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
雖然有外面太陽的余光射進來,但房間還是有些漆黑。
她有一瞬的茫然。
她記得之前黑澤讓人給她輸液,然后她覺得很疼,疼著疼著就暈了過去。
她還以為那液體是什么作用,可為什么她現(xiàn)在好像并沒有太多感覺?
但黑澤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那輸液,或許會在將來對她的身體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影響嗎?
傅寧希擰眉,然后看到嬰兒床上,兩個小寶寶正在酣睡,而他們的眼簾突然顫了顫,像是快要醒的樣子。
而兩個小家伙醒來,應該會餓。
傅寧希起身,走出房間,來到樓下。
一個傭人見她下來,問,“夫人,您有什么需要?”
傅寧希問,“我?guī)淼膵雰耗谭墼谀睦??
“在廚房!眰蛉苏f。
傅寧希走進廚房,果然看到奶粉,她剛打開。
傭人又說,“先生剛才吩咐,如果您醒來,可以去別墅后面的池塘找他!
傅寧希繼續(xù)沖泡著奶粉,轉(zhuǎn)身上樓。
似乎根本沒把傭人的話,聽進去。
而樓上,兩個寶寶在傅寧;貋砗,果然醒了。
哇哇哇……
也不知道誰帶地頭,有一個哭了,另一個也跟著哭。
兩個寶寶的小手,還攥得緊緊。
傅寧希走上前,先把辰辰抱起來,輕拍著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
辰辰打著哭嗝,目光落到傅寧希手中的奶瓶上。
傅寧希把奶瓶遞給她,辰辰立即咕嚕咕嚕地喝地喝了起來。
傅寧希把他放下,又把崔秘書的寶寶抱起來。
寶寶似乎是對傅寧希感覺陌生,雖然沒再繼續(xù)哭,可小眼神里,滿是害怕。
傅寧希將奶瓶放到小寶寶的面前,小寶寶聞到味道,并沒有像辰辰那樣,直接拿過奶瓶,咕隆咕隆合起來。
小寶寶怯生生地看著傅寧希,似乎想要得到傅寧希的允許之后,才會喝奶。
傅寧?粗殞殱皲蹁醯难凵瘢谋淮塘艘幌。
之前一定是經(jīng)歷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變得這么小心翼翼。
至于小寶寶的母親崔秘書,傅寧希猜測,大概率是已經(jīng)死了。
否則也不會讓葉竹頂替。
輕嘆一聲。
傅寧希將奶瓶送到小寶寶的嘴邊,輕聲道,“快喝吧。”
小寶寶眨了眨眼,或許是真的餓了,或許是因為傅寧希身上散發(fā)的善意,不似剛才的拘謹,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嬰兒床上,辰辰喝得正高興,忽然看到,傅寧希在抱著另一個小寶寶,還對那個小寶寶笑。
頓時,手里奶不香了。
“哇哇哇。”辰辰把奶瓶扔到一邊,嗷嗷大哭。
傅寧希立即把小寶寶放下,把辰辰抱起來,“怎么了,是嗆到了么?”
但辰辰并沒有咳嗽,而且雖然是在哭,但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
傅寧希愣了愣,看向床上抱著奶瓶喝奶的小寶寶,她愣了愣。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她腦海里升起。
“好了不哭!备祵幭E闹降男⌒馗
辰辰果然不哭,圓滾滾的眼睛得意地看向床上喝奶的小寶寶。
忽然他身子凌空,又被傅寧希放下。
而小寶寶則被抱起。
要說剛才辰辰有三分委屈,那么現(xiàn)在就是十分了。
扯著比剛才還大的嗓子,嗷嗷大哭,這次眼神里帶的淚。
嚇到小寶寶忘了喝奶,好奇地盯著辰辰。
傅寧希啞然失笑,眉宇里透著無奈,還真是吃醋。
可辰辰才多大啊,占有欲這么強。
點了點辰辰小腦袋,傅寧希道,“你這是像誰啊。”
“當然是像我!币坏佬镑鹊穆曇舨暹M來。
傅寧希臉上的笑意,跟著褪去。
黑澤走進來,“老婆,你為什么不去找我?”
傅寧希將小寶寶也放到嬰兒床上,轉(zhuǎn)身看向黑澤問,“你有什么事么?”
黑澤歪著頭,“其實想給老婆看一個有意思的東西,但是老婆沒有去,所以我決定懲罰老婆。”
傅寧希以為又是電流,沒在意。
忽然腰被人摟住,下一瞬,肩膀傳來一陣刺痛。
上次被黑澤咬過的地方,再次被咬,只是這次沒有上次重。
“要是老婆下次還是不聽話,咬地就不是老婆的肩膀,而是老婆的心臟!
傅寧希聳動肩膀,脫離黑澤的禁錮,冷聲問,“不是要帶我去看有意思的東西么,現(xiàn)在走么?”
“走啊。”黑澤笑。
傅寧希剛準備走,忽然她想到什么,指著小寶寶問,“這和孩子叫什么名!
“一個影子,為什么要有名字呢?”黑澤反問。
傅寧希抿唇,所以小寶寶還沒有名字,看向嬰兒床上怯生生的小寶寶。
傅寧希想要了一個名字,“陽陽,以后他叫陽陽。”
辰辰代表,黑夜中的星辰,陽陽則代表白日里的陽光,代表溫暖。
寓意都是好的。
黑澤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和譏諷說,“所以老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
“嗯。”傅寧希將兩個孩子交給傭人看管以后,才跟著黑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