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良發呆的時候,徐大媽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的推了推他。
然后又向著他的旁邊指了指,示意他讓開一下,自己好進去坐。
于是徐良趕忙站了起來,給她讓位置。
待這二人,全部坐下來的時候,徐良便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剛才在臺上講的瓷王?又是何許人也呀?”
“還有,你帶我來這里的目的,又是啥呢?”
“不會只是單純的想向我展露一下,你們團隊的實力吧?”
徐大媽聽后,先是一愣,隨即笑呵呵道:
“我帶你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你引薦一下,我們這里的一些負責人。”
“畢竟你委托給我的工作,確實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了的!
“所以我才把你帶到這里來,好幫你召集更多人手,來共同協作,完成這個項目!
“你就放心吧,只要資金到位,我們這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勇往直前的戰士!”
“別看他們,平時走起路來,幾乎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但要論戰術素養,這里的每個人,幾乎都能稱得上是大師級別的!”
“當然,在人才濟濟的這里,個人能力最突出的,就是被譽為碰瓷之王的,瓷王了!”
“雖然,他才坐上這個瓷王的寶座沒多久,但他的斬獲,就已經可以碾壓在場的所有人了!”
徐大媽說到這里,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會場的最前面,在她的眼神中,流露著無盡的崇拜之意。
徐良聽完徐大媽帶他來這里的目的,心道,這次可真沒白來呀,如此的精兵強將,我就不信那個邢胖子,還能逃出生天不成!
不過,徐大媽剛才所說的,才坐上瓷王的寶座沒多久,這句話又是啥意思?難道這傳說中的瓷王,也會經常更換嗎?
帶著這個疑問,徐良又問起了徐大媽。
聽到徐良的這個問題,徐大媽猶豫了一會,淡淡道:
“哎……你這個小伙子,還挺細心的嗎,不過,既然你問了,那大媽就和你直說好了。”
“其實瓷王這個位置,并不是經常更換的!
“之所以造成這個情況,那是由于,上一任的瓷王,在出去碰活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女司機!
“更可怕的是,那個女司機還是個新手!”
“上一任的瓷王,剛鉆進車底下,正準備大顯身手的時候,結果那個新手女司機一緊張,就把油門當剎車,狠狠的踩了下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徐大媽說到這兒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已經沒聲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十分凄慘的故事。
徐良心里不解道:“既然這行,如此的有風險,那你們這些人,為啥還前赴后繼的從事這個行業呢?”
誰知徐大媽聽到他的話,想都沒想,直接就反駁了他:“高風險的同時,也就意味著高回報!”
徐大媽的話,才說到一半兒,誰知在現場,又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徐良心里還納悶呢,難道又有人上臺演講了。
就在他轉頭看向講臺的時候,身邊的徐大媽坐不住了,高聲喊著:“瓷王加油!”
隨著那個神秘瓷王的緩緩上臺,臺下的徐良,也終于有幸目睹了他的風采!
此時,站在臺上的,是一個年級約50多歲的小老頭。
只見他,留著一寸多長的頭發,黑白相間,雜亂無章。
有些立著的,還有些是趴著的,好似剛睡醒一般。
臉上的皺紋頗多,特別是腦門上,密密麻麻,一條一條的。
牙齒犬牙交錯,脖子很長,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上衣兜里,還插著一只鋼筆。
腳下千層底,在腳尖那兒,還打著一個精細的小補丁。
如此尊榮,把徐良看的一愣一愣的。
心中不禁感慨道,這真的是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瓢量呀!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不會是他們這幫人搞錯了,或者是被人家忽悠了吧。
如果真能一個月,月入那么多,還至于穿的那么艱苦嗎?
想到這兒,徐良又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和徐大媽說了一下。
可得到的確是,她倚老賣老般的嘲笑:
“小伙砸,說句不太好聽的,你就是太年輕了!”
“這社會上的很多事,你所看到的,都是太流于表面了!”
“你知道我,現在一個月能碰多少錢嗎?”
“說出來我怕嚇死你,最少十萬塊!”
“而我們工會有明確規定,月收入少于100萬的,都沒資格入圍瓷王的評選!”
“而他,每月的收入,是我的十數倍不止!”
只這幾句話,就把徐良的世界觀,震撼的細碎細碎的!
難怪,難怪!
難怪有那么多人,都前赴后繼的去從事這個,原來這行竟然如此的暴利!
就在徐良發呆的這會兒,講臺上的瓷王,已經結束了他精彩紛呈的演講!
今天的年終總結會,到這里,就算是拉下了帷幕。
當徐大媽帶著徐良,找到瓷王,把事一說的時候。
瓷王毫不猶豫,一口就答應下來。
雙方約好,就在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向著目的地,發起總攻!
之后,瓷王就找來了下面的幾個得力干將,謀劃著具體的實施細節。
比如哪一隊負責碰去往工廠的領導,哪一隊喬裝其家屬,混進工廠大喊大鬧等等。
終于在一個多小時后,敲定了所有的細節。
這時候的徐良,也離開了這里。
此時,萬事皆備,只欠東風了!
第二天一大早。
徐良就風風火火,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沈凌薇跑過來問他,干啥呀,這么毛毛愣愣的,他也不說。
只是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后,就來開了家。
惹得沈凌薇腳丫急跺,卻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當然,為了低調行事,他今天依然開著他的大二八。
等他到了昨天開會的地方,徐良發現,那群人早就收拾完畢,就等他了。
徐良對著大家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就走進了隊伍。
他原本,是想包一輛大巴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