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落在了云皎皎身上。
張嫂洗了車?yán)遄臃旁诓鑾咨希捕嗫戳怂龓籽邸?
云皎皎微笑道:“爸,是這樣的。你們真是想多了。”
她說完,陸九迢便拿了個車?yán)遄游菇o她,像是獎勵一般。
云皎皎配合的張開嘴巴,保持著夫妻恩愛,同時在陸九迢要抽手離開的時候,她眼疾手快的抓住男人的手腕,低頭把車?yán)遄拥淖淹略诹四腥耸中摹?
有潔癖的陸九迢,臉色略有些難看,五指微微向里蜷縮:“……”
他抿唇,掀起眼皮瞥了眼神色得意的云皎皎,終是什么都沒說的把手心里的籽扔到垃圾桶,之后扯了紙巾,抹了一下手心,紙巾沒扔,而是攥在手里,另一只手繼續(xù)喂著云皎皎,攥著紙巾的手,就時不時的伸過去去接她吐出來的籽,可謂是很寵了。
云天榭跟云子望見了,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小年輕們的膩歪,對于某一些老輩人來說是接受不了的。
李翠嫌棄的癟了下嘴,忍不住嘮叨了句:“皎皎,你也不是小孩子,嫁人有要有嫁人的樣子,吃個東西還要像個小孩子似得有人伺候著,像什么話啊!”
云知意伸手?jǐn)r了一下李翠,道:“媽,年輕人的感情咱們老一輩的就別摻和了。何況皎皎怎么就不是孩子了,今天也才二十四歲而已。”
“二十四歲還是小孩子?”李翠不贊同的道:“我二十四歲的時候都懷天榭了。”
云天榭臉色尷尬。
云子望嗤笑一聲,雙手環(huán)抱的窩在沙發(fā)中看好戲。
云知意笑了聲,繼繼續(xù)道:“現(xiàn)在年輕人都是晚婚晚孕,二十四歲結(jié)婚就不錯了,有的姑娘,三十五六還不急呢。”
“那可不行,女人過了三十歲懷孕也是有風(fēng)險(xiǎn)的。”李翠命令般的道:“皎皎,阿九,你們倆個在生孩子上面也要抓緊些!”
云皎皎默默的扭頭看了眼陸九迢,眼神仿佛在說:這下知道為什么剛才我解釋不清了吧。
陸九迢看懂了云皎皎眼神,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了腦袋,然后又喂了她一個車?yán)遄樱挪患辈幻Φ目聪驅(qū)γ妫_口道:“奶奶,我和皎皎新婚,還想多享受幾年的二人生活。對了,表姐跟皎皎差不多大,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婚姻大事了?”
“……”云皎皎在心中暗暗的給男人豎起了大拇指,回?fù)舻钠粒?
李翠轉(zhuǎn)眸看了眼嚴(yán)思夢,云知意立刻有點(diǎn)急了,解釋道:“思夢跟皎皎不一樣,她是演員,現(xiàn)在正值上升期,哪能這么快結(jié)婚呢。”
陸九迢笑了聲,說:“姑媽對皎皎還真是比親女兒還要好。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不急,倒是一直有閑暇操心皎皎。”
云知意頓時笑不出來了。
云天榭皺起眉頭,起身道:“行了,皎皎阿九,你們兩個先回家吧,改日有空了,再一起回來。”
聞言,陸九迢順勢牽著云皎皎起身,溫聲道:“爸,我今日忙工作,忽略了皎皎,讓她獨(dú)自回來受了委屈,日后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的,希望您能多包涵。”
云天榭面色和善:“你剛回陸家確實(shí)是有很多事情,我可以理解。皎皎她一直任性你也清楚的,凡事多讓著她點(diǎn),要是她真的過分了,你到我這里說,我給你做主。”
陸九迢抿唇一笑:“好。”應(yīng)下后,頗有深意的看了眼云皎皎。像是在炫耀他日后有人撐腰一般。
云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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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倆手牽手恩愛無比的剛踏出云家大門,彼就不約而同的松開了彼此的手,然后冷著臉對視。
男人太高了,云皎皎雖然不矮,但今天沒穿高跟鞋,跟男人對視仰著頭還是有點(diǎn)脖子疼。
她退后兩步,踩在了臺階上,雙手環(huán)抱,先發(fā)制人的道:“兩天沒回陸家,你都去哪了?”
