讓他熱得不行。
“有水嗎?”林瑾瑜需要喝點水來驅走身上被炙烤的熱感。
“車上沒別的水,將就一下吧。”該牙立刻拿出一瓶保溫杯遞給林瑾瑜,末了又補充了一句。
“還沒喝過的。”
林瑾瑜原本的猶豫在這句話后便淡了不少,打開杯蓋便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怎么這么苦?”才喝了幾口林瑾瑜就忍不住皺眉,將水杯還給了該牙。
“哦,那是因為我們這邊水質不太好。”該牙有些尷尬地解釋著。
可林瑾瑜卻不這么認為,從他的直覺來看這不像是水質不好的問題,味道也略微古怪,反倒像是…藥。
剛想到這林瑾瑜便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隨著車子的顛簸變得更為劇烈,林瑾瑜不由得抬手捂著腦袋,表情微痛苦。
“怎么…回事?”
林瑾瑜意識到不妙。
難道……
水有問題?!
“該牙,你……給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林瑾瑜強壓下那股暈厥感,吐出破碎的語句。
“當然是水啊。”該牙轉頭看著林瑾瑜,眼神里是直白天真的無辜,笑容充滿了無害。
“不,不對……你……”
林瑾瑜終究沒有撐住,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這時的車已經開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該牙忽然停了下來,用手機拍下倒在副駕駛上昏迷的樣子,將照片發送給了傅景行,并給他打了電話。
“你心愛的小白兔在我的手上,不趕快來救他的話,會死的哦。”該牙勾起嘴角,語氣頗為愉悅。
傅景行原本正在處理剛剛談妥的生意,帶著文件在回去酒店的路上,沒想到先接到了照片又接到了電話。
來電顯示的名字是不久前跟他談生意的周圍。
“周圍,你的目的是什么?”
傅景行強迫自己用冷靜的語氣問他,盡管他現在已經憤怒得雙眼赤紅。
“目的?嗯……”周圍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番,然后用夸張的語調說道:“當然是我們才剛談妥不久的合同咯,不然還會有什么?”
“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他能毫發無損。”傅景行心里沒有任何東西能比林瑾瑜重要,只要能換回林瑾瑜的生命,生意上吃點虧又有什么?
“天啊,這還是我們高貴冷艷的傅總嗎?”周圍嘖嘖稱奇,“竟然為了一個人就可以舍棄剛到手的合同,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他對你來說,重要程度能有多少?”
“周圍,你最好安分一點,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一樣不會有好下場。”傅景行幾乎是憤怒地咬牙切齒。
“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周圍的臉色沉了下,瞥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林瑾瑜,“我會告訴你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但是……”
周圍停頓了一下,嘴角隨即勾勒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我并不保證我們會一直停在一個地點,你懂我的意思吧?”
“周圍……”傅景行的怒罵沒有來得及發泄,就被周圍掛斷了電話。
周圍重新發動汽車引擎,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曲,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左拐右拐。
而傅景行看著發送到手機里的那個位置,直接驅車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同時他又打電話給戈登,讓他趕過來幫忙。
畢竟戈登是最熟悉這里的環境路線的人,要是有他幫忙會省去很多麻煩。
戈登接到電話也是一驚,他早上還調侃林瑾瑜來著,然后親眼看到林瑾瑜悻悻跑回了酒店房間,一直沒看到他下來,沒想到竟然是被人拐走了。
戈登心里也是慌得不行,他怕因為自己的失職讓林瑾瑜出事。
時間緊迫,一行人都將車速加到了最大碼,用最快的速度往周圍所說的方向趕。
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周圍所說的地方,但是這里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恰好這時的戈登也趕到了這里,剛好和傅景行匯合。
“戈登,你覺得他會去什么地方?”
傅景行盡管臉色陰沉,看起來卻十分冷靜,只是語氣冷得可怕。
戈登仔細分析了下附近可能人最少的地方后,給了傅景行一個答案。然后便立即給傅景行帶路。
幾十分鐘后傅景行等人才趕到戈登說的地方。
遼闊的街上毫無人影的蹤跡,街邊也都是些無人居住的破舊老房子。
一輛醒目的紅色汽車正停在馬路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