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小綠公交遠(yuǎn)去,云皎皎才掏出自己的車鑰匙去停車場找她的小藍(lán)。奇怪的是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云皎皎神情迷茫的站在停車場內(nèi),心底不禁有點慌了,她不會這么倒霉被人偷了車子吧?
電瓶車小偷沒車鑰匙可以扛著走,她的小藍(lán)沒車鑰匙是怎么偷走的???
云皎皎心里揣著疑問,不甘心的又四處找了一圈,最終無果后,她決定報警處理。剛翻出手機,一輛黑色的邁凱倫緩緩駛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云皎皎愣了一瞬后,見到救星一般的小跑著繞過車頭,敲了敲正駕駛的車窗。
幾秒后,車窗緩緩降下去,露出一張人神共憤的帥氣面龐。
陸九迢偏頭,平靜問道:“怎么了?”
跑車底盤太低,云皎皎一直彎著身子姿態(tài)也不算是美觀,于是她蹲下身子,雙手扒著車窗,委屈巴巴望著他,解釋說:“我剛才在華府齋吃完飯,一出來發(fā)現(xiàn)我車子被人偷了。車子不值錢,可是車牌號特別值錢!重點那不是我的車子,是陸箐箐的。開一天就給弄丟了,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在陸九迢的眼中,此時的云皎皎就像是只大型犬,可搓可揉。不過剛被別的男人摸過的腦袋,他可不稀罕。
“這樣啊,”他笑了笑,對她的遭遇絲毫不顯同情,甚至還悠悠補刀道:“你可真倒霉。”
“……”
倒不倒霉她還不清楚,用的著他的肯定?狗男人!
天邊霞光褪去,暗色籠罩,襯的男人那張好看的臉都不再溫柔反而有點冷森。云皎皎舔著唇又把嘴抿了抿,半晌,縮著脖子弱聲道:“我怎么說也是你妻子,你不能對我太狠心了。”
他對她狠心?陸九迢手肘抵著車窗,撐著額角,扭著頭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問:“今天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給你打了兩遍。”
“……”送命題啊。云皎皎雙手都快扒不住車窗了,蜷縮了一下手指,心虛道“我……我在劇組手機放兜里靜音沒聽到。”
陸九迢冷笑:“你的意思是,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碰手機?”
云皎皎巧言善辯的道:“我不尋思你也沒繼續(xù)找我,就是沒什么急事,正好我當(dāng)時也忙不開……反正我晚上總是要回家的,有什么事情當(dāng)面說不是更好嗎?”
陸九迢挑了一下眉頭,小蠢貨不僅變聰明了,嘴巴也越來越會說了。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既然這樣,你工作完后怎么沒有立即回家?”
“……”要聊天能不能讓她先上車啊!云皎皎腿腳有點蹲麻了,左右動了動身子,眨著眼睛無辜的說:“我在劇組發(fā)現(xiàn)跟我共事的是我好幾年沒有見的師兄,多年不見我請他吃頓飯是人之常情吧。”
實在是蹲不住了,云皎皎伸進去一只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袖,“迢迢……我打電話報警,然后咱倆一起回家唄?”言外之意,她想蹭車。
一聲‘迢迢’喊得陸九迢心都軟了半截。真是納悶了,她是怎么做到如此親昵的喊著他,卻不讓他感覺油膩不適的,反而還聽的很順耳。
不行,他最近太容易被她帶著走了,這次必須要給她點小教訓(xùn),不然總慣著,只會蹬鼻子上臉!
陸九迢拂開云皎皎的手,正過身子,淡聲道:“你車子是我讓人拖走的。”
云皎皎愣住,瞳孔放大,猛地站起身子,氣憤道:“你憑什么拖我車子?!”
“憑我心情不好。”說著,陸九迢啟動車子,瞥了她一眼:“點了那么一大桌子菜,怕是吃撐了吧,”邪氣一笑:“我?guī)е闳ハ场!?
云皎皎沒能理解其中意思,遲鈍的重復(fù):“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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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齋附近的老街區(qū)里。
云皎皎跟著邁凱倫屁股后面走了兩條巷子,徹底明白了男人所謂帶著她消消食是什么意思。
夏夜除了星星多外,蚊子也多。云皎皎一邊跟著車子走,一邊兩手在面前狂亂揮舞驅(qū)趕著蚊蟲。
好好一輛跑車,硬是讓陸九迢開出了烏龜散步的速度。
這片老街區(qū)已經(jīng)很少有人居住了,過往車輛也幾乎為零。陸九迢單手握著方向盤,抬著眸子,看著后視鏡,觀察著后面云皎皎的一舉一動。
瞧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他薄唇微微抿起。
說實話,他有點不忍心看著云皎皎在外面喂蚊子了。
即便感情經(jīng)歷為零,陸九迢也知道他最近的各種不正常表現(xiàn),都無一在證明著,他對云皎皎是動了心的,如若不然,昨天也不能那么想睡她。
“呲——”
前面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云皎皎一直在跟蚊子較勁,一時間沒收住腳,雙膝撞到了車尾,疼的她呲牙咧嘴。
剛下車就瞧到云皎皎的蠢態(tài),陸九迢用力關(guān)上車門,闊步走過去,沒好氣的道:“這也能撞上,笨死你得了。”
云皎皎握緊小拳頭,瞋目切齒的說:“我怎么知道你會忽然停車!陸九迢、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超好欺負(fù)的!”
陸九迢俯下身撩起她的褲子,云皎皎抗拒的往后躲了一下。
見她膝蓋沒破皮只是紅了點便也放心了,他直起身子,哼笑:“是又怎么樣?”
云皎皎忍無可忍,一拳揮了過去。
陸九迢身子都沒動一下,抬手輕松的接住了她的拳頭,竟然比他想象的有些力度。他攥著她的小拳頭,輕笑:“這就生氣了?先前在你家的時候,你欺負(fù)我可不止這樣。”
“……”云皎皎臉色青紅交替,憋了好一會兒眼淚都快憋出來了,才哽咽著聲音道:“以前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可是……可是你也欺人太甚了!”
見人要哭了,陸九迢心里有點不安,放開她的手,別過頭,清了清嗓子,道:“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回頭發(fā)現(xiàn)云皎皎還干杵著,并沒有要上車的意思,皺眉:“云皎皎,你別太任性了,難道還要我跟你道歉不成?!”
云皎皎抓了抓胳膊被蚊子叮紅腫的地方,硬氣的回道:“今晚的事本來就是你太過分,你道歉是應(yīng)該的!別說什么之前,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了,你原不原諒我是你的事情,但是今天就是你不對,你必須向我說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