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正想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離開的時候,陳白露一下子攔在了她的面前,“宋相思?你怎么在這!”
看到她咄咄逼人,又恢復了以前在公司的模樣,宋相思剛才所有的心思都消失無蹤,絲絲不耐涌上來,不想再這里和她糾纏。
“來這里當然是吃飯!闭f著宋相思就抬步要出去,可是陳白露卻不讓身,目光帶著憤怒和焦急,一把拉住她問道:“剛才餐廳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宋相思甩開她冷冷說道,有些被惹惱了,本來不想理會她,怎么她還不依不饒了。
“你少在這里跟我裝!”陳白露顯然不相信她的話,想到宋相思現在是厲南風的秘書,心中有些害怕,半威脅的和宋相思說道:“這件事情你要是敢回去和同事還有厲總亂嚼舌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宋相思被陳白露這么一激也上來了脾氣,后退一步看著她,半勾著嘴角問道:“好啊,我倒想聽聽,你打算怎么不放過我?”
上前一步逼近,陳白露眼中滿是狠意,“宋相思,你覺得你現在大獲全勝了,我告訴你,早著呢!厲總身邊站著的只能是我!我早晚會回去,將你趕出天盛,趕出他的身邊!”
若是以前聽到這話,宋相思頂多一笑置之,再加上哀嘆一聲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當做了情敵就離開,可是現在卻突然生了氣。
她頂著陳白露的視線絲毫不退,說出口的話難得刻薄,“是嗎?就靠著這些出賣色相換來的合作?那我就等著,看你到底能不能有沒有那個本事將我從厲南風身邊趕出去!”
“你!”陳白露被噎了一下,頓時怒上心頭,抬起手將想要去扇宋相思的巴掌。
宋相思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不過卻也被徹底惹惱了,冷笑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今天我就是和厲南風一起來吃飯的,現在他就在外面坐著,不用我回去嚼舌根,剛才的事情他都和我一起看著呢,現在你確定要打我,讓我頂著一個巴掌印出去?”
說著宋相思放開了陳白露的手,但是陳白露卻再沒有那個勇氣打上去,聽著宋相思剛才的話,一下子亂了心神。
他看到了!他會怎么想自己?
不想再和她做這些口舌之爭,宋相思趁著陳白露愣神的功夫出了洗手間,帶著一臉的惱怒出去了,真是人在餐廳坐,鍋從天上來!
看著宋相思回來就不高興的樣子,再看到那邊的陳白露也不在座位上,厲南風擔心的問道:“在洗手間碰上了?她和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只是以前我們兩個有爭執,現在見到了,心里總歸是有些不舒服。”宋相思也不至于沒品到一回來就告狀,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情揭了過去,繼續喝著面前的紅豆粥。
新換了一碗,應該是剛才厲南風讓人重新上的。
厲南風也知道小丫頭小脾氣有些多,過一會兒就散了,也沒說什么,默默將她喜歡的蝦皇餃往她身邊推了推。
這邊陳白露聽說厲南風也在餐廳之后,待在洗手間一時間竟然不敢出去。她之前幾年那么努力在厲南風面前保持的形象,難道就這么功虧一簣了嗎?他會不會以為自己的業績都是這么來的?
眼中逐漸泛出眼淚,陳白露有些不知所措,想到宋相思面上又露出惡毒,不顧邏輯的想到,一定是宋相思故意帶厲南風來這里看她出丑,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賤人!不得好死!
就在陳白露狠狠詛咒者宋相思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號碼,是那個王先生打來的。
“王八蛋!混蛋!有錢了不起啊,以后落在我手里,我讓你生不如死!”看著不斷閃爍的通話界面,陳白露咬著牙齒罵道,但是卻在接通的時候立刻換了語氣,“王先生,好的啊,我馬上就回去了……你知道啊,女人補妝總是久一點的嘛,體諒一下啊。”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陳白露連聲稱是,說完之后掛斷了電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馬上變了臉色,滿是屈辱。
掏出化妝包,將剛才因為眼淚暈染了的眼妝補上,陳白露練習著微笑。她也不想這樣去討好那個禿頂又好色的老男人,可是沒有辦法,如果做不出業績,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回到厲南風的身邊!
現在只能先努力回到公司總部,然后再想辦法和厲南風解釋今天的事,陳白露心中想道,卻根本沒有考慮到厲南風在不在乎這個解釋。
出去的時候朝周圍打量了一眼,陳白露果然看到厲南風就坐在不遠處靠窗的位置,現在正在夾起什么放到對面宋相思的盤子里。
看到這一幕,陳白露狠狠攥緊了自己的手,美甲陷進肉里,惹出一陣陣的疼痛,可是她卻好像感受不到一樣,渾身都燃燒著憤怒。
宋相思,你等著!我們兩個的較量,現在還沒有開始呢!
以盡量不惹人注意的方式回到座位,看著對面的王先生笑了一下,陳白露拿起旁邊的水杯一飲而盡,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
盯著她喝空了放在一邊的杯子,她對面的王先生眼中露出滿意的笑容,又給她滿上一杯酒,不斷的勸著。
這邊陳白露在和王先生打太極,那邊宋相思和厲南風卻吃的差不多,再稍坐一下便準備結賬走人了。
厲南風看著那邊還在“推杯換盞”的兩人,眉頭始終舒展不開。作為軍人,他自然看不慣這種作風;但是作為商人,他又不得不承認,很多的生意都是這樣談成的,只是看你能不能豁的出去而已。
男人可以玩命的拼酒,把客戶給陪高興了,生意也就成了,女人卻避免不了在這樣的場合中被占便宜。
如果陳白露剛才一杯水潑在男人臉上,就算男人是天盛的老客戶,他絕不會坐視不管,他不需要這樣的合作伙伴,可是現在兩人看著你情我愿的,他倒是拿不定自己該不該上前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