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染被沈梓川圈在了他結(jié)實溫?zé)岬男靥藕蜕嘲l(fā)間,無法逃離。
兩人的呼吸交纏,空氣瞬時就曖昧了起來。
隨著男人惡劣地用舌尖挑抵住她胸口的那片敏感肌膚,方曉染情不自禁咽了咽喉嚨,從微微張開的嘴里發(fā)出嚶唔的低吟聲。
沈梓川被她那聲魅惑的淺吟給勾的忍不住滑了下喉結(jié),凝著她氤氳起了緋紅的臉龐,眸光越發(fā)暗沉黑邃,“寶貝,想不想叫得更大聲一點?”
“嗯……什么?”
方曉染沒有聽清楚,抬起迷迷蒙蒙的眸子,不解地問。
燈光下,她略略抬眸的樣子沉靜恬雅,看著他時眸光全然的信任依賴,仿佛重新化身為四年婚姻中那個無論他多么冷暴力多么惡劣,依舊待他初心不改妥帖照顧他的溫柔小妻子。
有多久,沒見到她這樣全身心信任他了?
沈梓川心口一震,滿腔的渴念如退潮的海水般消散,只余下一片言語無法形容的柔情充塞在心底。
抬起頭,他的薄唇便緩緩地從方曉染胸口白嫩的肌膚處抬了起來,輕而易舉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用他自己健碩的身體,作為她的肉質(zhì)床墊,把她纖柔的身體緊緊地?fù)肀г趹牙铮谒鉂嵉念~頭,落下一個不含任何情欲的吻,“寶貝,你今天的心情不太好,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沒什么,我就是有點累。”
方曉染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沖動得仿佛分分鐘就要爆炸,她不想在這種很糟糕的狀態(tài)下與他多聊些什么。
就算要聊,也得等到她心平氣和的時候。
那時候,她能聽得進(jìn)去大道理,也能客觀地就事論事。
“你累了就先躺著休息,安靜聽我說。”
沈梓川凝著她美麗的五官和臉龐,聲音低沉,語氣也逐漸地柔和了起來,“寶貝,我今天,很開心,比以往任何的日子都覺得開心,知道是為什么嗎?”
也許是他的嗓音和神態(tài),看起來都比較親和無攻擊力,方曉染望著他平靜的面容,竟覺得他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這個男人一向高高在上,矜貴傲然,難得看到他這幅示弱的模樣,方曉染心中一軟,最終遂了他的愿,輕聲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
沈梓川把她從沙發(fā)上抱起來,牽著她的手,來到了休息室的陽臺上,陽臺放了一張古雅的茶桌,他給她泡了杯玫瑰花茶,也給自己泡了杯清茶,在陽光下,對著她勾唇淺笑,“從今天開始,我不喝咖啡,改喝茶了。我年紀(jì)比你大,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保養(yǎng)好身體,才有可能陪著你一起相守到老。”
秋日的陽光正暖,不冷不熱,曬得人從心底都暖洋洋的。
方曉染本來正在瞇眼愜意地喝著玫瑰花茶,享受著難得的平靜,突然聽到沈梓川說要陪她一起相守到老,心中驀地一緊,繼而一暖,嘴里卻辯駁道,“你是喝茶還是喝咖啡,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管不著。”
“還在生你男人的氣?”
沈梓川聞言手中的茶杯一頓,冷峻的眉眼霎時壓了下來,“蕭景城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
面對隨時隨地來一發(fā)醋意的男人,方曉染心底生出滿滿的無力感,“沈梓川,我是不高興,對你有意見,但你為什么總是把責(zé)任推到景城的身上?”
他放下茶杯,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掌攥緊了她纖細(xì)的手腕,眸底隱著冷冷的銳痛,“是我當(dāng)眾向你求婚送鴿子蛋,惹你不開心?”
“沈梓川,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是因為你向我求婚不開心,我是因為你有什么事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我永遠(yuǎn)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一個。”
方曉染把手腕往身后甩了甩,輕柔卻鑒定地掙脫開了男人的鉗制,低緩地吐了口壓在心口的濁氣,接著說道,“你總是把你所認(rèn)為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我,就是對我好,可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妻子,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我不想做個木頭人,除了被動地接受你給的一切,其他,我什么都做不了主。
表面上你說要給我一個大驚喜,但其實呢,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與你平等的位置,從來沒有尊重過我這個人,尊重過我的意見。”
“這樣武斷沒有商量余地的你,和四年婚姻中對我冷漠殘忍的你,又有什么區(qū)別?”
感情的世界里,她所求的,不過平等二字。
現(xiàn)在的她,總有一種自己儼然成為他圈養(yǎng)的寵物的荒謬感。
“曉染,很抱歉,我向你say sorry!活了三十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起了要討好你的心思,關(guān)于求婚一事,從頭到尾瞞著你,是我不對!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著到時候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讓你開心,讓你覺得作為我沈某人的妻子,你感覺到非常幸福!
Sorry,也許這次我用的方式不對,但我已經(jīng)在很努力彌補(bǔ)以前對你的傷害。
我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任何女人,所以,寶貝,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好好追求你,把你追回來重新開始,好嗎?”
他要重新追求她?
方曉染閃動澄澈如水的眼眸,只覺得臉有些燙,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快,血液在體~內(nèi)狂涌,身體激動得發(fā)顫——
就算世間所有的情話加起來,大抵也比不上沈梓川發(fā)自內(nèi)心說的這番話動聽吧。
偏偏這男人把她撩撥得快要醉暈了依然不滿足,忽而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茶桌,俯身湊到方曉染眼前,在她愣怔的目光中,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貼在她紅嫩的唇瓣上,勾唇低低地笑,“曉染,我們重新打了結(jié)婚證,你已經(jīng)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也只對你硬!
而且,你給我生了孩子,肚子里又懷了一個,這輩子,我們是糾纏不清了,懂嗎?”
說完,沈梓川瞇起了瀲滟流光的眸子,視線精準(zhǔn)地掃向她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里露出的美好弧度,內(nèi)心的渴念,一浪高過一浪。
在他的柔聲蜜語中,方曉染心跳得砰砰亂竄,慢慢閉上眼,用僅剩的最后一絲理智問他,“沈梓川,如果你不只是對我才能硬起來,你還會留我在身邊做你的妻子嗎?”
“沈梓川,你現(xiàn)在對我的好,是為了彌補(bǔ)以前對我的傷害,還是因為愛?”
男人不易察覺的眼底,迅速掠起一抹暗光,剛要給方曉染一個讓她安心的答復(fù),就在這時,他放在褲兜里的手機(jī)響了。
沈梓川的修長手指摸出手機(jī),剛摁了接聽鍵,那邊傳來宋子健暴跳如雷的怒吼聲,“臥槽,梓川哥哥,小嫂子攤上大事了!你趕緊上網(wǎng)看最新頭條,草草草,老子快要被某個無恥到極點的賤人給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