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寧希被赫連夜攬得有些不舒服,用手肘抵著赫連夜的胸膛,想將他推走。
赫連夜卻將他抱得更緊,低聲道,“姐姐乖,別動。”
不同于以往的撒嬌,此刻赫連夜的語氣里透著一絲威脅,以及陌生的距離感。
傅寧希沒有微蹙,沒有將赫連夜推開。
倆人舉止親密地站在警察局門口。
聞堰看著倆人,勾唇一笑,“赫先生是吃醋了么?”
赫連夜沒有否認,“今天晚上勞煩你照顧了,后會無期。”
攬著傅寧希上了車。
聞堰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抹忖度,在眼神里快速掠過。
這個赫連夜給他的感覺,為什么有些熟悉?
黑色額邁巴赫,很快離開警局。
片刻后,又在一個小路停下。
傅寧希搖下車窗,看眼周圍,都是漆黑一片的樹林,連路燈都沒有。
“你怎么在這停下了?”傅寧希疑惑道。
可在下一瞬,赫連夜的臉湊到傅寧希的面前。
屬于赫連夜身上強大的壓迫感,侵襲著傅寧希身上的每一寸。
赫連夜眸光幽沉,他猛地吻住傅寧希,不像以往的溫柔。
此刻充滿了霸道和戾氣。
傅寧希皺眉,想將赫連夜推開,赫連夜卻攥住她的手,不放她動彈分毫。
“別動姐姐。”赫連夜低聲道,帶著警告。
之后再次覆上傅寧希嬌艷的紅唇。
許久之后,赫連夜才將傅寧希松開。
此刻傅寧希的唇瓣已經被親的腫起,在車內橘黃的燈光下,透著說不出來的嬌艷。
讓赫連夜又有一種想要吻下去的沖動。
不過他忍住了,眼底里的戾氣逐漸消散,化為委屈,“姐姐壞。”
傅寧希摸著唇角,神色冷凝,“我壞?”
赫連夜點點頭,伸手攬住傅寧希的腰,腦袋抵在傅寧希的頸間,“我在公司里加班,姐姐在外面……”
后面的話,赫連夜用力咬了下傅寧希的耳垂。
傅寧希皺眉,冷聲說,“我和他聊暗網的事情。”
“我不聽。”赫連夜齜牙,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姐姐是我的,也只能對我笑,只讓我送回酒店,送回家,別人都不許。”
“要是誰敢打我姐姐的注意,我就把那人抓起來,狠狠地抽一頓。”
話音落,赫連夜的腦袋一痛。
是傅寧希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額頭。
“現在開始亂吃醋了?”傅寧希問。
赫連夜眉頭皺起,“姐姐為了一個男人打我?”
原本赫連夜是只有三分委屈,剩下的七分全靠裝。
現在十分委屈,全都是貨真價實的。
“姐姐果然不愛我了,為了一個小白臉打我。”
赫連夜漆黑的瞳孔里,滿是委屈,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姐姐壞。”赫連夜干脆背過身,聲音里隱隱地還帶著一絲哭腔。
傅寧希看著赫連夜那高大卻透著委屈的背影。
本就不是很硬的心,此刻徹底地軟下來。
她探手,摸了摸赫連夜得后背。
赫連夜像是被順毛擼小黑一樣,身子還跟著打了一個顫。
微微偏頭,看向身手的傅寧希,見傅寧希也在看他。
立即轉過頭,裝作生氣的模樣。
傅寧希看著赫連夜別扭的小模樣,心中的怨氣徹底消散,從后面抱住赫連夜,腦袋抵在赫連夜的頸間,“好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姐姐就是嘴上認錯快,心里可不這么想。”赫連夜酸溜溜道。
傅寧希疑惑道,“那我應該怎么做,要不我再回去找聞堰?”
“你敢。”赫連夜立即轉過身,抱著傅寧希,臉上的表情異常兇狠,“姐姐不許再去見那個小白臉,那個小白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對姐姐圖謀不軌。”
傅寧希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聞堰是給國家立過一等功的警察,你不能這么說他。”
赫連夜哼哼了兩聲,干脆撅起嘴,裝委屈。
傅寧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了,不氣了,我已經有了你這一個小綠茶,實在沒有心思喜歡別人。”
赫連夜像是沒有發現重點一樣,他逮著前面的一句問,“姐姐說我是小綠茶?姐姐怎么可以這么說呢?”
似乎又要委屈上了。
傅寧希捏了捏赫連夜的臉頰,“難道不是你在背地里坑魏池和曉星?”
赫連夜目光瞟向別處,似乎心虛。
傅寧希道,“好了,別鬧,都這么晚了,我們找酒店休息吧。”
說著,打了一個呵欠,眉宇間透著一絲疲憊。
“今天就原諒姐姐了。”赫連夜發動車子,按照手機導航,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酒店雖然不是很高檔,但好在里面的東西都是干凈的。
傅寧希簡單地收拾一番后,便躺在床上。
等著赫連夜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傅寧希已經睡著了。
望著床上,毫無防備心的女人。
赫連夜的眼神里,掠過一絲忖度,他走到床前,打量著傅寧希的睡顏。
睡著傅寧希,褪去了臉上的冰冷,整個人看起來暖了很多。
赫連夜手緩緩伸到傅寧希的脖間,哪里很細。
一掐就斷。
“別鬧。”睡夢中的傅寧希將赫連夜的手拍開。
然后身子朝赫連夜這邊動了動,雙手很自然地環抱住赫連夜的腰。
這是對一個人非常親昵的表現。
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女人。
赫連夜掩藏在眼底的那層冰冷,逐漸褪去,唇角忍不住揚起。
這就是被人全身心信任的感覺么?
竟讓他有些顫栗。
不過,陡然間,一抹凌厲,在赫連夜眼中劃過,他的人,不能被別人隨便肖想。
……
聞堰將傅寧希提供的情報,重新進行整理一番,藏在電腦的加密文件夾里。
這些資料非常重要,按照這些線索,可能還能抓住暗網的一些把柄。
做好這些,墻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三。
竟已經凌晨三點。
聞堰揉了揉發酸的頸椎,關上電腦,對著正在值班的同事打招呼,“我先走了。”
同事頷首,“你快回去休息吧。”
聞堰住的地方離警局不遠,所以他每天都是走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可他沒走兩步,屬于警察敏感,讓他發現不對。
手不動聲色地摸向自己腰間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