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和這么一個可怕的人朝夕相處,早晚有一點會被他害了。
宋曉星陷入兩難境地。
一面是自己的父母,一面是自己的朋友。
她不會為了朋友,去傷害自己的父母。
但她也不能放棄自己的朋友啊。
宋曉星絕望的蹲坐下來,究竟要怎么樣才好。
另一邊。
傅天凌收到了保鏢關于宋曉星的消息。
“傅總,宋小姐的父親,今天傍晚在工作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宋小姐正在醫(yī)院陪她的父親。”保鏢道。
傅天凌說,“好好保護她。”
掛斷電話,傅天凌又撥出一個號碼,厲聲道,“幫我查一下赫連夜現(xiàn)在在哪?”
傅寧希住院這么久。
赫連夜竟然都沒有來,也沒有打過電話。
傅天凌面色冷凝,無端地怒火,從胸腔里迸發(fā)。
很快電話響起。
“赫連夜目前剛到Z城,跟當?shù)貛准液献鞴镜母吖埽M行封閉式的會議,任何人的電話,都不接聽!北gS說。
傅天凌掛上電話,將手機收起,面色依舊冷著。
他走進病房,坐在傅寧希的病床前,守了傅寧希一夜。
第二天。
當太陽越過地平線,窗簾被護士緩緩拉開的時候。
傅寧希才醒來,她緩緩睜眼眼睛,看著眼前潔白的天花板。
眸子里閃過一絲茫然。
昨晚的記憶回籠。
傅寧希記得昨晚,她的藥癮突然發(fā)作,她本來想吃徐醫(yī)生開的藥,進行緩解。
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的藥癮,來到又兇又急。
她只是剛把藥瓶打開,自己就沒了意識。
不過在昏迷前,自己好像聽到宋曉星的聲音。
“醒了?”傅天凌的聲音響起。
傅寧希偏頭,看到傅天凌正坐在自己身側,眼底還有一層青黑。
像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傅天凌眸色微閃,問,“哥,你在這里守了一夜!
傅天凌沒有否認,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疲憊的眉心,又問,“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傅寧希搖頭。
傅天凌松口氣,“剛才徐醫(yī)生來過了,說是因為,胎兒吸收了你體內(nèi),太多的X物質(zhì),你的身體一時無法適應,所以藥癮的反應才會那么嚴重!
“好了,既然你沒事,你會再做個檢查,我就送你回家!
傅寧希勾唇,“麻煩哥了!
傅天凌眉心微蹙,“跟我還說麻煩!
傅寧希笑了笑,問,“哥我手機呢?”
傅天凌瞥了一眼傅寧希,“你是看看他有沒有給你發(fā)消息對吧!
說著將手機遞給傅寧希。
上面一條消息沒有。
大概還沒開完會吧,昨天藥癮發(fā)作之前,赫連夜給她打過電話,說要開一個封閉式會議。
收起手機,傅寧希緩緩坐下來,“曉星昨天晚上是不是來過了?”
傅天凌嗯了一聲,“她說有事,就先走了。”
傅寧希的傷還沒好,傅天凌不想讓她擔憂。
傅寧希也沒有多問,等著手上點滴打完以后,便和傅天凌一起回到公寓。
公寓里,一晚上沒有人回來。
里面冷清不少。
廚房不再充滿煙火氣,小黑喵餓得過來,蹭了蹭傅寧希額腿,一下又一下。
傅寧希走到陽臺,找到貓糧,給小黑倒上。
小黑整個小腦袋,都埋在飯碗里,可見是真的餓了。
傅寧希憐愛地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偏頭看向還站著的傅天凌,道,“哥,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有事給我打電話!备堤炝桦x開。
房間再次變得靜悄悄地。
傅寧希拿出手機,打給赫連夜。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人接聽,還在忙。
“你爹地在外面辛苦地給你轉貓糧錢,你可要好好聽話。”
傅寧希摸著小黑的腦袋說。
小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喉嚨里,咕嚕咕嚕的,發(fā)出呼嚕聲,的似乎是很享受。
有時候做一只寵物也挺好,最起碼什么都不用煩惱。
傅寧希勾唇笑著。
云朵酒店內(nèi)。
赫連夜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坐在陽臺上,喝著紅酒。
遠處的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嬌美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凌厲,正是崔秘書。
崔秘書落在外面的胳膊,滿是青紫的痕跡,不難想象,昨晚她經(jīng)歷了怎樣的一場運動。
“啊!币宦晪雽幹,崔秘書緩緩醒來,她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跡,又看向遠處正坐著赫連夜。
崔秘書的臉上,立即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自己終于是他的人。
不是赫連夜的人。
而是他。
崔秘書坐起身,道,“主人!
赫連夜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改往常嬉皮笑臉的模樣,此刻他面色冷寒,冰冷的眸,像看螻蟻一樣地看了眼崔秘書,接著諷刺地問,“昨晚滿意么?”
他問自己滿意么?
崔秘書瞠目,自己有什么資格不滿意的,那是她肖想已久得人啊。
崔秘書臉上露出狂熱的喜色,“主人不嫌棄我就好!
赫連夜眸底諷刺更濃,可惜崔秘書沒有品出來。
赫連夜冷淡地起身,冷冷道,“組織里,幾條運輸貨物的線路整理出來,另外,傅氏的網(wǎng),可以開始收了!
崔秘書臉上的喜色慢慢退去,“是!
赫連夜大步離開房間,他來到車里,看著車子中的后視鏡。
里面出現(xiàn)的是一張冷峻的面龐。
赫連夜笑,笑的泛著冷意。
赫連夜皺眉,鏡子中的赫連夜也跟著皺眉。
“這樣根本就不想他!焙者B夜低聲道。
他對著鏡子笑了笑,這次他努力地讓自己的笑容,帶著幾分溫度。
猛然間,腦海里,閃過傅寧希的那張臉。
瞬間他的笑容有了溫度。
赫連夜又道,“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模仿你這個廢物!
又聯(lián)系片刻。
赫連夜才發(fā)動車子,往公寓的方向走。
來到公寓門口。
赫連夜卻沒有著急進去,他站在公寓門口,看著那密碼鎖,思索了一會。
“你不會是不知道密碼吧!蓖蝗蝗~竹聲音響起。
赫連夜聞聲看去,葉竹不知道什么時候半倚著門框站在不遠處。
赫連夜笑,“自家密碼怎么能忘,我是擔心,我一晚上沒有回去,我家姐姐會生氣。”
說話間,手指點了點密碼鎖,咔嚓幾聲密碼鎖開了。
可葉竹的臉色依舊是冷著的。