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連續(xù)喝了三瓶烈性伏特加,胃部如刀絞般灼燒。
他忍受著胃部火燒火燎的絞痛,以及兩條腳膝蓋腿骨處的磨裂刺痛,硬撐著挺直脊背走出包廂,吸了口煙,呼出,嘴角淡笑著走到了紀(jì)穆遠的身邊,身姿高大挺拔,像是傲然挺立的松。
他那雙深邃如墨的眼,此刻正噙著一抹欣喜的笑意,“子健打電話給你怎么說的?他那邊確定是給寶兒找到了合適的骨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子健能找到這個合適的捐獻人,也挺意外的。”
紀(jì)穆遠將煙熟稔的掐滅,隔著繚繞煙霧,眼神不可避免的看到面前的男人。
黑色的襯衫,包裹著男人健碩的胸膛,線條硬朗迷人的五官,即使是簡簡單單的皺眉動作,也能迷人到過分的程度。
此刻正是男人三十一枝花的年齡,即使已婚多年,仍然是桐城名媛趨之若鶩的男人,不管五官還是氣質(zhì),都有著歲月沉淀下來的成熟。
也難怪連江曼夜那種眼高于頂?shù)呐耍记椴蛔越匕莸乖谒奈餮b褲下。
沈梓川正緩步走出了電梯,率先往酒吧大門外面走去,臉上面無表情,眼中的內(nèi)容更是讓人無法看懂。
半晌后,他低低的,冷冷的“嗯”了一聲,“怎么說?”
“子健最近都在各大器官庫忙著給寶兒找可以匹配的骨髓,找了這么些天,都沒有眉目,他心里急得發(fā)慌,據(jù)他說急得快要得了尿路感染腎結(jié)石增多,差點廢了男人雄風(fēng)……”紀(jì)穆遠遏制著自己臉上的隱隱發(fā)笑,捏了捏發(fā)脹的太陽穴,啞然失笑道,“這不,他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把煩心事和黎淼淼那個小護士煩躁地提了一嘴,結(jié)果呢,那個小護士挺有意思的,就那么隨意地想了個招,就是對那些住進醫(yī)院需要急診的病人,都在暗中抽了點血,偷偷給寶兒做匹配檢測實驗。”
說到這里,紀(jì)穆遠懶懶的瞥了前方沉著臉傾聽的男人兩眼,笑道,“梓川,你還別說,就這么兩三天,還真被子健找到了一個非常適合的人選。”
“是個什么樣的人?”
沈梓川拉開車門跨入了后座,等紀(jì)穆遠也跟著坐了進來,把深邃目光看向了駕駛位的沈白,點頭示意他開車后,才把挺拔的身軀往座位后面一靠,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子健怎么找到這個人的?”
紀(jì)穆遠點了根煙,先遞給了沈梓川,再為自己重新點了根香煙,吸上,瞇了瞇眼,說道,“這事也算湊巧!就今天下午,子健的醫(yī)院急診部剛好送來了一位年僅八歲的小女孩,患了皮膚癌,晚期,化療已經(jīng)沒什么效果,只能用藥物吊著,保守治療。”
“子健那個傻叉,你也知道,大腦想事情,經(jīng)常想一出是一出。看到那個小女孩掉光了頭發(fā),可憐的小模樣,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寶兒,想著這小女孩和寶兒差不多年紀(jì),也許兩個人的骨髓說不定能配得上。”
“最后的結(jié)果,誰也沒有想到,這么一個檢測試驗進行過后,還真的就匹配上了。”紀(jì)穆遠挑眉撣煙灰,以往肅然的眉眼,柔和了許多,內(nèi)心由衷地感到高興,“梓川,老天有眼啊,這一次,寶兒總算有救了。”
沈梓川揉揉眉心,眸光深沉,抿著唇一心吸煙,沒有出聲應(yīng)和紀(jì)穆遠的話,但舒展的臉孔,以及微微上揚的嘴角,都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錯。
……
四十分鐘后,沈白把車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泊在了婦嬰專業(yè)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
沈梓川下了車,與紀(jì)穆遠分道揚鑣。
