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醒過來的是被凍醒的裴念念,先是打了個噴嚏后,目光幽怨的盯著另一邊閉眼的傅景行。
她這么一個美人,脫光了衣服都情況下,傅景行都不為所動,一可以看出傅景行正人君子,二也可以看出傅景行是真的不喜歡她。
可是裴念念那么驕傲,怎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按照昨天傅震天的計劃,起身把傅景行輕手輕腳搬上了床,輕手解開了傅景行的襯衫,自己正準備趴在傅景行身上時,就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簟?
裴念念心中懊惱,若是晚一些,她還可以和傅景行生米煮成熟飯,外面的人來的也是太快。
目光落在傅景行早已止住血的手掌時,裴念念目光幽深起來,從耳朵上取下耳釘,裴念念冷笑一聲拉過傅景行的手,輕輕的朝著凝住血傷口上戳下。
只見傅景行夢中眉頭微皺,可依舊沒用睜開眼睛,傷口處又溢出一兩滴血,裴念念見狀大喜,連忙拿著藍色的被子摁在上面,而后又壓在床單上,造成初次后的假象,做完這一切裴念念剛掀開被子躺在傅景行懷中,就見房門被人從外開開了。
裝作剛被吵醒的樣子,眼睛對上林瑾瑜略微漲紅的眼睛時,先是往后縮了縮身體,而后又扯著被子遮蓋住自己,被子也因為被裴念念扯著,而露出了傅景行的腳。
林瑾瑜一個恍惚差點沒站穩(wěn),他本以為自己昨天在宴會上,看到裴念念挽著傅景行自己就已經受不了了。
沒想到如今看著二人同床時的樣子,他發(fā)覺自己竟是異常的鎮(zhèn)定。
他就說呢,怎么傅震天找他時怎會露出高興的模樣,原來是因為傅景行和裴念念同床了。
裴念念見林瑾瑜也不開口問,見傅震天朝著自己擠了擠眼睛后,裝作害怕的樣子立馬大叫一聲,這一叫自然也把傅景行叫醒了。
傅震天看到傅景行醒了,頓時把拐杖戳在地上戳得碰碰響,裴念念適時的柔弱起來,眼眶中迅速染上淚光。
“爺爺…我不要緊的…只要傅哥哥能夠快樂,念念能陪傅哥哥快樂就是念念最大的幸福了…您別怪傅哥哥…”
裴念念下了眨眼睛,眼眶中的淚頓時全部落下,隨著裴念念激烈的動作,差點露出了胸前的飽滿。
“傅景行我養(yǎng)你這么大,就是這么教你做人的嗎?你說這件事怎么辦!”傅震天先是對著傅景行一陣怒吼,而后目光落在裴念念身上時,就柔和多了:“念念別怕,爺爺會給你做主的,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訴爺爺,這件事你傅哥哥也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
“解釋?”
傅景行皺著眉詢問一句,再看向裴念念時,眼中嫌棄的意味毫不掩飾,直接從床上起身,也因為傅景行這么一起來,床單上一處鮮紅也映入了在場所有人的眼中。
“我到還想問問爸您,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個解釋?”傅景行襯衫凌亂,長褲微皺,且手掌上還有傷口,除了襯衫被解開幾顆扣子,根本看不出來事后的模樣。
傅震天也是瞪了瞪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裴念念,似乎再說事為什么沒成,裴念念自然不敢對上傅震天審視的目光。
傅震天聽到傅景行要解釋,一猜也能猜到是在為昨晚那碗湯,他在湯中下藥還不是為了傅景行嗎,聽著傅景行審問的語氣,傅震天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你們二人發(fā)生了關系,于情于理我傅家也不是什么薄情之人,再者念念也心悅于你,從此以后你們二人就以未婚關系相稱,管家吩咐下去,以后見到念念務必給我?guī)鲜值淖鹁粗摹备嫡鹛熘苯优陌宥ㄏ逻@事,也不給傅景行喘息的機會。
傅震天轉身看著在場的幾個下人,朝著他們使了眼色后,便見著幾個下人離開了裴念念房間。
林瑾瑜深呼吸了口,抿嘴強撐著笑了笑,看著傅震天聲音沒有感情道:“傅老爺子,如今您滿意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傅震天會為了讓傅景行和裴念念在一起,竟然要二人生米煮成熟飯。
看著床上嬌柔還裸著的裴念念,頓時林瑾瑜心中反胃,干嘔兩聲后,也不等傅震天答復便離開了。
傅震天也沒想過一向和善待人的林瑾瑜,除了那次因為小奶包的事情對他不尊敬,剛剛竟然又語言諷刺了他。
傅景行追出去時,深深的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也心虛的不敢看著傅景行。
再說剛剛出去的幾個下人,第一時間跑到了傅家外面,看著幾個被傅震天叫過來的記者時,言明了今天傅景行和裴念念正式訂婚的消息,話罷還遞了幾疊用牛皮紙包著的現(xiàn)金。
林瑾瑜回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是去廁所嘔吐,傅景行也大步跟上,進房后反鎖了房間。
林瑾瑜坐在地板上,整個人就像沒有靈魂一樣癡癡呆呆的看著傅景行,可眼神中沒有了傅景行往日熟悉的歡喜。
傅景行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難不成要說是傅震天對他下藥?即使傅景行對傅震天也有意義,可此刻也深知自己說了也沒有什么用。
二人靜靜的坐在地板上過了二十分鐘,中途林瑾瑜因為不想面對傅景行,還把腦袋埋進了膝蓋中。
傅景行呼了口氣,打算打破這寂靜,可還沒說什么,褲帶內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人是云京寒。
正在醫(yī)院上班的云京寒,見電話接通后,直接開口問道:“傅景行你厲害啊,家里有一位,現(xiàn)在又要訂婚?誒不是我說,這頭條我猜測要被你給占幾天了,畢竟c市的傅老二要訂婚,那得多少美人兒心碎呀?”
聽著耳邊傳來云京寒調侃的聲音,傅景行表情未變,直接掛斷了電話,點開手機上傳送的頭條。
頭條上正是宣布他和裴念念訂婚的消息。
傅景行嘴角扯著笑容,嘲諷地看著這條消息,而一直趴在膝蓋上的林瑾瑜,從傅景行接通電話那刻起,就下意識的關注了,且二人離得又近,電話中云京寒說了什么他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