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情通過他的目光就能感受到冷少恒的威脅,這父子兩個眼睛生的不一樣,眼神倒是一模一樣的,他擺了擺手,故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別別別,別給我,我不敢簽!你還是給那位小朋友吧!”
護士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又看到了旁邊氣鼓鼓的冷言墨,不耐煩地把單據(jù)遞過去,“快點簽吧,患者等著用血漿呢!”
“拿過來,我來簽!
一個冰冷而滿具磁性的嗓音在他們身后乍響,冷言墨不用轉(zhuǎn)頭就知道是冷少恒,瞬間朝他撲了過去,一秒鐘又變回了軟萌的小包子,“爸爸,你終于回來了,墨墨好想你!”
冷少恒知道冷言墨被嚇得不輕,用寬大的手掌安撫了下他的頭頂,柔聲道,“墨墨乖,先去旁邊玩,這里有爸爸!
冷言墨一看到冷少恒來了,他那顆上下漂浮不定的心也終于回到了原位,乖乖地點點頭,退到了一旁的休息座椅上坐好。
冷少恒接過護士手中僵持已久的單據(jù),飛快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重新遞給她,低聲道,“麻煩了。”
護士原本以為傅情才是沈卿卿的男友,直到冷少恒一出現(xiàn),他那盛氣凌人的氣場讓她根本不作他想,這個人絕對才是手術(shù)室里面那位小姐的男朋友,毋庸置疑。
她恍然回神,接過了那張單據(jù)又回了手術(shù)室。
傅情收起了手機,靠在墻邊斜睨著冷少恒,眉眼間透著一抹玩味,問道,“冷少這飛機飛的還真快,才兩個小時就飛回國了,難不成是一路順了東風?”
冷少恒眼尾微挑,狹長的眼眸中含雜著些許不悅,冷聲說道,“最近一班飛機要四個小時以后,我借了大使館的私人飛機回來的。”
傅情嘴角抽了抽,果然是真愛了,居然為了沈卿卿跑到大使館去借專機,她只是斷腿了又不是腦袋斷了,冷少您至于嗎!
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轉(zhuǎn)為綠色,幾個穿著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護士打開門,將躺在病床上的沈卿卿推出來,她的臉上慘白如紙,眉眼緊閉,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冷少恒被沈卿卿這副憔悴的模樣驚到,他的心猛地抽痛,就連呼吸都會蔓延那種莫名的痛感,他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臉,心疼之色毫不揶揄的顯露出來。
明明他才離開了幾天而已,她怎么就會把自己變成這樣一副狼狽的模樣?
“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預計明早就會醒過來了。”醫(yī)生摘下口罩,長舒了一口氣。
冷言墨他們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現(xiàn)在做完手術(shù)已經(jīng)午夜,醫(yī)生護士也是疲累不堪,簡單對他們交代了幾句就回屋休息了。
沈卿卿被推入高級病房,冷言墨跑到她的身邊,坐在她的床邊咬唇不語,他看到她的手纏著膠布正在輸液,便沒有去握她的手,而是默默地守著她。
直到來到病房中,冷少恒那心如刀絞般的痛覺才有所好轉(zhuǎn),他看著沈卿卿那張失去血色素凈的臉,低聲問道,“墨墨,你來告訴我,事情的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