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傅寧希面色發(fā)白,“你們跟我父母斷了聯(lián)系。”
謝塘頷首,“昨天晚上,您父親所在的酒店,遭受到暗網(wǎng)人的攻擊,雖然有利刃的保護,但對方人實在是太多,所以,利刃跟您父親還有母親,分散了。”
傅寧安急聲道,“他們怎么知道我父母位置的。”
“是因為我。”傅寧希踉蹌向后退兩步。
是因為她曾經(jīng)跟赫連夜,不對是黑澤說過,她父母所在的位置。
是在一片,滿是薰衣草的地方。
那不正是普羅旺斯么。
她害了自己的父母。
傅寧希面色沉重且哀傷,都是因為她太信任黑澤的緣故。
她陷入自責(zé)之中。
傅寧安安慰道,“二姐,你不要難過,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黑澤。”
傅寧希呼吸粗重,她努力地抑制著自己的情緒,“我一定會救出大哥,找到父母。”
可是話音剛落。
傅寧希便覺得自己下體一陣刺痛,她看向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竟然這個時候要出來。
她攥住傅寧安的胳膊,急聲道,“我要生了。”
傅寧安面色一緊,將傅寧希抱起來,沖出去。
朝基地地醫(yī)院跑過去。
片刻后,傅寧希被送進手術(shù)室。
“小姐,深呼吸,別緊張。”醫(yī)生說道。
傅寧希咬著,努力延長自己的呼吸,但下體撕裂的疼痛,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jīng)。
這種疼痛,傅氏不知道忍了多久,并且隨著時間的延長。
她所忍受的疼痛,也越來越強烈。
傅寧希額頭上得有層層的冷汗冒出。
“不對。”醫(yī)生突然說,“這個孩子……”
醫(yī)生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
這個孩子到了出生時機,但他自己不愿意出來。
如果一直耗下去,傅寧希承受不住,孩子也不會憋死。
醫(yī)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急聲道,“現(xiàn)在只能剖腹產(chǎn)。”
傅寧希咬著牙說,“好。”
醫(yī)生快速給傅寧希注射了麻醉針,但并沒有多少效果。
傅寧希能清楚地感覺到,刀子在自己肚皮上劃開的痛楚。
“呀,怎么有蟲子。”一個護士大喊道。
一個蟲子從傅寧希肚子里跑出來。
同時一直不肯出來的孩子,此刻竟順利生下來。
“哇哇哇。”
是嬰兒的啼哭聲。
傅寧希強撐著的精神,在此刻松懈,意識逐漸迷離。
“就是這蟲子,阻止這孩子出來,有什么這么惡毒,把這種蟲子,放在孕婦體內(nèi)。”
醫(yī)生沉聲道。
能這么做的,除了黑澤,還能有誰。
傅寧希想著,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
她茫然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天花板,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原本高高隆起的小腹,此刻非常平坦,且還有些疼。
昏迷前記憶,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傅寧希立即坐起身,四處環(huán)視著病房,最后目光落在病床旁邊的小嬰兒床上。
那里有一個小小的,皺皺巴巴的小嬰兒,他正在睡覺。
模樣其實有些丑。
但傅寧希一眼就愛上這個孩子。
她伸手撫摸著孩子的小臉蛋的,睡著的小嬰兒,似乎是不舒服,伸出自己一丟的小手掌,牢牢攥住傅寧希的手指。
小嬰兒的手掌,有些熱乎乎,非常地軟。
傅寧希地唇角忍不住揚起,但很快又僵住。
小嬰兒將她的手挪到一邊。
這個動作沒什么問題,但小嬰兒的力氣卻很大,傅寧希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有些疼。
她想抽出來,但小嬰兒攥得太緊,她抽不出來,也不敢用力氣。
因為她害怕傷到他。
可即使這樣,傅寧希也感覺到嬰兒超乎常人的力氣。
幾乎接近成年人。
這不是一個小嬰兒該有的力量。
忽然,小嬰兒睜開了眼睛。
傅寧希看著那雙眼睛,臉色的血色退盡,她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道理。
這個孩子的眼睛,竟然是豎瞳。
葉竹配出來的解藥,只是救了她的命,并沒有改變,這個孩子成為試驗品的下場。
倏然間,傅寧希想起,那天在傅氏,黑澤說的那番話。
這個孩子將會成為最強的人。
傅寧希抱起孩子,仔細地看著他的眼睛,心中悲痛的感覺加大。
傅寧安和謝塘這時走進來,看到傅寧希的模樣,倆人臉上都是不忍。
謝塘道,“傅小姐你放心,孩子身體的各項指標(biāo),目前都是正常,孩子是沒事的。”
傅寧安亦是勸,“姐你身上的藥癮,都能根除,小外甥也一定會沒事的。”
傅寧希沒有說話,她將孩子抱在懷里,臉上的悲痛逐漸褪去,化為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