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前因后果說明白后,小助理眼淚再次決堤:“蔣導,這可怎么辦,然然姐她要是有個萬一……嗚嗚嗚,都是我不好,我昨天晚上應該跟著去的……”
蔣風被哭的厭煩,道:“行了,哭哭啼啼的,好像是人真的怎么了一樣。島不算太大,我們人多,大家都去找找,一個角落都別放過,但是別單獨行動,兩三個人一組,見到陶然的電話聯系或者用對講機。大家沒有其他問題,就散開去找人!!!”
人群散開,有人忍不住的低聲嘀咕道:“我聽說十年前這個小島上發生過一起離奇的失蹤案,到現在都還是個謎團,會不會……歷史重演?”
“噫,你可得了,別整這個嚇唬人的事情。”
“是啊,你別亂說話,蔣導最不喜歡這些神乎其微的東西,小心被他聽了去,罵不死你!”
“噓噓噓,快走快走……”
已經聽到的蔣風:“……”望著三個手挽手快速消失的組里人員,他不悅的抿了抿唇。
“師兄。”
蔣風怔了一下,偏頭,頓了下道:“怎么?”
云皎皎微微一笑:“沒什么,就是……我怎么感覺師兄你一點都不著急?陶然畢竟身份不一般,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大老板怪罪下來,可是有的受,師兄絲毫不擔心嗎?”
乍聽上去一番話沒什么問題,是站在他的角度關心他的。可細聽,卻有點套話的意思。
蔣風看著她,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道:“豪門子女,從小就有一套防止被綁架的訓練,我想陶然多半是迷了路。何況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個導演,有責任也不是全責,最糟糕的也就是丟一份工作罷了。”
說的云淡風輕的,倒是蔣風一貫的性子。云皎皎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后隨手指了一條路,道:“咱倆去那邊找找看吧。”
蔣風定睛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沒說話,只是默認般的先走在了前面。
云皎皎看著蔣風的背影,插在兜里的手摩挲著半天藥盒,正在糾結要不要吃一顆的時候,蔣風在林子入口處停下腳步,回眸看了一眼她。
男人目光坦蕩,沒有一點心虛之意。
云皎皎手虛握成拳頭……
陶然失蹤的事情,應該不會跟師兄有任何關系的……
她最終選擇了相信蔣風,把手從兜里拿了出來,噠噠噠跟在了男人身后。
“陶然,”云皎皎雙手撐在嘴邊,做擴音狀的喊道:“陶然——!”
蔣風也喊了幾聲,不過跟云皎皎一樣,回答他們的都只是空氣。
一個多小時,云皎皎跟蔣風一直在這邊林子里兜兜繞繞,幾乎找遍了,也沒有見陶然身影。
云皎皎眉頭緊擰,這個陶然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皎皎,過來。”
聞聲,云皎皎走過去,站在蔣風身后。
蔣風單膝蹲在地上,手中拿了一塊衣服布料,很明顯是陶然衣服上面的,布料光滑,一點都沒有臟,并且很整齊,不像是被樹枝什么刮掉的,一點毛邊沒有,反而像是用剪子剪下來的。
“師兄,”云皎皎直起身子,望著前面,道:“布料像是陶然故意留下來的,我們往里走一走吧。”
蔣風起身,把布料捏在手中,回眸,不放心的道:“前面有個很陡的下坡,你跟在我身后拽這點我衣擺別摔了。”
“好。”
坡是很陡,下面有幾塊大巖石,之后便是湍急的海水,風浪不小,水都快要濺上來了。云皎皎小臉發白的收回邁出去的腳。
蔣風感覺到身后云皎皎攥他衣擺的力度越來越用力,也放棄了下去尋人,開嗓喊道:“陶然!”
“陶然你在不在下面?!”
這個時候,下面傳來窸窣的聲音,露出陶然一個小腦袋,高仰著頭看到蔣風后,她揮了揮手,欣喜道:“我在這里!”
她的聲音被海風吹的不太真切。
蔣風身子往前湊了湊,俯身問道:“你怎么樣,還好嗎?”
陶然苦著臉,軟著聲音道:“我腳崴了,沒有辦法走路,你們能下來扶我一下嗎?”
“好,你等一下。”蔣風回過身子,對云皎皎道:“我先下去,看看一個人能不能把她帶上來,不行的話,你回去喊人。”
巖石又光又滑,云皎皎不放心的道:“你千萬小心一點。”
“放心,沒問題的。”蔣風先脫了外套,扔下去讓陶然蓋著點身子,因為她穿的是吊帶裙子,裙擺處又有破損,很容易走光。之后他才試著慢慢爬了下去……
云皎皎站在上面,一顆心都在懸著,這要是掉下去,多半要骨折的。陶然僅是崴了腳,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
等一下……
腦袋里閃過一抹靈光,云皎皎臉色微變,忙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急道:“師兄你……”
話未說完,后脖頸一痛,接著沒了意識,暈倒在地上。
成功到下面的蔣風也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陶然雙腳完好,除了裙子有破損外,身上一點臟污都沒有,絲毫不像是獨自在這里呆了一宿的人。
“陶小姐,大少爺,人已經到手了。給你們繩子,快上來吧,下面過于危險了。”
保鏢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站在上面給他們往下面扔了繩子下來。
蔣風臉色陰沉,看了看上面的蔣家保鏢,又看了看一臉沒事人的陶然,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這一出,是你們之前早就設計好的?!”
陶然見男人動了氣,縮了縮脖子,怯聲道:“風哥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先別生氣,這是蔣伯父讓我給你的……”
說著,她遞了一個打火機給蔣風。
銀色雕花的,是某品牌的獨家定制版,上面還刻了兩個字母,一個J和Z。
蔣風面露驚慌,一把奪過打火機,當即推著陶然的肩膀,把她抵在巖石面上,陶然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斜眼瞥了下下面湍急的海浪,小心的吞咽了口口水。
“左念怎么了?”蔣風目光猩紅,滔天的怒意在眼底滾動,好像是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毀滅一切,嘶啞著聲音,再一次問:“他把左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