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沒事吧?是不是傷口疼啊?”
安然明顯聽到了傅情剛才那一聲痛苦的悶哼聲,急忙問道。
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滿臉都是擔憂。
“沒事,就是聽到你的聲音,萬分激動。”傅情的聲音聽起來都歡快不少,此時此刻也察覺不到身上的痛感了。
“這是用的誰的手機打的電話?少恒和卿卿的手機不是不讓帶進去嗎?”傅情想到了這個事情,也正是因此,他才對安然打來的電話驚喜不已。
這種意外來得實在是太幸福了。
本以為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的事情,竟然就這么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傅情笑得合不攏嘴,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可還是覺得開心極了。
“我也不知道墨墨怎么做到的,他的游戲機竟然可以打電話,好神奇!”安然笑著說道,看了眼冷言墨,摸了摸他的頭。
冷言墨走到了洗手池那里,踮起腳尖,將水開到了最大,傳來嘩嘩嘩的水聲,將安然和傅情說話的聲音很好的遮掩了起來。
安然詢問了傅情的情況,傅情也關心著安然的情況,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聊了十分鐘,然后電話就突然斷掉了。
聽不到傅情的聲音,安然看了眼游戲機,顯示屏上的界面已經恢復到了最初的菜單上。
“到時間了,程序自動退出并自動刪除。”冷言墨解釋道,將游戲機拿在了手里。
安然很顯然還沒有和傅情說盡興,怎么可能盡興呢,她心里有千言萬語要和心愛的人說。
這短短的十分鐘,怎么可能夠呢?
她想講一輩子的。
可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她被軟禁在江風鳴的別墅里,而且外面的人也時刻監視著。
這短短的十分鐘,已經是來之不易,非常不易了。
而且冷言墨也說了,要是打得時間長的話,很容易被發現的,要是發現了,那就麻煩了。
“謝謝墨墨,干媽愛死你了!”安然抱著冷言墨用力的親了一口。
冷言墨將洗臉池的水龍頭關掉,隨后又走到了馬桶前,按下了沖水鍵。
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
做完了這些,冷言墨才拉著安然離開了衛生間。
安然看著冷言墨這副鎮定從容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心里不禁對這個不過五六歲的小孩子欽佩起來。
與此同時,醫院里傅情看著掛斷的通話界面,急忙重新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soyyr……”
手機里傳來機械又冰冷的女聲,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空號?”
傅情眉頭蹙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應該是墨墨用特殊的技術手段,對號碼進行了處理。
既然電話斷了,如果沒有再重新打過來,那應該就是不方便打。
傅情想到這里,不免擔憂起來,會不會是他們被發現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情況很是不妙。
傅情準備給冷少恒打去電話詢問一下情況,可是號碼剛打出去,就被他掛斷了。
冷少恒和沈卿卿的手機都在車里,不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