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呂巖出手擊殺了亂軍首領(lǐng),可以說是狠狠地震懾了這伙亂軍。
城墻上的守軍,看著呂巖所展現(xiàn)出得玄奇武功手段,目光中不由帶上了一絲敬畏——這已經(jīng)不是凡俗的武學(xué)手段了。在他們眼里,這和仙法簡直沒有多少差別!
敵軍俯首之后,縣丞連忙讓縣尉派出人手打開城門,把呂巖迎入城中。呂巖帶著從樹上下來的呂忠進入城內(nèi),他先讓呂忠回去府邸,給自家夫人帶去口信,自己則去了衙門處理事務(wù)。
一直忙到傍晚,呂巖將所有事務(wù)處理得差不多了,這才得空回到家中。
家里,金氏聽到丈夫回來了,連忙讓婢女去廚房端來灶上溫著的飯菜。趁著婢女們布菜的功夫,金氏親自侍候丈夫洗漱一番,然后來到前廳飯桌前坐定。
待到茶余飯飽后,金氏詢問起了今日亂軍圍城之事。
呂巖大致和她說了說情況,金氏聽到附近幾個縣城也受到亂軍騷擾,不禁長嘆了一口氣:“真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這天下什么時候能安定下來!”
“不說這些了!眳螏r擺了擺手,“我如今也只能顧好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其他的也莫可奈何!
金氏理解丈夫情緒上的抑郁難舒:這天下動蕩,便是武功再高,也沒法解決一切,只能顧好眼前的事。
她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轉(zhuǎn)而問起了呂巖的武功:“我聽人說,郎君今日可是大發(fā)神威,飛天遁地不說,還能手發(fā)飛劍,斬人頭顱。莫非郎君是隨師父修仙去了嗎?”
“這倒不是。”呂巖搖頭否認(rèn)道,“我今日施展的仍然是武功!
聽到這話,金氏目露不解:“既然還是武功,那怎么傳出郎君會飛劍之術(shù)?”
“你說得是這個吧!”呂巖一邊說著,一邊向妻子演示起來。
只見呂巖伸出一指,從指端處發(fā)出一縷劍芒,甩手將劍芒打了出去,就見那縷劍芒在空中飛舞了一圈之后,又落入了他的掌中。
收回發(fā)出的劍芒后,呂巖解釋道:“他們估計看到的是我發(fā)出的劍氣,所以才會誤認(rèn)為是飛劍吧!
金氏看著自家丈夫的手段,如果不說出其中的奧秘的話,確實很容易讓人誤認(rèn)為是他能手發(fā)飛劍。
看著這一幕的金氏,一臉不可思議之色:“武功竟能達到如此程度嗎?”
她自己也是練武之人,雖然本領(lǐng)不高,在江湖中也勉強能算得上一流人物,但她也知道,一般的武功決計做不到這種程度。
“一般武功自然做不到這種程度!”呂巖笑著解釋道,“此乃是煉氣化神的功果,令心與氣合,真氣離體后,亦可做到氣隨心動,任意變化!
金氏聽得似懂非懂,她畢竟沒到那一步功夫,自然理解不了自家丈夫口中的‘心與氣合’究竟有多么難。
一般的武林人士修煉內(nèi)家真氣,多只是以心意引導(dǎo),在此過程中沾染了一些心意精神烙印,頂多能做到在體內(nèi)任意運轉(zhuǎn),離開了身體之后,那真氣中蘊含的精神烙印,便不足以統(tǒng)御離體的真氣。
哪怕是功力再渾厚,也做不到真氣離體之后,還能收回來的。他們將真氣真氣發(fā)出去之后,完成了既定目標(biāo)后,便只能任由其消散。
從呂巖洞開玄關(guān)一竅之后,他所修煉的每一縷真氣中,都沾染了一絲先天之意。就是這一絲先天之意,讓呂巖和普通武者劃分開了兩個不同的層次。而且這種真氣比起一般武人的真氣要更加精純,只需一份的真氣,便有以往數(shù)十份真氣的威力。
擁有這種沾染了先天之意的真氣,再加上真氣質(zhì)量更高,這也是呂巖為何才回復(fù)了一點真氣,就敢回來面對亂軍的原因。
當(dāng)然,這只是一方面,洞開玄關(guān)后所修成的真氣,做到了與心意精神融為一體,這才是呂巖最大的依仗。
正是借助了這種特性,呂巖才能將武功發(fā)揮出了不可思議的效果:比如真氣散布于體外,形成紫氣天羅力場;比如將劍氣極度凝煉,化作肉眼可見的劍芒;再比如真氣于體內(nèi)特殊穴竅配合,演化磁場,減輕體重……
這種種玄奇的效果,若是不向人解釋明白的話,誰能想到這竟然只是武功呢?
呂巖看到了妻子眼中的一絲懵懂,忽然想到自己已經(jīng)煉開了玄關(guān)一竅,壽元大漲,而妻子只是普通的習(xí)武之人,就算是身體康健,能活上上百歲,卻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自己,必然要走在自己前面。
想到這里,呂巖便止不住動了心思:能否帶著妻子一起修煉,若是妻子也能打開玄關(guān)一竅的話,兩人共享長生豈不是能雙宿雙棲?
只是,他也有些猶豫:師父火龍道人說過,玄關(guān)一竅的修行之法,在道家各派中都是不傳之秘。楚師傳他的玄關(guān)秘法,就這么透露給妻子,會不會犯了忌諱?
呂巖向著妻子的事,神思不知不覺飄遠(yuǎn)。一旁的金氏看丈夫許久沒有動靜,抬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自家丈夫正看著自己怔怔出神,神色變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郎君,郎君?”金氏看著丈夫正神思不屬的樣子,不由輕聲呼喚道。
“嗯——?”呂巖驀然回過神來,看向了妻子:“怎么了?”
金氏看著自家丈夫,神色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與關(guān)心:“我看你一幅神思不屬的樣子,可是有甚么煩惱么?”
呂巖望著妻子眉宇間的關(guān)心之情,想到百年之后,妻子身埋黃土,只余自己獨身一人,心中不由一痛。
他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煉開玄關(guān)一竅,得享長生的事告訴了妻子。
“這是好事啊,郎君怎么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金氏聽了丈夫的話,臉上不由笑了起來。
“可是我壽元綿長,你卻和普通人一般,必然是要走在我前面的,我又于心何忍?”呂巖神色中帶上了一絲苦悶,“若是教我獨得長生,眼睜睜看著妻子身埋九泉,這長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強求不得!”金氏安慰丈夫,“楚師愿意傳你秘法,是看你天資絕倫,不認(rèn)你埋沒紅塵。我的天資遠(yuǎn)不如你,這一身武功還是你教我的,只要我能常伴你左右,便是安安心心當(dāng)個普通人又有何不可?”
對于這一點,金氏看得很開。
呂巖出身世家大族,但是自從娶了自己以來,哪怕自己十年未育,也依舊不曾納妾,夫妻恩愛如常,光是這一點就超過這個世界九成九的男人了。
丈夫如此愛重自己,只要能長伴左右,金氏覺得哪怕是當(dāng)個普通人,也沒有什么可遺憾的。
“可我終究還是希望你能與我共參長生!”呂巖說到這里,神色忽然變得堅定起來,“待此間事了,我便帶你去求楚師傳授玄關(guān)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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