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夕顏口口聲聲說自己會搞定樂太太,但目前為止,她仍然沒有想出一點辦法。自從夏瑤琴后,樂太太又給樂天安排了幾個白富美相親。雖然都沒實質性的成功,但終歸有些鶯鶯燕燕主動貼上來,樂天不煩,白夕顏倒被攪的心煩意亂。
這天下班后,白夕顏讓司機半途放下自己,她想自己走路回家,吹吹夜風,平復下自己的思緒。夜涼如水,她的心情也漸漸放松下來。
自從樂天求婚后,白夕顏搬到了樂天現在住的別墅里,這棟別墅在一個高端小區,既能獨享幽靜,又能享受小區生活的便利。走到別墅區的綠化帶時,冷不防樹叢中竄出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后抱住白夕顏,一手捂住她的口鼻。白夕顏驚慌失措,使勁全身力氣踢蹬抓拽,身后人漸漸力不從心,白夕顏抓住機會,正欲大喊。那人趕緊哀求道,“別喊,別喊,夕顏,是我,是我。”
白夕顏驚魂甫定,卻聽得聲音極為耳熟,她趁機從那人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借著路燈,仔細一看,竟然是康邵元。
她不由得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只見康邵元邋里邋遢,身材臃腫,胡茬滿面,頭發亂**窩,穿的也像個民工。不仔細看真是認不出來,好歹當年的康邵元雖然已至中年,但在金錢的堆砌下,風度氣質還是有的,身材保養也得當。想不到短短幾年時間,就混的這幅模樣,白夕顏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你找我干什么?”她警惕的看著康邵元。
康邵元冷笑一聲,看上去頗為傷感的說道,“你就不問問你這個老情人怎么混的這么慘?”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關心,更不想問。”白夕顏冷冷的問。
“跟你沒關系?”康邵元仰天干笑兩聲,“你可真是冷血呀,要不是你弄得我家破人亡,我能混成這樣?”
“誰弄的你家破人亡?別忘了,是你自己忘恩負義,拋棄結發妻子,另尋新歡才釀成悲劇的,你自己做的孽,我可不替你背這個鍋。”白夕顏毫不示弱,一點兒也沒愧疚之心。聽到提及自己的妻子,康邵元不說話了。
“說吧,你到底要干什么,沒什么事我走了。”白夕顏又問道。
“咳,還能干什么,你看我混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想找舊情人討點錢花唄。”康邵元換成一副吊兒郎當的腔調。當年的康邵元是個金主,出手闊綽,如今已是毫無廉恥之心。
白夕顏連多看他一眼都嫌棄,眼睛望著別處。
“夕顏,我知道你現在混的不錯,看在咱倆好了一場的份上,你就借我點錢花,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康邵元恬不知恥的說道。
“你要多少?”白夕顏說話始終不帶一點兒感情,她只想快點打發他走。
“一百萬。”康邵元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一百萬,你當我開銀行啊。”白夕顏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哎呀,你也知道我以前生意做的有多成功啦,我只要有起步資金,我保證能東山再起。你放心,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忘了你。”康邵元還做了個對天起誓的動作。
白夕顏不說話。
“我知道你沒有,可你那個相好的有啊。”康邵元訕笑的看著她。
白夕顏一聽,眼神像兩把刀子射向康邵元,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很顯然,如果不滿足他的要求,康邵元只怕會把他倆的關系捅出來,到時候,樂天那邊不好交代,樂太太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白夕顏嘆了口氣,“我可以給你五十萬,要一百萬沒有。”
“行行,先給五十萬吧。”康邵元高興的跳腳,沒想到訛錢這么順利。
“我現在手頭上沒有,明天才能給你。我再跟你約地方。”白夕顏轉身欲走。
“哎,別呀。”康邵元一把拉住白夕顏的胳膊,白夕顏吃一驚,嫌惡的甩開他的手。
“我已經答應給你錢了,你還想干嘛?”白夕顏厭惡的說道。
“老情人見面敘敘舊情嘛?你現在可比當年我包養你那會更漂亮了,來,我就抱一下啊”說著,趁白夕顏不注意一把抱住了她,嘴里一邊說著,“讓我親下,就一下,來嘛”,一邊往白夕顏嘴上湊。白夕顏身體向后仰著,兩手使勁想拽開康邵元,誰知被他箍的緊緊的,完全使不上力。
“白夕顏,你在干什么?”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康邵元和白夕顏都呆住,趁此機會,白夕顏立馬掙脫了康邵元的懷抱,康邵元借機一溜煙跑的不見蹤影。
白夕顏回頭一看,竟然是樂太太和她的司機站在身后。
樂太太怒不可遏走近幾步,指著白夕顏的鼻子罵道,“真是不知羞恥,要不是我今天來給樂天送湯,還真不知道你竟然下作到這個地步。”
“伯母,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白夕顏幾乎要哭出來,她從沒覺得這么委屈。
“我不聽你解釋,你也用不著解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我在電視上見過,就是你那個好姐妹沈暮雪的情人,難道不是嗎?好家伙,你們不僅破壞人家家庭,竟然還共侍一夫。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我兒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碰上你們這兩個女人。”樂太太氣的發抖,“明天樂天回來,我就會把你的丑事告訴他。你,再也不準踏進我們樂家半步。”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白夕顏自知無力辯駁,看見樂太太走遠后,頹然的朝別墅走去。她掏出鑰匙,扭了半天,卻發現根本開不了門。原來樂太太此行不僅是送湯,更是給樂天換鎖來了。
白夕顏再也忍不住了,順著門框滑坐在地,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為了往上爬,她真的過的太累了。哭到再也哭不動了,她才想到,明天怎么辦,明天樂天就回來了。
要是樂太太告訴樂天今晚的事情,那一切就完了。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可以,一定有辦法的。白夕顏驀的站起來,強打起精神。路燈照過來,她的臉一半在燈光在,一半在陰影里,顯得格外陰森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