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它是打算消磨掉玉佛上的靈氣、讓它曾經(jīng)活著時的朋友給自己當替死鬼的。
玉佛上的光終于消失。
腐爛的惡鬼擰出一個急不可耐的獰笑!
腐爛的惡鬼:來吧、替我去死吧!哈哈哈!
它拖著腐爛的身體沖了上去,仿佛看到了死胖子凄慘的死相!
但門卻在電光火石的剎那一下子打開,那個死胖子不僅滾了出去不說,它還被人一腳踢了回去!
一腳被踢飛在空中旋轉(zhuǎn)半天最后哐當?shù)癸w出去砸進壁柜的惡鬼懵了,隨后胸口就是火燒般的痛!
它疼的慘嚎,叫聲刺耳。
可還沒等它嚎完,高大男人一眨眼就出現(xiàn)在它面前。
惡鬼反應過來就是這貨踢得自己,恨不得一把將他撕碎!它沖男人發(fā)出陰惻惻的嘶吼,腐爛嘴巴上的撕裂傷仿佛‘拉絲’那般,口腔噴出惡臭!
“哼!又是一個陪葬品,嘿嘿嘿、我不嫌人多,來吧!乖乖的——”惡鬼不善的死死盯著千戟,同時還非常具有恐怖效果的笑著從柜子里往外爬。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爬~
惡鬼:哎嘿嘿,蠢貨,你馬上就要到我的柜子里去了~
它興高采烈的剛爬出上半身,然后,一只穿了馬丁靴的腳用力踩在了它的腦瓜殼上。
腦袋不能動只能徒勞扒拉四肢的惡鬼:“……”
惡鬼惱羞成怒:“你——竟然踩鬼的頭!你有沒有素質(zhì)!”
“你猜?”高大的男人咧嘴一笑,兇神惡煞的呲出一排白森森的獠牙,然后一腳把它重新踢回了柜子!
惡鬼:“…………”
千戟:“沒有。”
惡鬼:“…………”
人干事!
he,tui!
…………
…………
阮行舟進屋后,魏多葉從次臥的門口探個頭沖他擺手:“我們在這里!”
阮行舟點點頭,繞過客廳進了次臥,一股濃烈熏人的爛肉味道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糊了他滿臉!
阮總:…………
那味道有多恐怖呢?
冷酷無情的阮總面無表情面癱臉只維持了三秒,就嘴角一抽臉色大變猛地捂住嘴!
好臭、辣眼睛、臭到失憶臭到暈厥!臭到腦神經(jīng)都開始壞死!難道有人用我的房子在研究生化武器?!
黝黑的死魚眼忍不住的向上翻,阮行舟:不行了、我要失去意識了……
“嘔——”
本來就因為孕吐而脆弱的胃部波濤洶涌,阮行舟本來就白凈的臉瞬間再白了一層,酸液一陣陣快速往上涌,沒在莫名其妙失控的淚腺也在失控,眼眶也發(fā)熱,很快模糊了雙眼。
“臥槽!你沒事吧?”咋、咋還嚇哭了?!
魏多葉被他眼淚鎮(zhèn)住趕緊扶住他:“呃,我忘了告訴你這房間有尸體爛在柜子里面了,你你你你你別哭,我還是扶你出去吧!”
沒想到金主爸爸這么脆弱啊,果然再有錢還是人類,正常人聞到這樣的味道當然受不了。
聽到動靜,那邊站在柜子前的千戟保持著雙臂抱胸,一只腳支撐,一只腳蹬著柜門的姿勢,他轉(zhuǎn)頭看向阮行舟的凄慘模樣眉心深深隆起,嘖了一聲:“你先出去。”
“我、嘔!”一張嘴就想吐。
阮行舟不敢開口,眉頭緊鎖沖他擺擺手,拒絕了魏多葉的好意自己先快步走到客廳喘口氣,從兜里拿出手帕和小包裝的酸味糖果放在嘴里含著,等胃部和眼睛好多了,阮行舟才用手帕捂住鼻子重新走進房間。
千戟和魏多葉正商量著什么。
“怎么了?”阮行舟按住口鼻上的手帕,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怎么又回來了?”千戟回頭見到他,沉下聲:“不適應就去客廳,等我一會兒。”
魏多葉也點頭:“是啊,這東西確實太特娘的臭了!”
“沒事,我嘴里含著糖球。”阮行舟兩頰鼓起兩個小包包,還在動,“還是跟你們在一起要安全,你們剛才討論什么呢?”
千戟看他呆毛晃來晃去,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老實聽話。
這混賬!
暴躁的龍君沒放下蹬在柜子上的腳,下巴一抬,示意阮行舟站在自己背后,“站在我背后遠一點的位置,這個東西是被匣女拉進去的替死鬼。”
阮行舟乖乖站在他背后,探頭問:“匣女是什么?很難解決嗎?”