陸九迢往里面望了一眼,見無人,他才平靜回復(fù)道:“在公司加班。我不回家,你自己難道不會四處打聽嗎?”
“……”云皎皎噎了一下,梗著脖子道:“我不是怕你有什么秘密,我問大哥他們不好嗎!不說這個,你又為什么故意不回我消息,還不接我電話!”
陸九迢雙手插兜,悠閑道:“跟你學(xué)的。”
云皎皎怔了一下,迷惑道:“什么意思?”
陸九迢笑的跟只狐貍,還是一只妖媚的勾人魂魄的狐貍。
“之前不是你說,反正總是要回家的,有什么事情當(dāng)面說比較好嗎?我這不打算今天也過來,就想著沒必要接你電話回微信。何況,你只給我打了一個不是嗎?感覺也不是很急。”
“……”
云皎皎氣的直缺氧,伸手顫抖的指著陸九迢的鼻子:“你……你強(qiáng)詞奪理還臭不要臉!”
女人站在臺階上,視線才剛同他平齊。
她氣鼓鼓的,眼睛也瞪的溜圓。眼睛總是水汪汪的,里面有星星也載著萬物。
不能對視太久,不然所有原則都會‘潰不成軍’,可是偏偏又舍不得移開。
陸九迢含笑望著她,說:“讓你也體會一下對方給你打電話,看到又不回復(fù)的滋味而已。既然你也覺得很不舒服,那以后,就記得給我回?fù)堋!?
什么嘛!
明明那次她不回?fù)芤彩且驗(yàn)樗蛔屗玻在氣頭上的緣故。
現(xiàn)在一來,怎么就全都變成他有理了?!
有口說不清的滋味非常難受。
云皎皎磨了磨牙,眼神發(fā)狠,倏地,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
陸九迢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張開手臂,把她穩(wěn)穩(wěn)抱住。
云皎皎發(fā)泄的用小拳頭錘了兩下男人的肩膀,怒道:“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不讓我睡床是你的錯,開車帶著我消食讓我被蚊子叮是你的錯,兩天不回陸家跟我冷戰(zhàn)也是你錯,你承認(rèn)你的不對就這么難嗎?我不管,你今天不承認(rèn),我就掐死你哦!”
說著,掐住男人脖子,雙手收攏,表示她不是開玩笑。
被扼住咽喉的陸九迢:“……”
其實(shí)這個姿勢,陸九迢要想反擊,再簡單不過。
他定睛看了云皎皎幾秒,腦袋向后躲了躲,好商好量的道:“你先松開我脖子。”
“我不。”
“云皎皎,別鬧。”
“我不!”
“……”瞧吧,太慣著果然會蹬鼻子上臉。
就在陸九迢遲疑要不要把人按地上,讓她體驗(yàn)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欺負(fù),云子望踱著步子出來,忍不住嘆氣道:“姐,你怎么還這么霸道。”扭頭:“姐夫,關(guān)鍵時刻可以用法律保護(hù)自己,別怕,我這就幫你報(bào)警。”
云皎皎見云子望已經(jīng)在輸號了,急忙的松開陸九迢脖子,探出身子去搶云子望手里的手機(jī),云子望靈活的向后躲開,云皎皎抓了個空,一下子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扎在地上的時候,陸九迢一只手固定住她腰,一只手護(hù)住她的后背,阻止了慘劇的發(fā)生。
剛才那一下把云皎皎嚇得臉都白了,此刻跟只貓似得趴在男人肩膀平復(fù)著受驚的心情。
陸九迢哭笑不得,手下意識的做出了拍著她后背安撫的動作。
云皎皎身子僵了下,看了一眼男人后,哼了聲,把頭埋了起來。簡直沒臉見人了!
云子望見狀,抽了下嘴角,收起手機(jī),高冷抬腳離開。但是剛走了幾步,身后的陸九迢忽然開口叫住他:“小望,你這么晚要去哪?”
“離家出走,你有事?”
“……你準(zhǔn)備步行?”
“未滿十八,沒有駕駛證,難道我還開車?”云子望傲嬌的道:“我剛才就嚇唬一下我的蠢姐姐,可沒真想幫你。你也別跟我太近乎了!”
陸九迢扶了扶額頭,耐心道:“打車你至少要走出五公里,我送你一段?”
云子望斟酌片刻,才勉為其難的道:“也行吧。”
陸九迢:“……”
上輩子真是欠這倆活寶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