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拿個什么紅繩結(jié),就認定是你母親的東西?看來你對你母親真的很不了解啊!”烈珈奇笑道:“你母親的紅繩結(jié)上,系著一顆南海珍珠,這種珍珠北荒自古至今只有唯一的一顆,它會在太陽下幻化出七彩光芒,有辟邪鎮(zhèn)心之效。你所拿出的這道紅繩結(jié)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十分相像,可是失去了南海珍珠,又有誰相信它會是真的?更何況,當年你母親去逝之時,本座將她最鐘愛之物都隨之下葬,它又怎么可能重現(xiàn)于世?”
當烈南焰初拿出紅繩結(jié)之時,他的心的確漏了一拍,還以為這畜牲真的找到了什么證據(jù),可待他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了其中端倪,沒想到這個畜牲如此大膽,竟然敢用個假的紅繩結(jié)來詐他!他豈能上當?
“說得好。既然這南海珍珠只有一個,那這個……總不會是假的吧?”沒想到烈南焰卻冷冷一笑,又拿出一個紅繩結(jié),而這個紅繩結(jié)與剛才那一個幾乎完全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它們的接口處系著一粒紐扣大小的南海珍珠,被烈南焰這樣拿在手中的時候,照耀在陽光之下,頓時眾人眼前一亮,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七彩之光無比詫異。
真的是太美了!
剛才烈珈奇的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會發(fā)出七彩光芒的南海珍珠只有一顆,那烈南焰手中所拿之物,豈不就是寧銘柔的遺物?
烈珈奇信誓旦旦說這紅繩結(jié)當年隨著寧銘柔葬入祖墳,現(xiàn)這紅繩結(jié)一出,此話可是大打折扣啊!
一時所有人看向烈珈奇的目光有了一絲譴責(zé),如果烈南焰說的是真的,那這烈珈奇可不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畜牲,連自己的結(jié)發(fā)之妻都下得了狠手,真可謂是畜牲不如!
“你這孽障!沒想到你竟然為了誣陷本座,奪得洞主之位,竟然去掘你母親的墳,偷出這紅繩結(jié)來誣蔑為父!真是氣死本座了!”沒想到烈珈奇表情一就,從憤怒到對烈南焰的痛心疾首,完全是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對不孝兒子的無力與心痛。
“烈珈奇,你裝得不錯。”烈南焰一點也沒有被他的表情所騙,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多么道貌岸然、多么會演戲的一個人,否則也不會騙了世人這么多年,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面目。
鳳不賞看著這一切,不禁想起了那個同樣畜牲不如的雪麒麟,她如今已經(jīng)為自己報了仇了,那烈南焰呢?
他如今將這一切都說出來,恐怕就是想要與烈珈奇做一個了結(jié)了!
她默默的站在烈南焰的身邊,仔細的觀察著烈珈奇的一舉一動,只要他膽敢出手傷害烈南焰,她就能夠讓他有去無回。
烈南焰拍了拍手,突然沖著烈珈奇一笑:“烈珈奇,你看看對面山上有什么?”
烈珈奇的心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他順著烈南焰的目光看過去,卻只看見一座空蕩蕩的竹林。
“那是我母親的墳地。”烈南焰笑得十分溫柔,“她被你們殘忍迫害之后,僥幸不死,被一名善良的女孩所救,安然度過了她的余生。”
“什么?”烈珈奇差點失聲叫了出來,寧銘柔那個賎人竟然真的沒有死?他狐疑的看向烈南焰,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欺騙的痕跡。
可是烈南焰一臉篤定的表情,讓他開始有些捉摸不透。
難道寧銘柔真的沒有死?
而且烈南焰還找到她了?
不可能!
如果烈南焰真的早就找到了她,那烈南焰能夠挨到今日才將這一切都抖出來,只能說明,這烈南焰的心機,比起他更加可怕,更加深沉。
“你是想說,死無對證?”烈南焰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所以他在來百花谷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他拍拍手,突然從竹林里傳來一聲尖叫,烈珈奇心中一顫,剛才他怎么好像聽見了麗兒的聲音?
“既然你不肯說……我只能折中問問其它的主謀人!”烈南焰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這多虧了大仙子,為了能夠控制五大家族之人,所以這些天將五大家族的家屬都抓來了百花谷,只是這北騰齊傲一逃,大仙子似乎知道自己無法力敵,所以便想將五大家族的人悄悄殺了,沒想到這么巧,正好被我撞上。”
果然,他話音一落,藥王的家眷還有白醫(yī)谷的家眷都跑了出來,朗淇連忙迎上去,驚喜的看著劫后余生的藥王夫人:“娘!”
那些人都走到烈南焰身邊,恭敬的一拜:“多謝烈少俠救命之恩!”
此話一出,頓時證明了烈南焰剛才所言不虛,一時眾人感激的目光通通都轉(zhuǎn)向烈南焰,有的甚至也走上來朝他道謝。
烈珈奇心知不好,如果說北騰齊傲將所有人都抓來了,那麗兒怎么不在里面?剛才他又好像聽見了崔喻麗的聲音……
“烈洞主似乎很擔(dān)心自己的妾?”烈南焰惡意的笑聲回響在烈珈奇的耳中,“難道你就不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女兒嗎?”
明明他說的兒子女兒也包括了自己與烈無雙,可烈珈奇卻只是焦急的問:“你叫楓兒香兒他們怎么樣了?”
“你放心!我沒有將他們怎么樣。”烈南焰的臉上在笑,可是心卻在滴血,他早就對這個被稱為父親的人絕望了,可是一次又一次被他如此剜心傷害,他的心還是會痛。
“將他們放下來!”
“砰!”的一聲,幾個鐵籠從上空掉落下來,烈珈奇抬起頭,臉色頓時變得奇差無比。
只見自己最疼愛的女人還有兒女,皆被關(guān)在大鐵籠里,特別是自己最小的兒子,此刻嚇得哇哇大哭,嘴里不斷的喊著:“爹!娘!救救楓兒!”
崔喻麗一邊心疼自己的兒子,一邊拼命的想辦法弄斷鐵籠,可是這鐵籠像是大山一般,她使勁全力也撼動不了分毫,此刻突然籠子飛了起來,下一秒便發(fā)現(xiàn)了站在底下的丈夫,她連忙喊道:“烈朗,快來救救妾身!”
那模樣楚楚可憐,聲音悅耳銷魂,即使有了兩個孩子了,依舊身段迷人,簡直不是一個專為男人準備的尤物。難怪烈珈奇能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殺妻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