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秘書猶疑,黑澤打斷她的話,深邃的目光,緊盯著她的眼睛。
像是黑夜里璀璨的星光。
一往情深。
崔秘書恍惚間覺得,黑澤其實也是喜歡她的。
這種感覺令她激動,令她心馳向往。
特別是黑澤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崔秘書耳邊響起時,“好好待在那里,照顧屬于我們的孩子。”
說完,將崔秘書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后。
低聲問道,“好么?”
崔秘書的眸子顫了,“好。”
將自己懷中的的孩子抱緊,崔秘書臉上漾起羞澀的笑容,像是一個剛剛懷情的少女。
被愛情蒙蔽雙眼,沒有看到眼前那一往情深的男人,掩藏在眸子里更深處的寒意。
“阿揚,帶崔秘書去別墅。”黑澤向后退兩步,拉開和崔秘書的距離。
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快步走進來,冰冷地嗓音低沉,“崔秘書,走吧。”
崔秘書依依不舍看著黑澤,“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黑澤笑,目送著崔秘書離開后,臉上的笑變成嘲諷。
他的孩子?
呵。
兩天后,港西碼頭。
黑澤坐在一把雪白的長椅上,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頭發搭理的一絲不茍,邪肆的眉眼,肆意上挑。
他在等人。
遠處一輛白色的小船緩緩駛來,船的甲板上,站著一個米白色風衣的女人。
女人面孔冰冷,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
黑澤唇角的笑意放大,等著船靠岸的時候,他雙手搭在長椅的背后,姿態閑適,“姐姐,你來了。”
語氣依舊是那般熟稔。
只是傅寧希的面色越來越冷,她走上岸,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冷聲問,“我哥呢?”
黑澤揚手。
遠處傅天凌躺在一張病床上,雙眸緊閉,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將他推到黑澤面前。
傅寧希看到傅天凌蒼白的模樣,眸色緊了緊。
黑澤站起身,慢慢悠悠的朝傅寧希靠近。
傅寧希抱著孩子,立即向后退一步,眼神里盡是警惕。
黑澤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淡了幾分,“姐姐,孩子出生這么久,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沒見過孩子。”
“我要先把大哥帶上船。”傅寧希說,始終保持著防備的姿態。
黑澤歪頭,無奈道,“姐姐,就這么不信任我?”
倏爾又是一笑,“但誰讓我喜歡姐姐呢。”
揚手,黑澤的手下將傅天凌推到船上,而利刃的人則立即將傅天凌從病床上,抱到船艙內側。
“姐姐,你現在應該愿意,讓我見見我們的兒子了吧。”黑澤道,“我可是對我們的兒子很期待呢。”
雙目含笑,眼底里盡是無辜。
幾個手下不動聲色地將傅寧希包圍住。
遠處一把狙擊槍,對向船艙。
“好。”傅寧希道,抱著孩子,走向黑澤。
眼看著倆人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
傅寧希腳步頓住,眸光都變得深沉些許。
她還沒出月子,臉色透著病態的白。
傅寧希問,“你是我的阿夜么?”
黑澤鮮紅色的唇瓣勾起更為詭譎的弧度,“你想讓我是誰,就是誰。”
傅寧希垂眸,一抹的嘲諷在嚴重一閃而過,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她的阿夜。
抬腿,邁出最后一步。
她懷中的小嬰兒,被包裹在層層的小被子里。
傅寧希掀開最上面一層,遮蓋著腦袋的小被子,露出的卻是一個手榴彈。
“我的阿夜,會和我一起死對么?”傅寧希笑了,如同突然炸開的冰凌。
黑澤漆黑的眸子,變得無比深沉。
遠處,碼頭上的船,快速駛離這里。
“你的阿澤也會。”黑澤說,他猛地抱住傅寧希。
將她公主抱起。
下一瞬,倆人一起跳入河里。
嘭……
遠處的湖面,綻放出一朵巨大的水型蘑菇云。
岸上的人被水澆透。
而河里的人,在蘑菇云過去后,并不見蹤影。
遠處正在疾馳的快穿上,有人從船艙里探出腦袋,看都這一幕,滿臉震驚。
黑澤帶著傅寧希同歸于盡了?
船艙的人這么想,岸上利刃的人也這么想。
雙反驚疑不定。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碼頭下方,有一個黑色人影狀的東西,快速飄過。
此刻。
傅氏集團,傅天凌的辦公室內。
傅寧安悄悄走了進去,傅氏他來了很多次,這里路段他熟,并且當初的安保系統就是他設計的。
所以黑掉安保系統進來很容易。
拉開傅寧希之前所說的抽屜,果然看到遺囑。
他剛將遺囑拿起來。
一陣開門聲便傳了過來。
傅寧安一驚,這時候,顧茵不是在開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