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宛如一個晴天霹靂在她頭頂乍響,幾乎是下一秒她就搖頭拒絕,“不,不行!”
冷少恒見她臉頰浮起一層紅暈,眼眸中滿是驚恐和羞怯,模樣竟十分可愛,忍不住逗她,“這有什么不行,床那么大,你還怕不夠你睡嗎?”
“男女授受不親,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沈卿卿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說完后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你說得也對,那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冷少恒戲謔的看著她。
“我才不要!”沈卿卿立馬拒絕,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目光四下閃躲。
冷少恒的臉又一次黑了下來,嘴角噙著的笑意蕩然無存。
天底下想做他女人的人能從維也納酒店排到A國,這個女人居然敢當眾拒絕,她是活膩歪了吧!
前臺值夜小姐聽到兩人對話后掩唇偷笑,被冷少恒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連笑都不敢。
“沈卿卿,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來。
“冷先生,你還是借我點錢吧,我去外面隨便找個賓館對付一晚就好了!鄙蚯淝涞椭^小聲說道。
冷少恒聽后卻深吸口氣,指著她一字一句說,“要么,跟我一起住,要么給我滾!”
沈卿卿見他勃然大怒,心底倏而清明,她猜想冷少恒應該不會為難自己,是她那退避千里,宛如洪水猛獸的態(tài)度激怒了他。
她只得囁嚅道,“我跟你一起住!
冷少恒這才消了氣,也不再看她,直徑朝酒店大堂的電梯走去。
沈卿卿在電梯門閉合之前擠上了電梯,其實酒店的電梯間足夠?qū)挸,四面都是鏡子,能看清里面人的一舉一動,可她還是感到逼仄和不安。
她從鏡中看到冷少恒那冷峻如刀削斧鑿般的側(cè)臉,眉宇間冰冷的氣息隔著鏡子都能感覺的到,薄唇因感到不悅緊抿,眸色深沉的晦暗。
‘!娞莸竭_所在樓層,沈卿卿收回視線,跟隨著他的步伐來到了房門前。
冷少恒把房卡放在手指間旋轉(zhuǎn),頗有玩味的打量著沈卿卿的神色,挑釁般的說,“進去了,可就不能再出來了,你先想好!
沈卿卿卻眼角一挑,淡笑著說,“我相信我所認識的冷先生是個不會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你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冷少恒聞言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那你錯了!女人,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什么正人君子,只有喜歡與否。若是我喜歡你,看到你躺在我身邊安眠便做不成君子,若是我不喜歡你,哪怕你脫光了身子站在我面前,我也會紋絲不動。”
沈卿卿神情一晃,竟無法反駁他的言論。
別說是冷少恒,就算換任何人,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躺在身邊,能無動于衷酣然入睡嗎?這不可能!
她從冷少恒修長的指間拿過那張房卡,主動打開了房間的紅木門,靠在門邊笑意吟吟的看著他,淺笑著說。
“冷先生既然這么說,那就是不喜歡我了,我又何必自討苦吃去外面睡大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