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救了?呵呵、你救我那就必須負責到底!】
【那是你應該的!如果你不能給我我想要的生活,那你當初就不該救我!誰稀罕?偽善!】
女人癲狂的模樣和尖銳嘲諷的話深深刺進年輕的龍君耳朵里,憤怒的龍君舉起手,那女人尖叫躲避,畏懼仇恨的死死盯著他。
千戟不明白,他對這人類那么多年的撫養之恩和傾囊給予,為什么得到的卻是她愈發的貪婪和反目成仇!
他并沒有殺她,就算養了只狗,養了這么多年也有點感情了。
所以他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徹底斬斷了這份善念和因果,揮袖離開。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云沉之前靠著千戟的寶物和力量得到了不屬于自己的地位和財富,在千戟離開后、失去了庇護的云沉卻徹底恨上了他!
……
“為什么她會恨你?”明明你給了她那么多,而且還是云沉自己逼走千戟的。阮行舟有些不能理解。
千戟早已想通,冷笑:“大概她早已把我當成了她的錢袋寶庫,或者她的那些信徒一類,認為我離不開她肯定會回到她身邊,呵,我是龍又不是狗,她想太多了!”
“我明白了。”
阮行舟點頭,他自己也見過這樣的例子,一位有名的富商夫妻收養了個孩子,待若親子,在年紀大了后打算把公司留給大兒子,一些股份和其他產業留給養子。
結果養子覺得富商偏心,還把富商夫婦告上了法庭,鬧得人盡皆知。
他自己也曾經捐助過一些開不下去的孤兒院,有個孤兒院在他接濟下重新走上正軌,卻‘不允許’他停止捐款。
字里字外,都是阮行舟有這個‘義務’
“本來隨便找個什么人都能實現目的的千戟,就因為那一點善心被坑的不清,又是撫養那小女孩、給對方龐大的寶物和錢財以及權力、但最后換來的卻是一句‘你應該做的’,所以簡單來說,當年還是個五百歲寶寶的千戟、哈哈哈哈,就這樣被一個貪心不足的女人訛了!”
君華彎著眼角,抿口茶水,有些幸災樂禍,“我早就說過,這蠢龍看上去不好相處易燃易爆炸,實際上就是個狠不下心、見著受傷小崽子就想往家撿,早晚吃虧!”
千戟咧咧嘴,掛不住面子繼續揪阮行舟頭頂的呆毛。
千戟長得高大,面容剛硬不茍言笑、天生火屬性的暴躁氣場讓人總覺得他是個腳踢敬老院的龍,人最愛以貌取人,妖族也容易犯這個錯誤,所以當年才傳出了他冷漠無情殺人如麻的謠言。
但阮行舟是知道的。
他家龍的那顆心,又多柔軟。
面癱舟放開了卡在他家龍脖子上的爪,拍了拍千戟仿佛發尖燃燒著小火苗的紅發。
“辛苦你了。”他說。
千戟咧出獠牙,眉毛揚的老高:“同情我?!”他們龍族從不需要同情,同情,是弱者才會有的東西!
“不是。”面癱舟搖搖頭,伸脖子啾了啾他淡粉色的唇:“是心疼。”
“……”
又來了,這種毫不自知、一臉認真的甜言蜜語!
年輕的龍君暴躁的打開混賬人類的狗爪,側頭不去看他:“心疼個屁。”他嘀咕兩句,紅發下是染了緋色的尖耳朵,嘴巴上是甜絲絲的糖漬。
啊……臉紅了。
阮總看著他家擅長硬漢式傲嬌的龍,彎起唇角嘿嘿直笑,得寸進尺的撅起嘴巴啾他家龍的側臉。
一邊啾一邊盤,好好的龍,硬是被擼成了汪。
一下兩下,有些小感動的龍君忍了。
直到——
阮行舟:啾啾啾啾啾——吸溜吸溜吸溜!
千戟:…………
終于在面癱舟成功用口水給龍洗臉,并完美把龍擼的炸麟、被按在地上錘后,看不過眼的君華站了出來。
“用靠枕不疼,給,拿這個。”君華笑瞇瞇從空氣中抓出一柄鐵刺銅錘。
山,與,三,夕。阮行舟看著銅錘上,比自己手指還長的鐵刺沉默一會說:“你們這幫學醫的瞇瞇眼,下手忒黑!”
君華十分謙虛:“過獎、過獎。”呵呵,讓你們在單身老父親面前親親我我!錘死你們這對狗男男!
……
“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神秘的大妖闖進了結妖社,指名道姓的要搶龍珠,再加上云沉那個瘋子……等等!”君華蹙眉,盯著兩人說:“你們說……會不會這個人跟云沉是認識的呢?或者說直接聽命與云沉?”
“不可能。”千戟把靠枕從阮行舟臉上松開,搖搖頭:“云沉現在有些走火入魔的架勢,稍微有點眼睛的就不會選她,況且能把狼煙打傷、闖進你地盤的妖族,一定不是修行短淺的小妖,這樣的家伙都是有很深的自尊心的,聽命于人?不可能。”
君華思索后點頭:“有道理,也許云沉和他做了什么交易,給他法器和我們的信息,讓他來找你的麻煩。”
“君華也不是他的對手嗎?”阮行舟頂著一頭亂發坐直,疑惑的問:“你是仙君吧,戟戟說你修行的日子要超過他。”
“畢竟我是仙草,天賦就是治療和禁錮,打架可是我的短板——咦?戟戟?”才注意到這個稱呼的君華怔了怔,下意識的看向千戟的下半身。
君華:盯——
千戟注意到他的視線黑了臉,額頭青筋直跳,一團團小火苗噗噗懸浮在他四周,千戟怒吼:蒯草“你他媽——把你臉上那兩條縫移開!你這顆雜草!”
