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姑娘,我相信我早就和你解釋清楚。我對你,并沒有男女之情。今晚之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為了姑娘的清譽著想,下次請姑娘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烈南焰不想與她多做糾結,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騰風柔再不知好歹來惹他,可就不會輕易這么了事。
“烈南焰!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點也不喜歡我?”騰風柔沖著他挺拔的背影喊出聲,看著他毫不留情的離去,心中酸楚無比。烈南焰,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嗎?為什么要對她這么殘忍,這么無情?
烈南焰連頭也沒有回,騎著火龍揚長而去。
獨留下騰風柔一人,直到再也看不見烈南焰的背影,她仍舍不得收回目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心中的失望撲天蓋地的撲來,為什么?為什么她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可是他卻不喜歡自己?
為什么啊!
她不甘心!
“你很失望嗎?”月光下,一道修長單薄的身影突然凌空出現,看他舉止間皆帶著邪魅與詭異,明明看起來天真無邪的臉龐笑起來卻充滿了邪氣,宛若黑暗中的惡魔。
騰風柔呆呆的看著他,她認得這個聲音,是他給了她無上的力量,同時也取走了她的搜魂大法,她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的真實面目,她有些吃驚的是,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輕。
他看起來應該還沒有二十歲吧,身形極高,但眉宇間仍難掩未長開的稚氣,如果不是這個聲音太過刻骨銘心,她根本不可能將眼前這個男子與那名鐵血冷酷的鐵鷹面具男聯系在一起。
“你真的是……”騰風柔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么小,便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他日待他羽翼豐滿,五大家族還能覆存在嗎?
她心里自然明白,他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給自己機會去報仇,自然不會如此好心想要圓她的夢,他這么做,肯定是有條件和目的的。
不過她并不怕,否則也不敢答應與他的交易。她已經連性命都快要失去了,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你可以喚我不死鳥。”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摻雜了太多復雜的東西,但很快消失不見,化成了一抹嘲諷。“我與你的交易,現在重新開始。你……還需要我的幫助嗎?”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像是被下了最深的迷藥,騰風柔想起了烈南焰揚長而去的絕情身影,想起了被關在黑子崖的娘親,想起了自己被壓榨了十七年的人生,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與惡魔做交易又如何?至少,她能夠得到她想要的。
“很好!”不死鳥笑了,任何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沒有人能夠受得住罪惡的誘惑。
教官,相信我,我們很快就能夠再見面了。
我十分期待!
“倚藍,妖王回來了嗎?”三日之期已過,可是絕無崖的開關還沒有被打開,等在外面的憐雪開始有些焦急不安,她看不見,可是卻聽得清清楚楚。周圍的大臣都在議論壁子宣的歸期,已經有人提議要前往絕子崖尋找了。
可是絕子崖乃是妖界的禁地,除了歷任妖王,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一旦他們破了這個規矩,那后果不堪設想。
倚藍面上也難掩焦色,她比憐雪更加著急。王帶著那個女人進去了,一定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拖累了王,否則王為何還不出來呢?
“哈哈哈……”一道狂妄的笑聲傳到眾人的耳中,像是無處不在,震耳欲聾。
“是誰?”妖界的大臣們都紛紛跳了出來,雖然王不在,但是妖界也不是能夠令人來去自如的地方。這個來歷不明的聲音竟然敢來挑釁妖界,他們一定會讓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絕無崖,的確是個好地方,用來埋葬一代妖王,也是不錯的選擇。”
聲音剛落,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絕無崖的開關竟然被一道火雷劈得粉碎,遭到重擊,絕無崖的出口頓時自動封閉起來,再也無跡可循。
這一突發情況頓時出乎了眾人意料之外,好半響才有人反應過來,絕無崖的機關被破壞了,那他們的王怎么辦?
絕無崖里面,根本就沒有通向外面的道路啊!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給我大左滾出來!”
“快給我大右滾出來!”
大左大右兩人齊齊往前一站,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那個人來歷不明,既然膽敢單獨前來挑釁妖界,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籠罩住他們的氣勢突然變強,有的人已經忍受不了這么強大的精神施壓,力量薄弱些的忍不住呻吟出聲。
大左與大右也感覺到心里頭開始不舒服。好強大的震懾力!幾乎將在場所有人都鎖得死死的,仿佛稍一動彈便會被粉身碎骨。
“不如,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吧!”那道聲音又笑了起來,從嘴里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追隨我,生。”
眾人感覺到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后背都不禁冒出冷汗。
“或者,死。”
這是臣服與不臣服的戲碼。
看來眼前這個人,想要趁著妖王祭禮之時,篡奪妖王之位。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過來,前任妖王被關進了絕無崖根本不可能再出來,這個人趁機想要收伏整個妖界。
“奶奶熊!我大左不服!”一向脾氣暴躁的大左第一個跳了出來:“老子跟著妖王一千年,只服妖王一人!你個藏頭躲尾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只敢暗算別人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做妖王?站出來!和老子單挑!”
他剛喊完,便見眼前凌空一破,下一秒,身高力壯的大左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起來,跌了好遠才緩住去勢。
眾人聞之皆變色,這究竟是多么強大的高手,竟然連人影都不用露,就將擁有黑玄高階的大左打成重傷。
“還有誰不服?”空氣中那道聲音聽來愈加冷洌與殘酷。
“我不服!”大右站了出來,看著一向形影不離的大左被人欺負成這樣,他的心酸澀得要死。
早在站出來之前他就做好了防范準備,可沒有想到,他只來得及感覺到來人的方向,便又被人一腳踢飛了。
剛好與大左跌落成一團,大左哈哈大笑,握住他的手:“兄弟!”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