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
赫連夜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外面。
一個穿著黑色旗袍,頭發(fā)用簪子挽著的女人,手拿著一把搖扇,眨著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站在那里。
被車子揚起的塵土還沒有消失。
女人處在飛揚的灰塵中,像是處在亂世中的公主,自帶一種氛圍美。
但赫連夜眉頭卻狠狠皺起,腦袋探出車窗外,高聲道,“擋路了,讓一邊。”
絲毫不客氣,語氣中還帶著一些不耐煩。
葉竹道,“許久沒有見,你就這么對你老朋友么?”
赫連夜身子縮回去,“開車。”
阿揚踩下油門,先是讓車子后退,而后像是射出的利箭一般往前沖。
與葉竹擦肩而過。
得虧阿揚開車的技術好,否則直接朝葉竹撞過去。
葉竹的臉色變冷,她是有事來找赫連夜商量的,卻沒想到這家伙,一如既往地討厭。
魏池躲在暗處,見狀立即從小樹林里沖出來,將葉竹拉到一邊,“讓你老老實實的招手,你不招,非要賣弄風騷,黑澤那把變態(tài),眼里可是只有阿寧……”
眼看著魏池就要喋喋不休,葉竹皺眉,堵住魏池的嘴,而后牽住魏池的手,往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走去。
這車里坐的當然不是赫連夜而是華正道。
“師傅。”葉竹恭敬說。
華正道冷哼一聲,嘴里嚼著草藥,“你心里就知道惦記著赫連夜那臭小子,師傅的車子都停在這里,你都不知道上。”
華正道的車子畢竟是先走,所以是最先看到葉竹人。
可葉竹偏偏越過華正道的車子,去等赫連夜那個臭小子的。
華正道嚼著草藥,心里發(fā)酸,自己就這么兩個徒弟,結果都偏愛赫連夜那臭小子。
葉竹勾唇,一只手攬住華正道的胳膊,“師傅不是認我這個徒弟么?”
華正道臉色一僵,“我怎么不知道,有你這么個小心眼的徒弟。”
“所以,師傅是認我了?”葉竹問。
華正道冷哼,目光掃向魏池,“這是哪來的臭小子。”
魏池哂笑,“你好啊師傅,我是阿竹的老公,我叫魏池。”
華正道眸光忽然一厲,狠狠地掃視著魏池,而后又嚼了一口草藥。
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可從反應中能看出。
他的意思是,葉竹怎么喜歡了這么一個東西。
好在魏池臉皮厚,倒也不介意,反而還單手攬住華正道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師傅,剛才我還誤會你了,以為你是哪個老不正經,沒想到竟然是阿竹的師傅。”
當真是一點不見外。
“至于阿竹攔赫連夜。”魏池臉色立即變得嚴肅,義正詞嚴說,“阿竹雖然當著師傅的面,可我也不得不批評你。”
“你明明已經有了我,怎么可以想著別的男人,你怎么可以這樣的三心二意,對得起我對你的一片癡心么。”
“當初你把我拐上床的時候,可不是……”
華正道臉色立即變得通紅,而后劇烈地咳嗽起來,打算魏池的話,“咳咳咳。”
魏池立即拍了拍華正道的后背,“師傅啊,我們年紀大了,就要注意身體,要服老,別學著那些不正經的嗑藥。”
華正道的臉色不僅僅是紅了,而是青一陣白一陣,半晌后憋出一句,“閉嘴!”
魏池說,“師傅,肝火也不要太盛,對身體不好。”
葉竹眸子里閃過笑意,“那是師傅的鎮(zhèn)定劑,用來降低心率的,否則就會因為心跳過快而死。”
魏池點點頭,“原來是有心臟病,不過吃這草藥有用么,老頭你可別信庸醫(yī),我們一定要去正規(guī)的醫(yī)院看病,對了,阿竹的醫(yī)術很好,可以讓阿竹看看。”
“我是葉竹的師傅,你說葉竹的醫(yī)術是跟誰學的?”華正道這話,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魏池神情微微一窒,“你就是把葉竹調教得那么變態(tài)的老師傅?”
華正道呼吸變得急促,急忙把又吃了幾口草藥。
葉竹從哪找的臭小子,華正道想發(fā)火,可剛一抬頭就對上魏池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差把單純無辜,這四個大字,紋在臉上。
華正道多少明白,葉竹為什么會找這個臭小子了,絕對是被騙的。
這臭小子跟赫連夜那家伙,大概是一類貨色。
眼不見心為凈,他才不要跟一個晚輩計較。
華正道冷哼一聲,“不上車就滾。”
葉竹立即上車,魏池沒含糊,也沒有客氣地坐在華正道和葉竹中間的位置。
“師傅,剛才您還沒回答我,為什么把葉竹調教成那樣,還是葉竹自己變成那樣。”魏池繼續(x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