“哦~”
君華拉長語調,極其不要形象以及湊不要臉超級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還夸:“好事成雙嘛,我懂的,這個名字真適合你。”
“……”
千戟手里捏著火球就要給君華做成燒烤,阮行舟趕緊拉住他。
“別生氣!”
阮總一邊給炸麟的龍擼鱗片,一邊嚴肅臉對君華皺眉:“你思想怎么這么污穢,戟戟是昵稱,大娃和二娃才是——唔唔唔!”
“閉嘴混賬!”你特么的思想最骯臟!
唯一一個正經龍嘴角抽搐,一枕頭把他再次懟在沙發上,被這倆不正經的玩意兒氣的龍角都冒出來了!
“唔唔唔!”
阮行舟掙扎在沙發上,剩最后一口氣兒時才被千戟放開。
看熱鬧看夠了,君華拍手,示意兩人看過來。
君華:“其實辦法還有一個,千戟你能短暫的通過和阮行舟的接觸,重新拿回龍珠吧?”
“可以。”單手把亂發向后梳,千戟瞇著豎瞳點頭:“真需要的時候只要阮行舟在我身邊,我隨時能把龍珠拿走。”
“但這樣行舟就必須參與到這件事里了……”
“參與進來更好,不然他自己留在大廈里同樣不安全,誰知道云沉會做出什么。”
“也是。”
千戟和君華討論后,決定君華繼續留守在結妖社,所有在外地的小妖統統召回,加強結界徹底封鎖進來的通道,之前為了方便靈力不夠的小妖進入,結界一直很薄弱,通過的條件也松。
君華最擅長的就是禁錮法術一類,他要是加強結界,就算千戟進來也很難!
這樣就能暫時保護住結妖社。
而千戟和阮行舟負責在結妖社封鎖的這段時間解決那只古怪的妖族,或者找到云沉的老巢。
阮行舟摟著靠枕,十分堅定表示他一定會緊跟千戟。
最后,君華給了阮行舟幾張紙,上面是云沉最有可能藏身、以及附近靈力出現異常的地方。
“先去這里,這是結妖社接的特殊部門的委托,不過跟你們合作的不是之前的嚴淳,聽說他因為腦震蕩住院了,不過沒關系,這次是特殊部門工作的一個半妖,戰力不錯。”君華說。
“嗯,那就這樣。”
“一切小心!”
“我知道。”
千戟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分配好了任務,阮行舟就被他拎起來,快速離開了結妖社。
希望一切能夠順利啊……
君華臉上的笑容消失,復雜的深綠法陣自腳下蔓延,如湖水波紋瞬間擴散!無數帶刺藤蔓從土地冒頭,盤繞住了到整個結妖社。
……
……
最開始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是一個晴天。
這個城市夏天超乎尋常的熱,冬天超乎尋常的冷。
買回家的肉都不用放進冰箱,找個袋子裝好拴在窗戶外面的防盜網上就能凍成石頭,不過天氣暖起來一定要拿回來,不然可能就壞了。
肉壞了,腐臭味能讓人當場吐出來!
而他現在就感覺好像聞到熟悉的尸體散發的腐臭,他是個法醫,所以習慣了這種味道。
朋友出差叫他過來幫忙看房子,第一天只聞到了淡淡的臭味,他并沒在意,但今天天氣放晴,難得如此暖和,那種臭味也就愈發明顯了!
晚上,墻上的電視自顧自播放,男人卻沒有時間去看,他正滿房間尋找散發臭味的來源,朋友的電話突然打來。
“正好,你這房子怎么一股臭味啊!?”男人皺眉翻了翻廚房冰箱,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過期了。
電話那頭卻一片死寂。
男人快被臭吐了,沖電話喊:“喂?!喂??!你在聽嗎!”
搞什么啊,這個人!難道是信號不好?
“……陽臺,在陽臺。”半響電話里傳來朋友沙啞艱澀的聲音。
男人沒察覺,他煩透了!有些埋怨朋友肯定是把什么垃圾扔在了陽臺沒收拾,立刻攥著手機沖向陽臺!
陽臺是露天式的,他推開門后差點沒被那種惡臭熏吐,捂住鼻子看向已經被什么東西浸透的幾只大紙殼箱。
客廳電視放著聒噪的娛樂節目,燈光透過來照亮了模糊不清的陽臺。
電話里的朋友輕聲說:“打開看看……”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真是的!”
男人不滿的忍住惡臭扯開紙殼箱,探頭往里看。
一張熟悉到現在還在和他打電話的臉做出微笑的表情,從紙殼箱里仰望著他,臉部已經出現腐爛,惡臭和黏液透過紙殼縫隙蔓延……
電話電流沙沙響。
朋友笑著在他耳邊說——
“你看,我都爛了。”
【作者有話說:咩哈哈哈,我換電腦了,嘻嘻嘻,就是新出的華為榮耀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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