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的大廈,位于帝都的中心地段,整棟大廈,都采取巨大地落地窗模式。
看起來非常的大氣。
但這也意味著,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去擦拭這些窗戶。
此刻辦公室外。
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人,站在升降裝置上,拿著抹布,正在擦拭玻璃。
當初傅天凌的睡眠質量不是很好,所以要求休息的環境非常隔音。
剛才傅寧安是偷偷把休息室的門,打開一條縫,才聽到顧茵的談話。
之后他又偷偷將門合上。
所以此刻,外面是聽不見里面的人的談話。
傅寧安快步走到落地窗戶前,打開窗戶,輕聲喊道,“師傅,帶我去下樓頂。”
拿出錢包,掏出幾百塊錢,遞給正在擦窗的師傅,“辦公室悶得慌,我想上去透透氣。”
清潔工看到那一沓鈔票,還是動心了,他是剛來的,并不認識傅寧安。
只覺得這有錢人思想真奇怪。
清潔工接過錢頷首道,“上來吧。”
他往旁邊挪了挪。
傅寧安站在窗臺邊,一腳跨過去。
升降裝置搖晃兩下。
清潔工按動旁邊的一個按鈕。
升降裝置,立即載著傅寧安往上走。
升降裝置其實非常的簡陋,四周是黑色的大鐵皮圍著,腳底下是鋼板。
兩條鋼絲,拖著這個升降裝置。
讓人一看就覺得很危險。
但此刻傅寧安只關心傅寧希的安慰,也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倒了樓上,傅寧安假意走到天臺,看向天空,“空氣真好。”
清潔工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拿著錢還有清潔工具,繼續擦拭玻璃。
傅寧安則在他消失以后,立即下天臺,通過樓梯,離開傅氏。
片刻后,利刃總部。
傅寧安快步走進總部最中心的一個會議室。
謝塘正坐在里面。
“我二姐找到了么?”傅寧安問,臉上是遮掩不住地焦急神色。
謝塘搖頭,“現在大概率的情況是,傅小姐被黑澤帶走。”
傅寧希眉頭皺緊,“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怎樣才能放了二姐。”
謝塘沉默了片刻,“恐怕還是需要孩子去交換。”
那孩子,一看就是試驗品。
天生豎瞳,且力大無窮。
對于暗網來說,研究價值一定很高。
可那孩子,是傅寧希豁出命也要留下的,若是真拿孩子去換。
就是糟蹋了傅寧希的一番信息。
傅寧安沉聲道,“那就用孩子換了。”
比起跟自己生活二十年的姐姐,那剛出生不到幾天的孩子,對付寧安來說,真的沒有那么重要。
他可以為那孩子,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卻不能用自己姐姐的命,去換那個孩子的命。
謝塘對付寧安的選擇并不意外,因為他的心底里也更偏向這個選擇。
“我派人再去跟暗網的人進行交涉,不過這次我們畢竟陰了他們,下次交換恐怕不會那么順利。”謝塘擔憂道。
傅寧安道,“再難也要做。”
謝塘頷首,沒再說什么。
……
碼頭最下游的一個分支里。
有兩個人形物體正在快速漂流。
現在正好是這個碼頭的汛期。
最上游的主干線還好,下游的分支,水流非常湍急。
偏偏路兩邊都是樹木,還有農田,幾乎是沒有人的蹤影。
而在水里。
傅寧希被黑澤牢牢地拽著手腕,無法掙脫,也無法游到岸上。
“喜歡這種感覺么,老婆?”黑澤拉著傅寧希,將她再次拖入水底。
強烈的窒息感傳來。
傅寧希用空余的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卻沒有掙扎。
因為沒有用。
一路上,無論她怎么掙扎,黑澤總是能將它拖入水底。
讓她窒息,瀕臨死亡。
可在快死的那一瞬間,又讓她潛伏上湖面。
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然后再次重復這個過程。
“老婆,喜歡么?”黑澤魔鬼般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當初在邊境的時候,黑澤就喜歡叫他老婆,現在亦然。
傅寧希沒有說話,她放棄掙扎,靜靜等待死亡來臨那一刻,然后獲得新的空氣。
可這次,沒有等到你那一刻。
黑澤拽著她,潛游到岸上。
倆人渾身濕漉漉,黑澤攥著傅寧希的手越拉越緊,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傅寧希身上打量著。
傅寧希渾身濕透,原先的米白色風衣,早就被水流沖走。
而里面的白襯衫,被汗水濕透以后,緊貼著皮膚。
幾乎是全透。
卻又透著一絲隱秘。
將傅寧希本就傲人的身材,襯托得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老婆……”黑澤眸色深了些許,嗓音也帶了幾分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