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聽了趙國梁的敘述,頓時憤怒不已。
“你兒子他們一家,住在哪個省?出事的時候,又是聯系的哪家醫院?”
趙國梁看著他那滿臉寒霜的表情,有些驚訝道:
“就住在和咱們臨近的龍江省,聯系的是當地挺知名的私營醫院,好像叫什么仁心醫院。”
“師傅,你問這個干嗎?難不成,你是要……”
趙國梁說到這兒的時候,頓時睜大了眼睛,焦急道:
“那幫人,雖然明面上說,是醫護。”
“可他們的所作所為,跟本地的那些流氓地痞,沒兩樣的!”
“你可別做傻事!”
徐良淡淡一笑,語氣誠懇道:
“老趙,你認我做師傅,也有一段時間了。”
“一直都對我禮敬有加。”
“而且上次,我讓你去那個大酒店幫我,你也是二話沒說,直接就過去了。”
“你為我做了那么多,難道我的心里,就沒數嗎?”
“今天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看我的就好了!”
“流氓地痞?呵呵,那就讓我,陪他們玩玩吧。”
趙國梁一看他這么說,心里就更著急了。
“你傳授我本事,我去幫你,那是理所應當的呀!”
“況且此事,又是我的家事,又怎能讓師傅你,親身試險?”
“如果你要是有個什么不測,那我可就百死難贖了!”
趙國梁還待在勸,可是被徐良給打斷了。
“老趙呀,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只會蠻干的人。”
“如果到時候,一旦出現什么差錯,我會打電話給秩序司的。”
趙國梁看著他,一臉堅決的樣子,心里既感動,又擔心。
隨后,他就讓趙國梁安心休養,他則和那幫老中醫,繼續把酒言歡去了。
……
第二天一早。
徐良就給顧穎琦打電話請假了。
顧穎琦雖然對他的工作態度,十分不滿,但還是應允了他的請求。
掛斷電話后的徐良,不由得心中一陣無奈。
從剛才,他們倆的對話中,顧穎琦那尖銳刺耳的語氣,他就聽出來了。
等他返回公司上班的時候,就是他受苦受難的時候。
由于他的目的地,就在距離這里不遠的龍江省。
所以他并沒有預定什么飛機票,而是開著他的那輛跑車,一路飛馳。
當他來到龍江省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把他的這輛跑車,停在了一個停車場。
然后,他又去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超市用來裝載冷凍食品的大型貨箱車。
在開往仁心醫院的路上,他又順便買了十來個干粉滅火器,以及一只,防塵護目鏡。
雖然,那十多個,或者說是幾十個的黑醫護,以現在他的本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但如果能做到,既懲治了他們,又讓他們一輩子都長記性的話,那可真得好好琢磨一下了。
于是在這一路上,他就想好了一個,以毒攻毒的好辦法。
當他開著貨箱車,來到仁心醫院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了。
所以他就把車,停在距離醫院門口,約五六十米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著。
既然那伙是慣犯了,而且這所醫院的人流量,也是相當的大。
那他只要在這里等著,就一定能等到那伙人出現。
夜色降臨,周圍一片漆黑。
漸漸的,徐良也打起了瞌睡。
清晨四五點鐘的時候,他便被車外陣陣哭喊聲,驚醒了!
由于昨晚,天氣較悶,所以他就把車窗,弄開了一個小縫隙。
所以這會兒,外面傳進車里的聲音,異常清晰真切。
徐良趕忙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仔細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距離他車約有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十多個青年小伙,正在推搡著一名婦女。
那十多個青年小伙,雖然穿著白大褂,但從他們的行為舉止就能看出來,他們絕非醫護人員。
在看那名婦女,年齡約四十多歲,打扮的十分簡樸。
此時的她,正沖著那十多個小伙,大聲怒吼著什么。
而那十多個小伙,對于婦女的大聲譴責,臉上非但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愧疚,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調笑起來。
其中一個,貌似頭頭一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語氣戲謔道:
“這么遠的路程,我們把你丈夫和你拉倒這兒,怎么你也得出一筆辛苦費呀。”
只見說話這人,一腦袋的紫紅色頭發,耳朵上還扎著三五個耳釘,脖頸處,還露著若隱約現的紋身。
中年婦女,一聽這話,不由得罵的更大聲了。
“你還能不能做人了?從我家離開的時候,我不都給你錢了嗎?”
“而且在路上,你們耍無賴,非要拿個紅包,當時我也給你們了。”
“怎么臨到地方了,你們還要錢呢?”
紅毛小伙一聽這話,臉上的嬉笑之色,立即就收起來了。
“你昨天都吃過飯了,今天為啥還吃呢?”
“上車的時候,那是幫你抬人的錢,路上的時候,那是俺們哥幾個,替司機收的辛苦費。”
“而在這里,我們給你收的,是幫你抬人下車的錢。”
“你說,我們哪項收費,不是合情合理呀?”
中年婦女聽完這話,渾身都被氣哆嗦了。
“只是抬人的錢,你們就敢要5000?”
“司機的辛苦費,你們要3000。”
“而來這里,你們又要10000!”
“我知道了,你們是看我一個女人,好欺負了是吧?”
“沒錢,我們也拿不出來!剩下的錢,我還留著給我丈夫看病呢,沒那么多閑錢給你們!”
紅毛小伙冷笑一聲道:
“沒錢是不?這好辦呀,那就讓你的丈夫,在我們車的后備箱里,躺著好了!”
“反正我們有都是時間,陪著你慢慢耗下去!”
紅毛小伙說完,就把后背靠在了車后門上。
那中年婦女,一看面前的紅毛小伙,居然這個態度,頓時她的心里,就更著急了!
她丈夫的病,之所以叫救護車來接,那就是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多耽誤一份鐘,她丈夫就多一分危險。
可是她,一旦把錢給了這幫人。
那她手里的錢,就不夠看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