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冷少的聯(lián)系方式。”謝駿美膽怯的說。
她哪里有冷少恒的聯(lián)系方式呢,她明明連見都沒有見過他!
不對……她突然記起,她是見過他的!
去年夏天的時候她去S市青少年宮為兒童做慈善表演,她因為遲到一路快跑到后臺換衣服,沒想到撞倒了一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的膝蓋被磨破了皮,滲出暗紅的血跡,看樣子已經(jīng)疼得不輕,卻還倔強的不肯哭。
她那時正處于上升期,性子驕縱傲慢,看了他一眼便說,“快滾開,你姐姐我還要換衣服呢,別擋路!”
那小男孩只是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明明只是個四歲大的小男孩,眼眸中射出的凜冽寒光竟讓她渾身一顫,她厲聲說,“還不快滾,等我動手打你嗎!”
她其實只想用手把那小男孩拽走,別讓他擋住自己的路,卻在手心碰到他的肩膀時,他向后一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這個阿姨推我!”那張稚嫩的小臉被淚水覆蓋,聲音聽起來是如此讓人心疼。
這時她才看到從角落的陰影中走出一個高挑挺拔的男人,他逆光而站,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冰冷到凍人心脾的陰寒。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孩子抱起,邁著穩(wěn)重的步子又走回了陰影中。
那之后經(jīng)紀人對她說,她撞倒的孩子叫冷言墨,是冷少恒的獨子,她的星路恐怕要結束了。那陣子她每日擔驚受怕,生怕哪天她就會被封殺掉。
可連續(xù)幾個月她都相安無事,通告和拍攝照常進行,漸漸地,她也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
直到她被經(jīng)濟公司解約的時候,她還在疑惑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位大佬,方才沈盈盈的話,讓她不由回想起去年夏天的事情。
原來,她現(xiàn)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的布局而已。他甚至都不用親自出手,就能讓她離開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娛樂圈,變回那個骯臟的夜店舞女。
沈盈盈看著她一會青一會白的臉色,不耐的皺眉道,“大姐,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痛快把冷少恒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我日后當了冷家少奶奶說不定還能念及你點好!”
謝駿美緩緩抬眸,眼中已呈現(xiàn)出絕望和恨意,啐道,“我不知道冷少恒的聯(lián)系方式是什么,你離我遠點,別來煩我!”
沈盈盈被她的吐沫噴了一臉,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個賤人,你還以為自己是娛樂圈人人追捧的新小花旦嗎,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憑你還想當冷家少奶奶,做夢!”謝駿美連續(xù)遭到人生打擊,現(xiàn)在又在這間小酒吧里被一個女人辱罵,她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
沈盈盈用紙巾擦了擦臉,獰笑著說,“沒關系,你可以不說,雖然你不是什么明星了,但就憑你這張臉,出臺應該還會有人要的。”
“出臺?我不出臺!”謝駿美仿佛收了什么驚嚇般,瘋狂搖頭呢喃道。
“那可由不得你了!我聽說你在出道前也是做這個的,怎么現(xiàn)在坐回老本行就這么抗拒了?”沈盈盈嬌笑了一聲,“別怕,只要你想說了,隨時讓孫哥找我,我等你。”
她說完就把那瓶啤酒順著謝駿美的頭頂澆下,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出了包廂,靠在門邊點燃了一根煙。
不久后,從包廂里傳來了謝駿美撕心裂肺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