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燈火通明,冷少恒抱著妻子,目光看著躺在對面床上的兒子。
時間一點點流逝,冷少恒在這深夜里卻絲毫沒有睡意。今天助理給他的消息,他是一點也不相信。這份不相信不是他對自己助理的不相信。而且對調查的不相信。
傅情是什么樣的人?他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在春游之前一定會把房車送去檢查。如果真的想調查結果所說的那樣,只是剎車失靈和一些部件老化,那么怎么可能檢查不出來呢。
冷少恒在調查的事,傅情也在調查。雖然他傷的比較嚴重,可是這件事不僅讓他受了傷,還把冷言墨和柒柒兩個孩子牽扯進來。不管怎么樣,他需要給所有人一個真相。
同樣沒有關燈的病房里。突然想起一道冰冷的提示音。隨著聲音的響起,躺在病床上的傅情立馬睜開眼睛。
和他一起注意到手機響起來的安然也頓時清醒過來,看到傅情也起來了,安然拿起手機:“是什么急事嗎?我幫你看看吧。”
在傅情的同意下安然解開手機密碼。在她的面前,傅情手機上所有的密碼都如同虛設。
安然看到手機里新進來的消息,是一個國外的手機號。上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卻直接說明了傅情他們這次車禍背后的真相。
這次出了意外完全是因為傅情的原因,有人想要傅情的命。
然而也就像冷少恒說的那樣,傅情在出發前幾天把車送到了修理店做了檢查。那么一輛檢查結果“正常”的車,是如何瞞下來的呢?這輛車都經過誰的手,在哪個環節出的事,都是要一一仔細盤查的。
經過一夜的時間,傅情就已經查出了這事件之中的一些細節問題。
當第二天他把資料交給冷少恒的時候,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冷言墨眼睛的問題是種是眾人心里的一個心病。即便醫生們想多做幾次檢查來判定病情具體怎么樣,但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醫生們也不敢總是來折騰他。只好從之前的檢查結果里研究,來探查關于冷言墨的病情。
經過多次的會診,醫生們確定了冷言墨是短暫失明,但是這個“短暫”期限到底有多久,醫生們不敢確定。
醫院裝修清冷的辦公室里,冷少恒坐在椅子上聽著屋里醫生們的結論,雖然冷少恒一句話也沒有說,卻也讓房間里的人感受到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所以,你們沒辦法治好他的眼睛。”
冷少恒在聽完眾人的結論之后,口氣無比肯定的說道。
為首的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能治好的,但是需要時間。”
“哦?”冷少恒毫無感情的眼睛看向說話的聲音,讓人無端的感到一陣壓迫:“那需要多久呢,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
厚厚的一打紙被扔到大理石的桌面上,發出震耳的聲音:“我冷少恒的兒子就是拿來給你們做實驗的嗎?連個時間都定不下來,還和我談什么暫時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