千戟:“嗯。”
魏多葉插嘴:“匣女也稱為匣怨,最開始是一門邪術(shù),把剛出生的孩子放到匣子里,匣子中間有掏了洞的隔板,能卡住嬰兒的脖子把頭卡在上層,身體在下層,這樣的匣子也是雙開門的,平時打開上面的門給嬰兒喂特殊的藥和吃的,下層偶爾打開清理糞便,等到孩子長大,匣子空間變小,身體卻無法擠破匣子,那么內(nèi)臟和血管就會壞死,什么還不懂的一兩歲的孩子也就在這樣充滿痛苦和狹小擁擠的折磨中,要熬半年才漸漸腐爛死去,最后怨氣沖天就成了匣女。”
“其實匣女并不一定是女嬰,命格合適的男嬰也可以,匣女還帶有詛咒,只要誰打開了她的匣子,就一定會被她拖進匣子變成替死鬼。”
魏多葉咂舌:“我聽我老爹說,這是一種固定的詛咒,無論是法術(shù)高強的修行者、還是道行很深的妖族,誰也無法在打開匣子后掙脫詛咒,所以有一段時間匣女很盛行,經(jīng)常被用來暗殺。”
“你看,又是低成本、又是高回報,再加上被匣女詛咒而死的人會成為下一任匣女,所以……”魏多葉聳肩,他的示意誰都懂。
阮行舟看千戟。
千戟點頭:“他說的不錯,這個柜子關(guān)著的就是匣女,‘匣’只要是柜子箱子這樣的容器就可以。”
“但是。”阮行舟疑惑的問他家龍:“剛才這東西不是追著那個男人出來了嗎?它怎么又進去了?”
魏多葉也恍然大悟:“對哦,大佬你沒抓住他嗎?”
千戟沉默了一秒,說:“……它確實出來過。”
阮行舟:“然后呢?”
年輕的龍君輕咳:“然后我給它踹進去了。”
阮行舟:“……”
魏多葉:“……”那、那你很棒棒哦。
大概是兩人的眼神太過刺目,金色的豎瞳尷尬游移,尖尖的龍耳朵也染上緋紅,高大的龍族嘴硬的說了一遍剛才的事情。
最后總結(jié):“我就把它踹進去五次而已就!呵,沒毅力的東西!”
阮行舟和魏多葉共同靜默,然后兩人咬耳朵小聲嗶嗶。
魏多葉:“大佬真是個優(yōu)秀的魔鬼。”
阮行舟:“嗯呢。”
魏多葉:“都說兩人待在一起會越來越像,金主爸爸,你不會也……”
阮行舟微笑:“怎么可能呢?我是萌吐奶的小可愛哦。”
“……”魏多葉看著他金主爸爸的面癱臉,心想:艸!有錢就是好!賊自信!
打開柜子就會被詛咒,不打開柜子就代表著捉不住那家伙、了解不到這件事和云沉之間的聯(lián)系……
要怎么辦呢?
就在三人陷入僵局后,柜子里的匣女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他們的為難,開始極其囂張極其猥瑣的笑了起來!
“來呀——嘿嘿嘿——我就在柜子里面哦——呵呵呵呵——”
三人:“……”
“有本事來抓我哦、哈哈哈,膽小鬼!打開柜子啊你個膽敢踹我的蠢貨!不敢了?蠢貨蠢貨蠢貨——!”
踹它的蠢貨?
那不就是——阮行舟和魏多葉同時看向千戟,并且看清了被罵蠢貨后千戟的臉,那是怎么樣一張窮兇極惡的臉啊……
閃爍兇光充滿血絲的豎瞳、臉龐紅色麟紋若隱若現(xiàn),龍角鋒利,紅發(fā)發(fā)尖都帶著火在燃燒!再加上明明五官扭曲還做出猙獰到露出獠牙的笑容,牙齒咬的咯吱響……
阮行舟and魏多葉:哦豁,完了!
“千戟你冷靜!它明顯是在激你讓你去開柜子!”阮行舟沖上去抱住他家暴走龍的腰,魏多葉拖住他的腿:“對啊!大佬你穩(wěn)住別中招啊!”
就這么靠近千戟,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烤的慌。
“我不打開柜子。”出乎意料的,千戟聲音很穩(wěn)定:“松手!”
阮行舟:“那你把手放在柜門上要做什么!”
魏多葉:“對!我們不會松開你的!”
恰逢這時柜子里面的‘匣女’還湊熱鬧。
“我就在柜子里呦,蠢貨呵呵呵呵……”
太賤了、真的太賤了!
簡直讓人想要把它拖出來打!
阮行舟正想怎么安撫他家龍,就聽千戟說:“松開,我有辦法。”
阮行舟:“什么辦法?”
千戟:“我會把打量的靈氣和龍氣從柜子縫隙填充進去,然后控制靈氣自燃!”
魏多葉狂點頭:“這個辦法好!”阮行舟也覺得這辦法可行,于是松開了千戟的腰。
“不過。”千戟對著柜子從牙縫擠出笑容:“小混賬,你可能要換個裝修了。”說完他就開始用靈力往柜子里沖。
里面的‘匣女’終于感覺到不對勁,整個壁柜開始哐哐直響,而千戟猙獰的笑著抵住柜子門口,仿佛一個變態(tài)……
變態(tài)、也是最帥的變態(tài)!
阮行舟在心里欣賞他家龍的顏,抽空隨意問魏多葉:“千戟剛才說的換裝修是什么意思?”
魏多葉同情的看他:“意思就是……他有一個兩百多萬的裝修計劃!”
裝修計劃?
阮行舟一頭霧水,直到他看到了滾滾濃煙從柜子里冒出,最后整個壁柜和墻壁都燒了起來!
阮行舟:“…………”嶼汐團隊獨家整理。
鬼在柜子里面嗷嗷叫,千戟在外面冷冷的笑。
而阮行舟,現(xiàn)在只慶幸自己是個有錢人。
不然,這種拆家方式誰賠得起!
【作者有話說:【小劇場】
電話響起,米爾旦接通。
阮行舟:喂,米爾旦,來警局贖我。
米爾旦大驚:BOSS!您怎么被抓進警局了!
阮行舟:因為……縱火。
米爾旦:……
感謝大佬的打賞,裝進兜兜里!
@夏蟬未鳴:夏蟬未鳴送給《有龍在臥》三葉蟲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