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湖雖然是與貴人一起來的,可是她那行為舉止,更像似找茬的呀!萬一這羅玉湖實際上是貴人的仇人,那方圓圓這么做,豈不是闖禍了么?
想到這,方圓圓頓時緊張起來,揪著羅三葉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問:“相公,妾身這么做,是不是會給夫君你帶來麻煩呀?”
她一心想要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其中未必沒有存鞏固地位的心思,身為一城之主的夫人,就算有個厲害的娘家撐腰,可說到底,這日子還是在夫家過。只有夫家好了,她這外嫁女才會好。
可是如果因為孩子的事情,會威脅到夫君的官位,那她寧愿去抱養個孩子。
必竟說到底,只要她娘家還在,羅三葉就永遠也不敢對她怎么樣,相反,如果羅三葉倒了,她這位城主夫人,就算不愁吃不愁穿,可這權勢,卻是怎么用錢也買不到的。
于是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就將羅玉湖的消息“透露”給鳳不賞,至于鳳不賞知道之后會怎么做,那就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了。
總之他們已經完成了鳳不賞交待的事,看在他們將功補過的份上,想必鳳不賞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他們。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們來到小別院的時候,早就已經人去樓空。
兩人面面相覷,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方圓圓則更加放心了,她之前還有些擔心,不知道該如何對羅玉湖啟齒,必竟是她千請萬求才將她請回城主府的,雖然她欺騙了自己,可是夫君說得對,就算她或許和貴人有什么糾葛,但是她和貴人的關系非比尋常,那是肯定的,她也不想輕易得罪了她。
羅三葉則懷疑是否自己昨天跟蹤到此已經惹起羅玉湖的注意,所以她才會急著逃匿,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找到她。
不管如何,如今羅玉湖走了,下落不明,他們就算是想要將功補過也無計于施,最后只好三緘其口,當作根本就沒有這件事存在。
至于羅玉湖,因為有木木右的慫恿,她的心里更加看不起鳳不賞,她不僅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甚至覺得鳳不賞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她未來所有的榮華富貴皆毀在了她的手里。
所以她一大早,就跑到了城主府,坐在了鳳不賞的面前。
她沒有逃,她只是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知悉了鳳不賞的“底細。”她看著鳳不賞的目光都有種高高在上的據傲感。
哼!神氣什么?不過就是一個雪門的孤女,她還真當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要不是……
哼!總有一天,她會讓她知曉自己的厲害!
羅玉湖打定了這個主意,而鳳不賞則是不露痕跡的打量她。
她不是不知道羅玉湖這些天住在哪里,僅止一墻之隔,有伶俐鼠在,她相信這天底下還沒有她找不到的東西。
只是……這羅玉湖偏院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改變主意要來礙眼了呢?
她直覺這與木木右昨晚突然出現有關。
而且昨晚她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方圓圓不知道從何處得了高人的指點,認定了只有她才能助她懷孕,一償所愿。
所以她才會如此情急的請“羅玉湖”入府,目的就是讓她為自己治病。
只是陰錯陽差,羅玉湖誤打誤撞被方圓圓認錯了人,這才有了羅玉湖失蹤三天三夜之事。
此刻羅玉湖的目光,實在是稱不上友善,所以鳳不賞也不打算撐什么同門情誼,直接冷淡的開口:“羅姑娘,你不是住在小別院住得十分舒服嗎?跑到我這兒來做什么?”
羅玉湖臉色一變,這個小賎人,當真知道她就住在小別院,她卻一聲不吭看她自以為奸計得逞,興奮了幾天幾夜。
這個該死的鳳不賞,果然是來看她笑話的!
木師兄說得沒錯,她不將鳳不賞弄得身敗名裂,實在是對不起她這快要將自己弄爆炸的火氣。
鳳不賞看不起她,她還看不起鳳不賞呢?
不過一個小小的孤女,沒人要的野種,不知道她有什么資格在自己面前得意!
很快,她就會笑不出來了!
羅玉湖唇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她今天來,就是來拆穿鳳不賞的真實面目的,她就不相信,以風不賞如今落魄的身份,一旦被她拆穿,安城城主還能如此待她!
在羅玉湖看來,鳳不賞之所以還能得到羅三葉的刮目相看,不就是因為她與雪域攀上關系嗎?一旦這層關系不在了,她就不相信羅三葉還能對鳳不賞如此客氣!
羅玉湖一想到鳳不賞被人掃地出門的樣子,她就無邊興奮。
她都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她那狼狽不堪的樣子了。
鳳不賞輕輕吹了口茶,語氣更是無所謂:“羅姑娘一直看著我不說話,莫非是無事來找我喝茶來了?真抱歉啊,我忙得很,實在沒有這般閑功夫陪著羅姑娘聊天,如果羅姑娘還記得自己的身份的話,那就應該知道,今天必須起程趕往百花谷了,如果羅姑娘不記得了……那就請乖乖的閃一邊。”
她半點也不客氣的道出自己的意思,對付羅玉湖這樣的人,她再客氣,她也不會感恩,甚至反而認定她好欺負。
這樣的人,她憑什么再對她客氣呢?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喜歡忍氣吞生的人,上輩子是,這輩子,更是。
羅玉湖氣得七竅生煙,鳳不賞越看不起她,越自恃自己的身份,真相揭開的時候,就越能夠在鳳不賞的傷口上撒上一大把鹽。
就算疼不死,也能夠揭下她一層皮!
羅玉湖冷笑道:“鳳師妹,今天師姐來,是想與你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呢,姓雨,名四,在雨家排行老四,自小這雨四就不招爹疼,不招娘愛,而且最引人注目的是,雨四的臉上有一道宛若修羅般的疤痕,看起來十分丑陋嚇人,所以她那些美若天仙的姐妹們都不愿意親近她,認定了她是個不詳之人。”
說到這兒的時候,羅玉湖忍不住多看了鳳不賞兩臉,她的臉上潔白無暇,宛若一上好的瓷器,怎么看都想像不出這么漂亮的臉上之前會有一道嚇人的胎記。
不過木師兄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是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