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的被子,還維持著宋曉星剛起床時候的模樣。
有些凌亂。
傅寧希走進去,打開柜子,里面宋曉星常穿的衣服都沒有帶走。
這走得未免太倉促,連衣服都沒有帶。
“姐姐。”赫連夜走進來,吃醋道,“回家以后,姐姐不回自己臥室,偏偏來她的臥室,果然姐姐對宋曉星才是真愛。”
“什么醋,你都吃。”傅寧希笑道,倒也沒再糾結剛才的事情,轉身和赫連夜一起出去。
此刻南方。
傅天凌來到一個叫古村的寨子,這也是魏池的老家,據(jù)說之前并不叫這個名字。
但幾十年前,這個的村子,經歷一場巨變。
他們所供奉的蚩尤神像被人毀掉。
有人認為是村名不吉利,所以便把村名改為古村。
關于這里。
傅天凌聽上一輩的人提過,之前這里的人被暗網控制。
利刃的人肅清以后,利刃便沒再關注這里。
沒想到幾十年后。
暗網的人竟然又重新控制這里。
所以,這里究竟有什么,能讓暗網的人,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也要來?
是蠱蟲。
傅天凌想起那夫妻蠱,當初也是從這里出來的。
因為村子的邪性,所以傅天凌并沒有著急進村。
他在村子外的小鎮(zhèn),住了幾天,觀察這里的情況。
這個鎮(zhèn)子不大,只有招待所。
來往的人,基本上都是來旅游的。
距離招待所不遠的地方,有一家餐館。
餐館的生意不錯,傅天凌換上一身普通的黑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來到餐館。
餐館人不少。
傅天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隨便點了幾個菜,拿出手機,似乎在刷著什么。
但其實,他在探聽,周圍人的談話。
因為來這里的人,比較雜,所以什么人都有。
一旦小鎮(zhèn)上有什么事,大家都會在這里討論。
“最近住在鎮(zhèn)北面的,那個姓張的,他兒子從外地打工回來了,帶回來了好幾十萬,而且變得比以前更加壯,也不知道這些年,是不是在外面吃激素了。”
“你還別說,我們村那個也是,人高馬大的,去外地打工好幾年不回家,一回家?guī)Щ貋砗脦资f,搞得老子也想去外地打工。”
“想得美,你這么瘦,他們也不一定要我。”
“不要我還不去,我們村那個回來之后,跟個機器人一樣,都不會笑,我才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傅天凌眸色微沉,他們口中的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會是試驗品么?
“這么說,你們這個地方出去打工的人很多。”一個清亮的男聲插進來。
傅天凌聽著有些耳熟,他偏頭一看,竟是聞堰。
一身灰白色的運動裝,身上還背著旅行包。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游客。
聞堰察覺到傅天凌的視線,抬頭看過去,也是一怔。
竟這么巧。
被問話的兩個人,有些警覺,“你問這個干什么?”
聞堰笑笑,“這不聽你們說,他們出去打工一趟,能賺幾十萬么,我也想賺錢。”
出來旅游的,不一定都是有錢人。
聞堰常年在邊境,再加上經常出警、訓練,他雖然看著皮膚白,但仔細一瞧,能看到聞堰身上的滄桑感。
此刻聞堰還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銳利,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
兩個當?shù)厝耍闹械木璺潘刹簧佟?
這年頭的騙子可不少,他們可不想被聞堰莫名其妙地騙了。
“當然不少了,不過前兩年收的人多,基本上只要被錄取上,家里就能得到十萬塊錢,附近這幾個村,基本上有一半以上的青年小伙都去了。”
“最近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不少,不過現(xiàn)在他們不收入了,否則像你這種,看著挺壯實的人,他們應該收。”
當?shù)厝烁袊@。
“真是太遺憾了,那你們知道,他們去那邊做什么工作么,是去哪個省市?”聞堰問。
當?shù)厝说溃拔以趺粗浪麄內ツ膫省市,他們又沒說,終于做什么工作,一群長得不怎么樣,還沒學歷,除了身體壯一點的大老爺們,除了去做苦力,還能做什么?”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聞堰笑道,“原來這樣,謝謝了。”
側目環(huán)視四周,原本就熱鬧的小餐館,變得更加熱鬧。
已經沒有空余桌子可以坐人。
而這也正附和聞堰的心意。
聞堰又道,“這餐館也沒有空位了,我能跟你們拼桌么,飯錢我掏可以嗎?”
當?shù)厝水斎粯芬猓腥私o自己掏錢,“不過你得先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