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唇角勾著笑,幽幽說道,“動手吧,別墨跡,別讓他錯過了投胎得好時辰。”
“大哥!我真的是無辜的。”魏池不管什么面子,竟把阿揚的腿抱住。
阿揚皺眉,一腳將魏池踢開,在魏池準(zhǔn)備爬起來的時候,阿揚掏出一把槍,對向魏池,“別亂動。”
魏池哂笑,“大哥,有話好好說。”
阿揚沒有理會魏池,看向水牢里的葉竹冷聲說,“崔秘書死了。”
葉竹挑眉,倒也不驚訝,“肯定是黑澤那個瘋子殺的。”
阿揚的槍隨著葉竹的話上膛。
當(dāng)真不允許別人說一句黑澤的壞話。
葉竹心中腹誹,面上卻說,“你找我來,不會是想讓我假扮崔秘書吧,畢竟崔秘書和夫人的關(guān)系,還是挺密切的。”
“對。”阿揚沒有否認(rèn),扣動扳機。
下一瞬子彈出膛,射向葉竹。
魏池目裂,一改往日的懦弱,發(fā)瘋似的沖向阿揚,“草你大爺?shù)摹!?
然后。
嘭。
他被阿揚一腳踹到墻上。
屬于葉竹的聲音,打水牢里傳來,“阿池,我這可是第一次聽你罵人。”
魏池吃痛地倒在地上,聞言朝水牢看去。
只見葉竹還好好地站在水牢的中央。
不過臉頰被子彈,擦出一條血痕,并不嚴(yán)重。
沒死。
魏池陡然間放松下來,攤在地上,如同一灘死魚一般,“大哥你別誤會,我剛才以為你要殺我,一時情急,才做出那種反應(yīng)。”
阿揚掃了他一眼,目光倒是沒有剛才那么冰冷,他有看向葉竹問,“合不合作?”
葉竹揚了揚自己手上的鐵鏈,立即有水花透過鐵欄桿,濺到阿揚的腳上。
葉竹道嘲諷道,“除了合作,我還有其他選擇么?”
“所以趕緊把我從水里弄出來,晚一些,我就要泡發(fā)了。”
魏池插進來道,“那都把她放出來了,那把我也放出來吧,放一送一,經(jīng)濟實惠,而且我口才好,絕對能幫組織出一份力的。”
葉竹說,“阿揚,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下一秒在水里,變成一坨坨漂浮著的肥肉,就趕緊把我弄出去,我要不行了。”
“等下大哥……”
“你再多說一個字,等我出來,我就先送你過去。”
葉竹截斷魏池要說的話,面色陰冷道。
迫于過往地壓迫,魏池下意識地閉上嘴,不過一雙眼睛,還是幽怨地盯著葉竹。
阿揚彎下腰,握著那兩個鐵欄桿,只見他微微一用力。
那橫跨在魏池和葉竹多日的鐵欄桿。
就這么輕輕松松被抬起。
魏池驚了,看看那鐵欄桿,又看看阿揚,最后對上葉竹嘲諷的目光。
廢物。
可不就是廢物么。
這么多天,拽著那鐵欄桿,欄桿紋絲不動。
簡直是和楊形成鮮明對比。
下一刻阿揚跳進水牢里,將葉竹手腳上的鎖鏈全都解開。
之后,將葉竹抱出水牢。
多日的浸泡,讓葉竹的身體,竟真的變得浮腫。
且蒼白無比。
若不是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還閃著危險的光芒。
那張精致的臉除了白點,還是很驚艷。
否則。
光看葉竹的身體,就像是泡腫了的尸體。
足見水牢的可怕。
魏池從地上爬起來,急忙上前扶住葉竹。
女人身體雖然浮腫,可體重卻很輕。
魏池面色擰緊,可嘴上卻說,“這下你連走路都不利索,看你怎么壓榨我。”
葉竹冷笑,“阿揚,魏池這家伙留著好像沒什么用處。”
阿揚拉動保險栓,子彈上膛。
魏池瞠目,險些給葉竹跪下,“我錯了,原諒我吧。”
認(rèn)錯倒是挺快。
葉竹淡淡瞥了一眼,又道,“雖然一無是處吧,但作為的助手剛好。”
“我會把他化成另一惡人的模樣,保證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阿揚擰眉,“你確定。”
“她確定。”魏池急聲說,生怕阿揚扣動手中的那把槍。
“葉竹,不,我的主人,您有什么吩咐。”魏池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
葉竹突然將身子依靠在魏池身上,嗓音變得很輕,“背著我離開這里……”
后面的話,幾乎為不可聞。
魏池隨著她雙眸緩緩閉上,臉上的阿諛逐漸褪去,化為心疼,還有一些阿揚無法讀懂的情緒。
魏池竟自己外套脫下,披在葉竹身上后,小心翼翼地將葉竹抱在懷里。
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化葉竹。
魏池道,“阿揚先生,我們走吧。”
阿揚頷首,帶著魏池離開這個關(guān)押他們一個月的牢房。
另一邊,傅寧希這里。
她還在手術(shù)室里搶救,且已經(jīng)連續(xù)了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