紀(jì)穆遠還坐在車內(nèi),由沈白馬上開車送去機場,今晚凌晨三點半,有一場緝毒大追捕行動需要他趕往金三角親自部署坐鎮(zhèn)。
“梓川,既然找到了適合的骨髓,寶兒的手術(shù),你挑個時間抓緊些。”紀(jì)穆遠捏緊了指間的香煙,墨黑的眉毛,皺得死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這心里,總有一股說不出的不好感覺。距離上次有過這樣的感覺,還是在十多年前,你被江曼夜那個女人一槍崩下了懸崖。但愿這次,只是我多想了。”
“行了,你去了金三角,先顧好自己吧。”
沈梓川搖頭,瞇眸,“寶兒的事,你放心,一切有我!不過,你的擔(dān)憂也很有道理,遲則生變,我明白!等醫(yī)生給寶兒確定了安排手術(shù)的最佳時間,我就會馬上配合著給寶兒做手術(shù)。子健那邊,我想好了,無論需要我付出多昂貴的代價,都要保護好那個小女孩的生命安全。”
見沈梓川領(lǐng)會到了自己的意思,紀(jì)穆遠不在廢話,沉著地點了下頭,搖起了車窗,讓駕駛位置上的沈白馬上開車走人。
眼看著黑色轎車駛離了醫(yī)院,沈梓川才大步走向了醫(yī)院大廳,踏入電梯,直奔六樓。
……
監(jiān)護室里。
方曉染躺在病床上,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回來出去應(yīng)酬的沈梓川,無所事事之際,便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蕭歡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直到聊得手機發(fā)燙沒電了,她才掛斷了電話,察覺到腹部有輕微的憋感,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去了趟洗手間。
走出洗手間時,結(jié)果她的手剛碰到臥室門把,手臂被攥住,下一秒,人已經(jīng)被拖到了門后面。
身后,緊挨著門板,身前,抵著男人健碩的身體。
她的手背無意識掃過沈梓川勁腰往下三寸位置的褲頭上,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張的繃住了,男人的呼吸拂在她額頭,淡淡輕笑道,“寶貝,是不是一直等我到現(xiàn)在都沒睡?”
方曉染一開始沒有留神,被突如其來的男人給嚇得啊了一聲,直到聽完他說的話,才鎮(zhèn)定的搖了搖頭,堅決否認(rèn)自己做了等他回來這么一件無聊的事情。
“懷孕后我經(jīng)常困得很,沒精力等你!”
抬頭,撞見沈梓川似笑非笑的目光,明顯對她的話不相信,便抿了下唇,強調(diào)說道,“我也是剛睡醒,肚子有點脹,脹醒的。”
沈梓川知道她在嘴硬說謊,她一說謊,就愛抿緊兩片嬌嫩的唇瓣,而且,還心虛得不敢與他對視。
他看破也不說破,低頭垂眸順著方曉染上半身飽滿的渾圓地帶,往高高隆起的腹部瞧了眼,柔聲問道,“今晚孩子在你肚子里面乖不乖?”
“還好吧,沒怎么用力踢我。”
兩人一問一答間,誰也沒有想到,沈梓川低頭的剎那,動作用點猛,不經(jīng)意含到了她柔軟的下唇,心神一陣陣蕩漾,索性一點一點舔著,在她唇齒間里里外外溫柔弄撫,“寶貝,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從前,你最喜歡我這樣吻你!”
他幽幽深深的視線向下,落在她一張一合的紅唇,柔軟貼著自己的胸膛,以及裸露在外的修長雙腿。
男人本能的危險性和攻擊性,都被他很好地藏匿在眸底最深處。
“唔,我才沒有喜歡……”
方曉染要抗拒的聲浪卡在喉中,立即被他悉數(shù)吞沒。
下一秒,男人張開雙臂,力度適中地把她攬入懷里,兩個人的身子再次相貼,貼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無一絲縫隙。
遵循男人的本性,沈梓川騰出一雙大手,扣著方曉染的腰,并強硬的分開她的腿,不容忽視的抵著她兩腿中間全身最柔軟的那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