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卿卿向來是個怕疼的人,她竟然忍受得了那么長時間的劇痛刺激。
想到這里,冷少恒更加的心疼,眸底幽深一片,眼圈也微微紅了起來,心里哽咽不已。
喉結都開始輕輕地顫抖著,他在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就這樣,冷少恒一直守在沈卿卿的身旁,寸步不離,他的大掌將沈卿卿的手包裹在掌心,一刻也不松開。
只是冷少恒手背上被沈卿卿留下的指甲月牙印記,赫然清晰,依舊泛著紅意。
就這樣三個小時過去后,沈卿卿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眉頭微微皺了皺。
冷少恒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臉上,所以立馬察覺到了,輕輕喚了聲,“卿卿。”
沈卿卿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神帶著幾分迷茫,隨后目光聚焦在冷少恒擔憂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
“你醒了。”冷少恒擔憂的看著沈卿卿,急忙問道,“還痛嗎?有哪里不舒服嗎?
沈卿卿搖了搖頭,“沒有,都還好。”
冷少恒看著沈卿卿的眼睛,生怕她不過是為了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說謊話騙他。
“真的不痛嗎?醫(yī)生之前說,治療結束之后,刺激疼痛感會持續(xù)十二個小時,你真的不痛嗎?”
冷少恒還是懷疑不已,畢竟之前的時候,醫(yī)生也跟他說過了。
沈卿卿只是淡淡的笑著,“真的沒事,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可能漸漸就習慣適應了。”
冷少恒見沈卿卿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微微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那就好。”
隨后,冷少恒摸了摸沈卿卿的頭,帶去溫柔的安慰和鼓勵,“餓了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卿卿點了點頭,“好,感覺有一點點餓了。”
“想吃什么?”冷少恒問。
沈卿卿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想吃什么,也懶得去想,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是亂糟糟的,又好像空白的。
也說上來是什么感覺,就是覺得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隨便做點吧!”沈卿卿只好這般說道。
“好。”冷少恒點了點頭,隨后吩咐著傭人,“做少奶奶喜歡的菜。”
“是。”傭人頷首應道,隨后離開了臥室,去了廚房。
沈卿卿試圖從床上起來,可是稍微一用力,頭上立馬又傳來劇烈刺痛的感覺,頓時痛得悶哼一聲,眉頭緊緊擰起。
看到她這副痛苦的樣子,冷少恒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急忙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頭又痛了?”
沈卿卿緩了一會兒,這才解釋道,“沒事,只是起來的有點猛,有些不適應罷了,沒事的,不用擔心。”
“不著急,慢慢起。”冷少恒扶著沈卿卿從床上坐了起來。
起床之后,沈卿卿隨后就去了衛(wèi)生間,看到鏡子里剃了光頭的自己。
還別說,沒了頭發(fā),頭皮真有點涼颼颼的。
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沈卿卿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頭頂,雖然心疼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但是為了治病,必須要割舍掉。
“我這樣是不是很丑啊?”沈卿卿挑了挑眉,又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